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陪你喝點酒嗎?我家裡有米酒。黃娟問他。他搖搖頭我有事從來不喝酒。
你真是個好男人。她眼多情地望著他,由衷地感歎道我們這邊的人都很貪酒的。那我幫你裝湯吧。
他最後喝了一大碗龍鳳湯。
我肚子飽得像隻青蛙。他拍著肚子對黃娟說跟你真是很享福的。
你高興就行。她說著就去收碗筷。
齊天劍起來想幫忙,被她堅決製止了。
我們這裡男人都不乾這種事的。
你沒有結婚嗎?齊天劍看她家務頭頭是道就問了一句。
你是講老公呀?我沒有。她邊忙著邊說在趆南女人很不值錢的。一大了就要想辦法到外麵找錢回來。不然,所有人都要笑的……
她的聲音突然有了一種蒼涼,齊天劍不想再問她了。
一會,月亮出來了。小院裡的一叢翠竹在門前石階上篩出斑駁的竹影和清韻一樣的風聲……
我們到院子裡乘涼吧。她說著就要去搬躺椅,但這次齊天劍沒讓她。他把兩張躺椅搬到院子裡的竹樹下,她早把茶水拿了出來。
他們喝著茶,聊了會天。
齊天劍看到有兩三個越南婦女背著很重的木頭從小院那邊過去,向他們來時的山路上走去。他就問道天都黑了她們背這些柴火到哪裡去?
黃娟就笑了說不是柴,是紅木。背過邊境也能賣不少錢的。
齊天劍想想來時的山路,一個壯漢走過來尚且累得汗流浹背,一個女人要背著幾十斤的紅木,在深夜翻過那些深山,想想都有點可怕。他忽然有一種說不清的同情,無論哪裡,總有人在艱難的生活。
山風起來了,屋後的群山上林濤翻卷,小院的前後各種蟲鳴一片。齊天劍忽然有一種世外桃源的感覺,這裡呼吸的空氣也有花草的清香……
齊天劍打個哈欠說要是在外麵睡一覺可能更好。
可以的。黃娟說等一下我拿兩個吊床出來綁在樹上,像坐秋千一樣舒服得很呢。
這時,小院那邊又過來三四個人。他們看到院子裡有人,就有一個站在竹籬笆牆外用趆南話跟黃娟說了一通,然後從院門哪裡進來了。
來人從背包裡拿出兩個大瓶子,黃娟到院子一邊的水井裡給他壓了一桶水出來。那個男人彎身給瓶子灌水,原來是要水的。
可是齊天劍卻暗暗吃了一驚!
因為那人彎腰時,齊天劍看到他的衣服裡麵分明藏著一支折疊起了槍托的八二式微型衝鋒槍。也就是李黑子槍擊大案中使用的那種蘇製槍!
他孤身闖出國境,看來真是找到槍的來源了!
黃娟送走那人,把竹門關上時,扭回頭問齊天劍你怎麼盯住人家看。趆南人都很警惕的,人家不高興了!
齊天劍沒有心理會她的指責,他的心思全在槍上了。
他為什麼帶著槍?還是一支特工用的微衝?他問她。
黃娟過來把躺椅拉到他旁邊對他說像這種帶槍的,一般都是護送海洛因的。這種生意,抓到了也是死,貨丟了錢賠不起也是死。有些有膽的就帶槍護送了。
說到這裡她突然停了下來,一雙眼睛盯著他望了好久,才問你不會是想要海洛因吧?
我哪裡會要那種害人害己的東西?
這我就放心了。黃娟有見地的說做生意是為了生活。賺了錢不能生活了,也就沒有意思了。
你說得對。齊天劍說可是有一種情況,像你剛才講的,如果生活把你逼到左右都是一個死的地步,那還不如拚一下看!
黃娟剛輕鬆下來的身子又直了起來你這樣講是什麼意思?我聽不懂。
齊天劍把臉湊過去,壓低了聲音說我想要你講的狗貨。就是剛剛那個人背的那種槍……
黃娟如一隻受驚的貓那樣弓著腰跳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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