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的事太多了。他知道他跟王麗的曖昧關係,知道他幾次深入周家大院是為了尋找槍的線索,還知道王麗現在正在傾力幫助他……
這任何一條要是讓周荷夫知道了,那都會鬨出軒然大波,都是要出人命的,而最危險的就是王麗。現在他必須在周荷夫知道之前就掐斷這根線索,他保護了王麗也就保護的他下一步的任務。李黑子的微衝大案、保險櫃裡的微聲手槍、地下帶水密門的訓練場、那個突然沒了蹤影的保鏢教頭,這一切都還得他舍命去揭開謎底,他不能在這種時候功虧一簣……
正想著,車已到了國色俱樂部門前。王麗把車鑰匙扔給張龍,就挽著齊天劍朝裡走。齊天劍想拉開她的手跟她保持一些距離,但沒有辦到。因為王麗的兩隻手很纏綿很堅定地在他手臂上做了個環。
梁倩倩一看到他的模樣,臉上的笑容就一下凝固了,吊燈下的兩眼就濕潤地閃亮起來。這一刻她心裡委屈極了,她選擇了正義的事業,但為了這個事業她卻不能要求正義!
齊天劍更覺得難堪,他把她從警校招來說的是為了一個神聖的使命,但她現在卻要身受汙辱,還得看著他挽著仇家的女人在她麵前招搖而過,這是一件多麼慘忍的事情……
連王麗也發現了他們之間的眼神有點不對。
你們很熟嗎?她把頭擺過來又擺過去看他們倆你們好像很傾心很默契呀。
梁倩倩的笑容又努力升了起來對不起周夫人,我隻是覺得你們在一起好幸福的樣子。俊男靚女哪個都會多看幾眼的。
王麗就舒心地笑了給我一個包房。照上次的樣上酒菜。
上樓時齊天劍在王麗耳邊悄聲說這個張龍對我們很危險了,我得馬上處理他。
王麗竟然不以為然地對他一笑,把臉更貼近他胸前說我早想了。就怕你打不過他……
他們進了包房,不一會酒和菜都上來了。齊天劍在服務員走出去時向門外掃了一眼。張龍坐在走廊上的一張椅子上,一手握著一瓶礦泉水,一手是一個大麵包正在大吃。齊天劍知道停車場出來就有一家小煙酒店,他是在那裡買的。他這種一絲不苟堅守職責的態度還是讓他有點佩服的。
齊天劍倒了酒,打開門對張龍說兄弟。你進來喝點酒吃兩口菜吧。看你啃乾麵包我蠻過意不去的。
這是我的職責。張龍憤憤地望他說你彆過意不去,如果你不懂規矩,那時過意不去的就是我了。
我隻不過想請你喝一杯酒。
張龍刷地站了起來,來到門邊逼視著齊天劍惡狠狠地說你少跟我來這一套。我這人百毒不侵,你有花招跟彆人去用!
齊天劍就笑著對王麗說麗麗。你這個跟屁蟲好像不懂禮貌呀?
王麗就笑笑說你就彆惹他了。我們喝酒吧。
連她都聽出來齊天劍在明顯地挑逗他了。
他們喝酒的時候,張龍焦燥的腳步時而在走廊上咚咚咚地傳進屋來。齊天劍的眉毛挑了挑,臉色一下冷峻起來。他知道張龍心裡這時也在做一個艱難的訣擇!他再猶豫瞬間就有可能釀成大錯!
他舉起杯,跟王麗碰了碰喝了一大口下去。然後拉開了門。
這位兄弟。他對張龍說我跟夫人要玩得很晚。你能不能先回去?
張龍又從椅子上站起來,近前兩步壓低聲音對他說小子。我看你今天真是一定要找死了。
齊天劍冷笑一聲你要不信進來問問夫人?
張龍一進來,齊天劍反手就把門掩上,叭嗒一聲上了扣,用背擋住了門的拉手。
張龍警覺地飛快扭頭看了一眼,但還是沒有露出驚慌的樣子。他對王麗說夫人。這個小子沒懷好意。我勸你還是早點回去吧。
我還沒喝夠呢。王麗說你著急就先回去,你在外麵走來走去真夠煩人的。
夫人。張龍固執地說我已經給你很大麵子了。我不知以後你怎麼跟董事長交待?!
王麗就氣得把杯子朝桌上一頓,那隻高腳杯一下碎了,濃醇清香的酒氣像舞者的裙帶一樣在屋裡飄蕩起來。
你還敢威脅我?你給我滾出去!
我不回,今天我就要把夫人安安全全送回去!
齊天劍看到張龍這時候輕微地伸展了一下腰身,就是隔著衣服他也能看到他身上的肌腱都抖動著鼓了起來。
齊天劍在他背後冷笑一聲你有點自不量力了。就憑你這種三腳貓的功夫,能保證夫人安全嗎?我看周荷夫是瞎了眼。
張龍緩緩地轉過身,用一雙凶狠地眼逼視著他問你倒底是什麼人?!
平常人。一個能鏟除邪惡的平常人。
張龍晃了晃肩,把兩條手臂活動了一下,他的關節哢吧作響。
我看出來了。張龍說皇家演藝廳弄斷公子指頭的就是你!
不錯!齊天劍說可惜你現在明白晚了點。
兩個人被憤怒燒紅的眼光火花四濺地碰撞到了一起,這是準備性命相搏的眼光。因為他們都知道,齊天劍敢於這麼爽快地承認他的身份,說明了一個可怕的結局——他們兩個人必定要有一個人死於對方之手,不然是沒法收場的!
可是王麗不知道這個可怕的後果,她撒嬌地對齊天劍說你們彆吵了,誰去叫服務員給我換一個杯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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