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綠茶的路,讓她無路可走!
路菲菲翹著嘴巴正準備哭,全婉兒直接說“你可彆又哭起來!萬一傳到了老太太耳朵裡,你媽我今天晚上這個年是徹底不用過了!行了!行了!你自己在這裡還自在些,免得去外麵給我丟人現眼的!全家人今天都知道我不會教孩子了!你看侄子們都沒有你鬨騰!”
說著全婉兒頭也不回的丟下路菲菲直接走了。老太太已經在大家的安慰之下緩了臉色。她也沒看全婉兒一下直接說“到底不是我們家的!這種狗養不熟的,你趁早想辦法扔出去,留在身邊不夠添堵的!”
全婉兒陪著笑臉說“這孩子口無遮攔的,我一定好好教。老太太彆生氣!主要是她年紀太小了,丟出去生活怕彆人說閒話。彆生氣了!過完年我好好教育她!”
老太太哼了一聲“我可不能指望你教她教出個什麼東西出來了!行了,過年我也不想提那晦氣玩意!我們大家一起開心點!來,舉杯慶祝一下我們又一起過了一年!”
其他人也沒有特彆注意這一桌的動靜,大家難得聚在一起,馬上氣氛就更加融洽了。大家紛紛舉杯給路老太爺,路老太太的酒,其樂融融的一家人開心的一起度過除夕夜。
路老爺子和路老太太年紀大了,也不可能真的陪著兒子孫子們鬨。喝了幾杯兒孫們敬的酒,兩個老人就回自己房間休息去了。其他人熱熱鬨鬨的推杯換盞,開心的說著一年的高興和不高興的事。連全婉兒都沒有想起,她心愛的女兒被扔進了廚房旁邊的小房間吃飯的事。
路林就更加沒有發現路菲菲不在這裡了。路陽帶著弟弟妹妹們來給長輩們敬酒,都沒有注意路菲菲沒在。大家都舉著酒杯互相走動著敬酒,尤其是老爺子和老太太上樓了,孩子們沒有了局促,更加的歡快了起來。
路一一端著可樂,跟在路陽身後敬酒。大家看到她不免都把注意力轉移到她的身體上。路一一聽著幾乎所有的人讓她來年多吃飯多多長高,長胖點。麵上的笑都快掛不住了!
管家和下人們自然是看人送菜碟的。知道路菲菲如今不受寵。隻安排了幾個菜放在桌子上,他們就也去吃自己的團圓飯去了。留下路菲菲一個人在小房間麵對幾道冷掉的菜肴。她也不敢哭,也不敢鬨。
本來在這個老宅裡維護她的人不多,就算全婉兒想維護她也有心無力。在路老太太統治的老宅裡,兒媳婦,孫媳婦,重孫媳婦沒有一個是能翻天的。敢反駁她的意見,簡直就是自己找不自在。
彆說全婉兒這個小兒媳。大伯母,二伯母都自己當奶奶了,站到老太太身邊也不敢忤逆她的。三伯母不是親生的,就更加沒有反抗老太太的底氣了。
路菲菲原來得寵,是因為她會撒嬌。路林是最小的老兒子,本來老太太就很寵溺。路菲菲又是最小的孫女,自然也是最受寵的了。何況童言無忌,老太太原來也沒有這麼計較一個孩子說的話。
路一一回家之後,情況就不同了。路菲菲原來就不是親骨肉了,又不是最小的孫女了。路老太太自然是拿著放大鏡看她了,對於她就不會像原來那麼寬容了。路一一這個時候心裡其實是有些得意的。路辰對於路菲菲的維護,她心裡有數。前世這個哥哥和自己就不太親近。不止這個哥哥,家裡三個哥哥沒一個人和自己親近的。
對於他們的愛,路一一前世可能還有所期待,這一世她根本就不屑一顧了。她也知道路辰的軟肋是什麼?就是怕看見女孩的眼淚。所以他還不等路菲菲把眼淚掉下來,自己先哭了一頓再說。果然路辰就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至於路陽這個大哥,他一向就是會在表麵上做出一副一碗水端平的樣子。心裡自然是偏向路菲菲的。前世想著騙自己出國,然後強製自己捐腎給路菲菲的主意就是他出的。可見路陽的心思縝密。
對於他,路一一隻能先發製人,先陳述句路菲菲對自己的不好。再表現出自己害怕的情緒。有路婷婷這個嘴替在,路陽表麵上還是得做到一視同仁,他自然不會明麵上偏袒路菲菲了。
隻是路一一沒想到,路菲菲在大年三十的晚上還敢作死?惹怒了路老太太被罰去廚房旁邊的小房間自己度過除夕之夜。當時的路一就想大笑三聲以示慶賀!
哪怕大家吃完了飯,開始成群結隊的尋找自己的娛樂活動去了。路菲菲全程都沒有再出來,全婉兒想起來,去找她給老太太老太爺磕頭拜年的時候,她已經在自己房間睡著了。
大家一起守歲直到12點,全婉兒也沒有抽出時間上樓去喊路菲菲下來。其實她也是故意的,她有些不敢去。萬一路菲菲下來了,也和大家一起玩。被有心人告到了路老太太耳朵裡,自己初一這一天都不得會好過的。
時間到了十二點,到處響起了鞭炮聲,禮花聲,路家老宅的男孩子們早早嚴陣以待。新年的鐘聲敲響的一瞬間,他們也都開始點燃了手邊的鞭炮和禮花。路一一興奮的拿到了路陽負責點燃的禮花,親手點燃了。看著它在眼前綻放,路一一像是吃了蜜糖心裡甜。
路老太太和路老爺子被管家扶著出來這時候坐到了客廳的中央。兩位老人穿著新衣服坐在黃花梨的太師椅上,兒子兒媳,孫子孫媳,重孫子重孫媳婦,沒結婚的孫子孫女,都分成一排一排的跪著在蒲團上磕頭。無論成年未成年人都是一邊給兩位老人拜年,一邊各自說著吉祥話。
老人們無論孩子們多大了,一律都發給他們紅包。路一一其實挺喜歡這溫馨一幕的,就像大伯自己都已經當爺爺了,仍然可以坦然的接過父母給的紅包。路一一心裡想著這或許也算是一種幸福。人這一生,父母在世,尚有來處。父母去世,唯有歸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