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頂風流臥底!
第一百三十九章陳彪又回到了南江。
斷斷續續的搜山進行了三天多時間。最後指揮部在各個路口安排了盤查人員,下令搜山任務結束。
阿洪也不知睡了多久才醒過來,一睜開眼,他連抬頭的力氣都沒有了。他這是餓昏了。
這時,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從洞裡麵傳來。阿洪側轉身子向發聲處望了一眼,他的眼現在已經像貓眼一樣能透視黑暗了。
陳彪很艱難地從洞裡連擠帶爬地出來了,他的手中拎著一條繩子樣的東西。
陳大哥。阿洪有氣無力地問了一聲我們還活著嗎?
看你的怕死樣。想讓我陳彪死這麼容易嗎?這下我們有救了!
阿洪聽到這話精神一振,背靠著洞壁坐了起來。
陳彪也喘著氣爬回來,在他對麵坐了下來,把手裡的東西伸到阿洪眼前讓他看。阿洪馬上嚇得渾身一振,頭咚地撞在岩壁上,他眼前像做發財夢一樣,金星橫飛。
陳彪手裡攥著的竟然是一條蛇!
你知道我為了逮住它費了多少勁嗎?陳彪喘著氣說我看見它想出來找吃的,我就裝死一動不動,它爬到我跟前,昂起頭盯著我的眼睛看。從它呼呼噴氣的樣子,我知道這是一條眼鏡王蛇。他的。它要是給我鼻子尖咬一下,我真完蛋了!我慢慢躲開它的頭,一隻手伸到它後麵想一把掐住它的脖子。哪知它精靈得很,頭一歪躲過去,一口就朝我臉上咬來,我一閃,用地上的衣服朝它撲打過去,它回頭就朝洞裡溜了回去。我哪能讓它跑了。我跟著撲上去,一把抓住了它的尾巴。哪知這條蛇使命一掙,尾巴上的蛇皮就脫了下來。它跟我玩金蟬脫殼呀。它要跑了我們就完了,我想到這裡,也跟著爬了進去,在它差一點就鑽進一條石縫裡時,再一次抓住了它的尾巴。就這樣,它跟我拔河呀,最後,還是我把它抓了出來。
可是,可是你玩命跟這條毒蛇較量什麼呢?阿洪歎了口氣我們都餓了四個整天了。
餓,你就知道餓!陳彪罵道;有了這條蛇,什麼蛋白質和營養不能解決?笨蛋。
陳彪說著,另一隻手捉起蛇尾巴,像咬一根蘿卜那麼帶著脆響地就把蛇尾咬斷了一截,然後有滋有味地吸起蛇的血來了。
一會,陳彪嘴上帶著一片血紅,像個吸血鬼一樣把蛇尾遞了過來。
你也吸幾口。補充點水份。
阿洪慌忙躲開了我不吸。
那你了彆怪我。陳彪說你根本不知道求生有時候也是最殘酷的事。不然,就不可能絕處逢生。我們在緬甸當雇傭兵的時候,有一次我跟和尚還有一個兄弟瘦佬。哦,你沒見過和尚吧。唉,他也是個義氣漢子。就在前不久他跟我來南江,也是想做大這裡的白粉生意。哪知讓我的一個仇人打死了。我他的不是想報仇,我就根本不會做你們這種缺德生意。不說了。還是接著講吧。我們的隊伍在護送一批白粉時被政府軍給包圍了,打到最後,我們三個人躲進了一個山洞裡。政府軍知道我們在洞裡,先是放煙熏,幸虧那是個通天洞,熏不到人。後來,他們設了卡在那裡封鎖了我們差不多一個月。瘦佬也跟你一樣,這不敢吃哪不敢喝,五天就餓死了。還是和尚教給我說,我們把他的肉吃了頂上一個月都沒問題。哪個吃過人肉呀?還是一起拚命的兄弟,但不吃結果很簡單。我就跟著吃呀,吃一口腸子都吐出來了,我再吃,不怎麼吐了。很快就習慣了。
阿洪就兩手拚命捂著嘴,呃呃地要吐。
看你個吊樣!陳彪罵了一句又講下去我們吃了六天死人肉,直吃到屍體腐爛吃不下去了。最後那臭味差點沒把我們熏死,也許是臭味傳到外麵政府軍的哨卡那裡,他們忍受不了,也話認為我們早全餓死了,這才撤了兵,我跟和尚才撿回一條命!
你是英雄。阿洪由衷地說我不是,我想都不敢想。我情願死了算了。
可是你現在不能死!陳彪的雙眼瞪得在黑暗中也熒光閃閃你手裡還有我的貨呢。我們必須得活著出去。
好吧。阿洪毫無信心地說我也是這麼想的,可是我就跟煮塌的麵條一樣站都站不起來了。
我會讓你站起來的。陳彪說著又爬到洞口那裡找了些樹枝乾草之類回來,點著了把那條蛇丟了進去。那條蛇在火裡掙紮翻滾著,身子還沒停止扭動火就滅了。
陳彪把燒得焦頭爛額的蛇提起來,像吃烤紅薯一樣剝掉蛇皮就狠勁咬了一口。
味道不錯!他大口吃著,還有石頭砸斷一截扔給阿洪。
這蛇還動呢?根本沒熟。阿洪搖頭說我不吃。
哪有南方人不敢吃蛇的?
我,我吃呀。龍虎鬥、蛇湯。可是我不吃生的。阿洪說。
陳彪一下就急了,他蹦過去一手掐住他的脖子,另一隻手掐住他的腮幫把他的嘴捏得大咧開了,然後就把自己嘴裡嚼爛的蛇肉吐進了他嘴裡。
吞下去!不然我現在就掐死你!陳彪命令說。
阿洪隻得嗚咽著把那一團粘不拉嘰的東西咽了下去。
味道不錯吧?陳彪問。
還可以。阿洪回答完就像個小寡婦一樣悲痛地哭了起來……
就在這天晚上,陳彪精神十足地搬開了洞口的石頭,第一個鑽出了洞口。
他高大的身體站在洞口外,看著原本肥胖的阿洪像一條泥鰍那樣順利地鑽出洞來我講得不錯吧,你現在的身材可以鑽任何一個老鼠洞了!
陳大哥。阿洪得以重見天日,感動得淚流滿麵你是我的再生父母呀。要沒你,真的我早死了。從今天開始,我這條命就是你的,你叫我乾什麼我都不講半個字!
行了。陳彪從地上把他拉起來我們還沒完全撿回命呢。今天晚上我們就得繞過這麵硝壁,明天天亮了再找個隱蔽的地方。大後天,我估計我們就可以回到南江市了。
要,要走三天呀?
對。我們白天能行動嗎?你看我們倆身上的衣服,爛成這個樣子,還有臉色,哪個人碰上也知道是逃犯。我們隻能像老虎一樣晝伏夜出……
第三天的傍晚,離南江市還有十幾公裡的一個林場一個長滿的速生桉的山頭上悄悄溜下了兩個衣衫破爛的人,他們貓著腰穿過了二級公路,朝山腳下跑去。山腳下就是大江,那裡有一個小小的幾乎廢棄的渡口。這兩個人在這裡找到了一條漁船,朝南江的方向劃了過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