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倩倩一下就想起自己被強bao的那個下雨的晚上,那個惡棍也是用的這種手段。這麼說她的判斷是正確的,齊教官一定還在這裡!
你快想想,哪裡有可以秘密關人的地方?你彆哭,你動動腦子!她朝王麗跺開了腳。
我想起一個地方。王麗突然抬起頭說那裡我從來沒去過,可是那裡隻有保鏢頭陳彪才有鑰匙。他肯定不會給我們的。
什麼地方?
車庫,那裡有一間秘室。前幾天他還讓我帶他去過,可我們沒辦法進去。
那也要找他要!周荷夫不是出去了嗎?隻有這個機會了。你不是這裡的太太嗎?!
對了對了。王麗說你看我都急糊塗了。真是老天保佑!說著她在胸前劃開了十字。
你就快點吧。梁倩倩說你不知道我們是在跟生命賽跑?!
王麗把她領到地下室,梁倩倩推推那扇沉重的水密門,如同撼一座山,她眼淚一下就湧了出來。她像是感到了齊教官的氣息。
你快去找人哪!她再一次朝王麗喊了起來。
王麗撩起裙擺,跌跌撞撞地跑到地下室的出口那裡,不知衝什麼人叫道你去把陳彪教頭馬上找到這裡來!
梁倩倩焦急地注視著那個陽光刺眼的出口,忽然像撲下一隻大鳥一樣,那裡刷地黑了一下。一個高大的漢子出現在那裡。她聽見王麗在要求他打開這扇門,還把手朝這裡的指了又指。但那個大漢就是一個勁地在搖頭。態度很堅決。
梁倩倩咬了咬牙,從地上找到半截鐵管藏在身後走了過去。她想,隻他身上有鑰匙,她就是拚了命也得打開這道門!
當她的眼睛落到那大漢身上時,她楞了片刻。這就是那天跟著王麗到俱樂部打了那個小白臉的陳彪,是的,他對她說過的,他叫陳彪,是周氏的總教頭。最重要的是,她突然那麼清晰地感到,那個雨天強bao她的人就是這個陳彪。她仇恨的怒火把頭腦燒得吱吱作響。她準備等他再進到地下室深一點,就一鐵管敲到他的臭腦袋上……
但情況一下發生了逆轉。
陳彪那雙凶狠的眼睛也看到了走過來的她,他的眉毛輕輕地挑動了一下,把目光轉開了。
我給你開門。他對王麗說我是舍了命在幫你了,夫人。說完他大踏步地從梁倩倩身邊走過去,把那扇大門打開了……
梁倩倩把王麗拉進來,掩上門。開始在這間碩大的秘室裡四處尋找跦絲馬跡……
這間大地下室的儘頭還拉著一層幕布,她掀開一道縫鑽了進去。裡麵什麼都沒有,隻有牆上齊胸高的地方有一些奇怪的小洞。最後她在牆角處找到了一個被洞穿的胸靶,這下她明白了,這裡打過槍,是一個隱秘的靶場。但她現在的心思沒在這裡,所以她連往下想一想的心思都沒有就出來了。
她沿著牆邊一跟搜查著,又在牆邊離地隻有三四寸,很不顯眼的地方發現了一個用指甲刻下的q字。她覺得一定是齊教官被迫害時倒在地上偷著刻下的,但那字跡太模糊了,可他為什麼不刻個齊字呢?這個字母難道還有其它的深意?她又更仔細地搜尋起來……
王麗不顧她那身昂貴的禮服裙,她兩手著地,半蹲半爬地一點一點搜尋著地上的痕跡。她也發現了線索,她找到了水泥地上一小片淡褐色的痕跡。她把臉貼向地麵,像隻訓練有素的狼狗那樣抽動著鼻頭嗅了起來。
你快來呀!她一臉驚慌地叫正在四周牆邊查看的梁倩倩。
梁倩倩跑了過來。
是他。我肯定是他,這是他的血,我聞得出他的味道!
梁倩倩也趴下身嗅了一通,起身說我同意!
王麗一屁股坐到地上大哭起來我的天哪,他讓他們打死了!這叫我怎麼辦哪?!
頃刻之間她臉上的睫毛膏、眼影就流亂成一團,鼻涕眼淚一起在黑暗中閃閃發光。她哭得痛快淋漓一如暴雨的天空……
可梁倩倩卻又朝她叫了起來,而且竟然還踢了她一腳
快起來!你再想想,他們能把他弄到哪裡去?用腦子呀你個笨蛋!
王麗一下止住了哭,像個做錯事被老師揪著耳朵的小學生那麼聽話地爬了起來。
她想起了那天晚上,陳彪帶著的那個好像扛著個大麻袋的保鏢……
最後麵那裡還有個堆雜物的小院。王麗說那裡好像有一個下水道的暗井……
那還不快走。你個笨蛋!梁倩倩也不知道為了什麼,看到她對齊教官這麼熟悉就想罵她,甚至想再踢她幾腳。
可這時的王麗根本就沒想到自己的身份,也沒意識到梁倩倩給她的羞辱。她乖得像個貓。在梁倩倩一再的喝斥下急急忙忙地把她領到了小院門前。
小院門上那把拳頭大的鐵鎖竟然是開著的,誰也想不到,這把鎖竟然是陳彪為她們打開的。她們推開門就走了進去。
梁倩倩用鋼釺撬開了井蓋,那裡麵衝出的惡臭馬上就讓向裡麵伸頭的王麗哇哇地吐了。
梁倩倩一把把她推到一邊,交待她說一會你用雜物把井口封上,然後鎖好門回去。千萬不要讓任何人知道。如果走漏了風聲,我跟他就是活著也回不來了。
我知道我知道。可你要到哪裡去呀?
梁倩倩沒有再回答她,而是毫不猶豫地爬進了黑洞洞的井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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