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綠茶的路,讓她無路可走!
路一一這晚睡得恍恍惚惚的,第二天早上還是沒有精神。不知道大家是怎麼安排的?反正路桃沒有再出現,所有的人都默契的沒有再提起她!
路老爺子和路老太太看到路一一來接他們就很高興。連同車的閻老太爺看到路一一都是一臉寵溺,他把一堆旅遊紀念品提出來炫耀,然後全送給了一一。李老大夫直接在雲南坐飛機回了京城?和他一起走的是袁老太爺,兩個人都要去京城和家人共同迎接新年。
開始路老太爺還和孩子們一一擁抱,輪到三個兒子時有些疑惑的問“怎麼沒精打采的?發生了什麼事?”
大伯母本來還想打圓場“他們三個人昨天高興的喝了半夜的酒,今天沒精神了吧?”
路老太太嗔怪的說“都幾十歲了,還年輕啊!怎麼喝這麼多酒?看看一個個蔫頭耷腦的!”
路老爺子擺了擺手“不對!不是這事!你們三個人有事瞞著我們!快說!怎麼了?”
路林猶豫了一下說“路桃昨天晚上回來了!那個賴德邦和她還沒離婚就出軌了,外麵還有一個男孩子二十來歲了。可是上個月他在外麵被人打死了,路桃才知道這些年那個畜牲背了一身債,因為沒有離婚全要路桃還。還好的是那邊的法律不牽涉到兒女,否則路桃這些年生的四個女兒都逃不掉!”
路柏硬著頭皮說“那個路桃把那個賴德邦的小三的房子也賣了,自己的房子和嫁妝都賠進去了!勉強還完了債才能回來的!她想搬回國來住,因為債務糾紛,她的信用記錄很不好,在國外她又沒有工作。算下來她都五十多歲了,也沒有辦法工作!又不到法定退休年紀,拿不到退休金!”
路老爺子冷哼了一聲,一言不發的直接坐回房車,指揮司機關門開車!閻老太爺和路一一對視一眼,趕緊攔住了房車,司機開了車門,老太太也在路一一和路陽的攙扶下上了車。
房車開了一段距離,閻老太爺才開口勸道“兒女都是債!有些事情已經過了很多年了!楠楠的事情我知道你放不下,可是桃子也是你們的孩子。有句話也隻有我能說了,我們的日子也就這麼多了!有些事情該放下了,我不是勸你們原諒桃子,隻是彆阻止她的哥哥弟弟幫助她就可以了!”
路老太爺看了一眼閻老太爺,又看了看已經掉眼淚的妻子,然後像是做保證一樣對妻子說“放心!我們不認她!我們家也不讓她進來!隻是到底是一母同胞,如果那三個臭小子偷摸的幫她,我就當不知道!不聾不啞不做阿翁,有些事情我們兩個人老了,也不再管了吧?”
路老太太淚眼婆娑的看著老頭子說“不,我想見見她!我想問問她!為了一個這樣的男人害死自己的親姐姐,跟著那麼個背信棄義的小人浪跡天涯,拋棄生他養他的父母她後悔了嗎?想要我兒子們幫她,可以!讓她去我楠楠的墓碑前磕九九八十一個響頭,我就原諒她!”
路陽猶豫了半天才說話“奶奶,我覺得你可能不能讓她這麼乾!我看到昨天晚上回來的小姑姑了,她滿頭白發,就像個瘋子在地上爬!看到一一她嚇得尖叫,手舞足蹈的特彆嚇人!要是再去大姑姑墳墓前磕頭,我估計她堅持不了!”
路老太爺和路老太太對視一眼,都沉默了。回到家裡,路桃不知道又從什麼地方回到了路家老宅門口?她滿頭白發,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跪在地上,衣冠不整的,還真的有幾分瘋瘋癲癲的勁頭!
路老爺子剛下車,路桃抬著頭,還是跪著,但是那個樣子非但沒有幾分可憐兮兮的感覺,反而更像是路陽口中的瘋婆子了?路桃跪著爬到路老太爺腳下,抱著他的腿腳就開始嚎。路陽一把扶住被她衝擊力差點推摔倒的爺爺,嫌棄的看著眼前這個瘋癲的女人。
他心裡一直在告訴自己這是小姑姑,不能拿腳踢!可是路陽真心覺得路桃很倒胃口!路老爺子不動聲色的站在原地任她哭的稀裡嘩啦的!
路老太太下車了,路桃一抬頭又看到了路一一那張臉。她努力克製住自己不發出尖叫,可是這就導致她開始打嗝。
路老太太居高臨下的看著一臉狼藉,還不停的打嗝的路桃,麵上嫌棄的表情都完全沒有掩飾。
路桃看到路老太太和看到路老爺子完全的兩種狀態,對待父親,她表現的特彆想親近,又有些疑惑。於是她就賣慘想博取同情。
對於母親,路桃表現的十分畏懼,甚至開始逃避和她對視!對於母親嫌惡的表情她甚至下意識開始整理自己的衣服,梳理頭發。
路老太太冷哼一聲,路桃馬上低頭,跪的很板正。像個犯了錯的孩子,還胡亂的用衣袖抹了抹眼淚和鼻涕。
路老爺子和路老太太都沒有去攙扶路桃的意思,大伯母帶著另外兩個妯娌,站在門口迎接公婆。她們要準備好全家聚餐的飯菜,要幫老兩口整理好了房間。家裡還有小寶寶們,所以除了路一一,其他的女人都沒有去高速公路入口迎接老兩口的回來。
所有的人都簇擁著老兩口進了客廳,路桃茫然的跪在地上不知所措。剛想爬起來,跟著路老太太出去旅行的家裡的傭人出來說“姑太太還是跪著吧?老太太說讓你先跪著想清楚了,再見她。要是姑太太沒想清楚,就不用進去了,該去哪去哪?”
路桃很困惑,跪著想清楚?想什麼?她隻想進去求父親的收留,哥哥們的庇護。至於路老太太,路桃是真的不知道怎麼麵對她?
這麼多年了,她本來以為自己主動回來認錯父母,兄弟都會對自己很好!可現在看來,他們似乎都不想幫助自己。路桃想象自己沒錢沒地方住,流落異鄉的街頭的情形打了一個冷戰。她看著眼前的豪宅,再次下定決心,哪怕就是被母親打死,她都必須留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