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哥。你真是好漢一條。我的命就交給你了。
滾一邊去!陳彪不理他,一邊穿衣服一邊尋找塞進來的東西。
阿洪從身上掏出個打火機,想打個火給他照亮,卻被他一把拍滅了。
不能隨便用火。陳彪說以後用火的地方多了。從現在起能摸黑乾的絕對不準打火!
兩人剛穿好衣服,靠在洞壁上,就聽到洞外果然傳來了直升飛機在山頂上的轟鳴聲,一圈過去,不多久又響了回來。
阿洪就打個冷戰說陳哥真是神機妙算。
算個吊!這是常識。陳彪說馬上起來,跟我把洞口填了。
阿洪沒敢說話,跟著一起摸索著把洞裡搬得動的石頭全推到前麵,而且有選擇的把乾燥的一麵朝外,沾泥的一麵朝裡,把洞口全塞了起來。
阿洪佩服得五體投地。這麼一個粗野的凶神,原來做事麵麵俱到。他知道他能無數次逃過大規模追捕是有道理的。
可是他的疑惑又來了。
陳哥,這麼小的洞口。搜山的走了,我們可能也出不去了吧?
笨蛋!陳彪罵道餓上幾天,我們不死也瘦成麻竿了,老鼠能出的地方我們都能出了。
那你說,那你說。我們得在這裡餓多少天呀。我可是一天不吃肉就覺得生活沒意義的人。
你問我,我問誰?笨蛋,這得打電話給公安局長!
你估計一下嘛。你估一下,讓我有點生活信心。
操你的,你想挨打?陳彪罵道你的信心關我吊事,你要先死了,我就吃你的肉,那就是封上兩個月的山我也能活下去了。
阿洪嚇得一下就縮成了一團。
陳哥,你不是講真吧?我怕,我真怕了你了。
你能不能彆煩我了!陳彪叫了起來我要不是想著那批貨還放在你那裡,我真不想帶著你。憑我的能力現在也許我就翻過山回南江吃海鮮了,我吃你這臭肉?!你聽,你聽!
阿洪豎起耳朵,但他除了山洞縫隙裡一點風聲外,什麼也沒聽到。
起風了?
起你的羊癲瘋!你再聽,有沒有狗叫?豬!
阿洪把耳朵貼到洞口的縫隙那裡,果然,聽到了時有時無的一兩聲犬吠。
從現在開始,你再敢說一句話,我就立馬掐死你。陳彪說我要睡覺了。
陳彪不一會就睡著了,從他那邊傳來一種像稀飯煮開時的輕微的卟嚕聲……
阿洪哪裡敢睡,他嚇得縮成一團,但他牙齒打戰的答答聲,就像特務打電報那麼清晰,他就是使勁捂著嘴也止不住,最後他不得不脫下一件衣服塞進了嘴裡。
陳彪竟然在這種情況下還能睡得著,他感到簡直不可思議。但他聽人說過,隻有經過大場麵,具備最優秀的軍事素質和心理素質的人才能這樣。
想到這時,他心稍安了一點點。
這時,突然的,一聲狗吠就在洞口不遠傳了進來。我的媽呀,他一驚,就覺得襠裡熱乎乎的一道暖流順著大腿流了下來。
他有生以來第一次真的嚇尿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