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意第二個方案。齊天劍說我把你們送回去,我到軍營去。
我陪你一起去吧,白冰說。
你彆去了,你一大早還要到機場去呢。我還等著你早點回來呢。
梁倩倩在他們說話的時候,悄悄下了車窗玻璃,像是要透氣似的把頭伸出了窗外……
陳彪是何等警覺的人,他又傷感又懊惱地從包子店出來後,叫了一輛的士又來到了江灣那裡,一腳深一腳淺地來到了阿洪的船上。
我可能碰到麻煩了。他一上船就對阿洪說現在我們就得從水路上走,到下麵縣裡去躲幾天再回來。
碰上警察了?阿洪正盤腿坐在船蓬裡開著一台收音機喝酒,他抬頭問。
碰上就晚了。陳彪說但我有種不好的感覺,我們得萬無一失。
我是水上漂,什麼時候走不成問題。可是你不是說有一批貨要出手嗎?我聯係了兩個外省的買主,講好了明天在大富豪看貨的。
現在管不了這麼多了。你聽我的沒有錯。
好吧,阿洪懶洋洋地站了起來你等我到那邊船上叫兩個兄弟過來,我們還能在船上喝幾兩酒好好睡一覺。
不多一會,阿洪帶著兩個三十來歲的精壯男人,一個赤著膊穿著一條濕褲頭像是剛從水裡出來的樣子,手裡還拎著一個鐵絲拴著的小鐵桶。另一個披著一件半截袖的牛崽服,扛著兩把船槳。
阿洪接過小鐵桶,把鐵絲掛到船底下的一個鉤子上又沉到船底下去了。
你那搞的什麼明堂?陳彪問。
阿洪就附耳對他說那是我沒出手的貨。你不是說嗎?萬無一失。我這個人也是很謹慎的。
陳彪很滿意地在他肩上拍了拍。
扛槳的男子把槳掛在船兩邊,赤膊的男人從船邊拿過一根長竹篙使勁撐開了船,槳聲咿呀,小船不一會就來到了江心,慢慢地朝下遊劃了出去。
阿洪丟了個草墊讓陳彪坐下,又從身後拿過兩個瓶子,從裡麵倒出一些花生米和一些牛肉粒擺到小桌上,又從船艙下在摸出一瓶二鍋頭在對麵坐下了。
我們好好喝幾兩酒。他給陳彪麵前的碗裡倒上酒說放心睡一覺,不等你酒醒我們就到我老家了,我在那裡的江邊包了一塊果園,裡麵養有雞,還開有農家樂大排檔。如果你覺得不安全,我們就天天漂在江上也一樣有吃有喝過神仙日子。
陳彪點點頭,端起碗跟他碰了一下,一口就喝去了大半碗。
大哥海量呀。
我這段時間太累了。陳彪說我就想來個一醉方休。
沒事,我這裡酒有的是。我陪大哥喝夠好睡覺。
兩人說著就把碗裡的酒乾了下去,陳彪有些嗆著了,他乾咳了兩聲,抓了一把花生正想朝嘴裡塞,就聽到遠處有一陣馬達的響聲由水麵傳了過來。
這時,船頭的槳聲也停了,劃槳的男子一彎腰朝蓬裡說了一句
洪哥。好像是漁政的船。
這時,一束探照燈光也晃了過來。阿洪馬上站起來從船蓬上拿下一個掛著的望遠鏡朝船頭去了。
陳彪也站了起來想跟出去,但剛要走出去,阿洪就一頭撲了進來。
好像有事!
什麼事?陳彪先吃了一驚。
我看見那條漁政船上好像有兩個背槍的人,不會是找你的吧?
你看清了是帶槍的的?
阿洪擺了擺手裡的望遠鏡不會錯的,往時漁政的人從來沒有過槍。
那怎麼辦?陳彪也有點急了。
這時,那艘漁政船的探照燈鎖定了這條船,雪白的燈光從船頭直照到船蓬裡來了,陳彪的臉一下變得慘白。這時,對麵的喊話聲也傳了過來——
對麵的船馬上停船接受檢查!聽見沒有,馬上停船接受檢查!(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