甄珠看到金月娥就倒胃口,她想走人的。但見便宜老爹滿頭大汗,她又不忍心。
她冷冷笑道,“金大娘,你爬了我爺的床,偷生的孩子,連個妾侍都不算,真不知你哪裡來的臉,跟村裡人講!
但凡你有一點點為我爹考慮,都不會這麼大肆宣揚!
還有,妾侍犯了錯,當家主母有權發賣出去,我奶奶這些年沒動你,已是她仁慈!當然了,你若作死的一意孤行回來,那也行。我奶被你害得小產終身不育,你回來就好好‘伺候’她吧。”
甄珠說完,看著金月娥陰惻惻的笑了。
金月娥生生打個寒顫!
她對張婆子的恨意並沒有消除,回來被她磋磨?
她寧願去死!
她倚靠著椅背,麵無血色。
她的女兒、女婿對視一眼,便知事不可為了。
大女兒杜小花道,“大哥,光給糧食還不行,得給銀子,不然有個頭疼發熱也無錢給娘治。”
甄懷禮皺了皺眉頭,想了想,道,“行,我給二兩銀子。”
金月娥也知自己不可能回這裡,隻好退而求次,“懷兒啊,二兩銀子怎麼行呢?路這麼遠,我們幾個舟車勞頓的,都不夠給車錢。”
甄珠悠悠地道,“我聽三奶說,你們是翻山越一步一腳印走來的,要什麼車錢啊。”
金月娥母女找到這裡,還知道她找了好對象,對她那麼了解,定是秦大妮懷恨在心搞的鬼。
這秦大妮也真是該死,都成啞巴了還賊心不死,不遺餘力的給她製造麻煩,看來自己回頭得去好好“拜訪”下她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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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月娥一詫,眼眸閃了閃,“你何時聽你三奶說的?奶奶幾十年沒見過她了,她又怎知你奶奶會回來?”
甄珠一臉嫌惡,“你再自稱我奶奶,我就拿針縫住你的嘴!”
金月娥變了臉色,偏偏發作不得。
甄珠喝了口茶,繼續說,“三奶還說,你不是真心想回來,隻是想拿錢。還獅子大開口,且永不知足,給了一次便會有無數次,叮囑我們千萬不要給,你來了就把你骨頭打折,再毒啞了扔出去。”
她看向金月娥,語氣充滿了戲謔和嘲弄,“金大娘,你說三奶和你沒見過麵,那她跟說的這些,是未卜先知還是怎麼著?”
秦大妮不是讓金月娥來鬨麼?
她就挑撥離間,讓這兩人狗咬狗去吧。
金月娥急聲道,“孩子,你彆聽那秦大妮胡說八道!我回來,是想下半輩子好好照顧二哥和懷禮,從未想過要錢。我承認,我和你三奶見過麵,可她嗓子啞了,我和她壓根兒就說不上話。”
言下之意秦大妮不會對你說這些,你休想給我潑臟水!
甄珠笑了笑,“秦大妮不能說,難道她兒孫也都成啞巴了不成?”
金月娥抿緊了雙唇。
甄珠說得沒錯,她是想要錢,然後再找個身強力壯的小夥子過,這輩子也就值了。
但是,被這麼揭穿,她麵上有些掛不住。
她也恨秦大妮兩麵三刀,這邊喊她來甄家鬨,想法子把甄家名聲搞臭,那邊又給甄家說不要給她錢,還要把她打廢毒啞!
毒婦!不得好死!
金月娥沒轍了,癟了癟嘴,又開始哭。
“兒啊,娘這麼回去,村裡那些人,什麼難聽的話都說的。你多給娘一點錢,讓娘日子過得體麵些,我也有底氣同那些人說,你拿錢養我過世的,他們自是不會在外說三道四了。”
甄懷禮正覺得頭大,聽她這麼說,腦子一熱,就想答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