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好辦呀。癲崽說我聽講有人想低價出貨,比那時你跟魯哥談的每克要少五十塊呢。
這好呀。有多少?
我不知道。癲崽說你知道的,在娛樂場所不流行白粉的。所以你得給我一點時間幫你去找找看。
你不會是找個借口想溜吧?
我溜到哪裡去?我在這裡生意好得很,我靠在這裡混飯吃呢。
那你剛才怎麼跑?
我聽人家講魯漢讓警察打死了,我不是以為你是警方的人嘛。
我告訴你,彆跟我玩陰的。齊天劍說如果騙了我,在這個南江市你就算完了懂不懂?
我懂我懂。
你懂就行。齊天劍在他肩拍拍,把他拍矮了一大截跟我來,我請你喝酒。
不敢不敢我不敢。癲崽把手擺得就像發了雞爪瘋。
這很公平。你幫我找貨我請你喝酒,你要做假我就不高興了。
齊天劍把癲崽扯回了原來的桌子那裡,又叫服務生上了一打啤酒,加了些手撕牛肉、烤串、燒鵝之類的下酒菜。兩人還沒喝上兩杯,就看見強崽像押著俘虜一樣把蝦米也拎了過來。強崽一看齊天劍原來是跟癲崽在一起就楞了一楞。
齊天劍突然放聲大笑。
這南江市也太小了。原來做這種生意的也就你們這幾個鳥人呀。
這個,李老板您笑話了。癲崽不好意思地搔著頭說像我們這種從上家打點貨買個零花錢的誰願乾呀。還整天給警察趕得屁滾尿流的。你也知道的,我跟蝦米原來在大富豪做得還可以,還有個包廂瀟灑,時不時有點錢了還能弄個小姐之類。可是現在市區查得太緊了,上個月來了兩個便衣,我們一個同道的不知道賣了幾顆藥給他,當晚就被抄了。把我們都關了好些天,這不才躲到這裡來嘛。現在這世界混口飯吃都難呀。
強崽就指指齊天劍說你幫李老板乾就不難,他在警界有人的。
也不能這麼說。齊天劍故作謙虛地說我不就認識個王警官嗎?呶,就是在江邊罩著那一片的。
他故意說認識王義,就是想看看他們的反應。如果他們也認識王義,就說明有可能跟江邊的那一夥毒販有關聯,就有可能在這裡找到陳彪的線索。
果然,蝦米就點頭說我聽說過這個王警官,挺仗義的。可好像他也出事失蹤了。
這麼說,江邊那一片賣粉的你們也認識羅?
認識幾個。癲崽說像大頭、阿三之類都挺熟的。他們都是原來打漁的,聽說是跟一個叫洪哥的做的。不過我們跟他們的貨不一樣,井水不犯河水。
噯。蝦米就插嘴說前幾天我還看見大頭帶著一個人到這裡來了。
他來這裡乾什麼?強崽問。
好像是來找這裡一個什麼經理的。
是那個樣子一看就像東南亞人的那個嗎?強崽又問。
對呀。癲崽接口說他是那個黃老板請來做泰國菜的,但實際上他管著這個地下舞場所有的毒品交易,我跟蝦米在這裡賣一點貨都要向他交錢的。
這麼說你認得他。強崽說那你明天就帶我去找找他,我也想要點貨搞過貴州那邊去。
正說著,倩倩跟麗麗一身是汗地領舞回來了。
倩倩跳得有點興奮了,她一回來把手搭在齊天劍坐的椅子背上就埋怨說你也不給我們喊幾聲好。
齊天劍就端了杯啤酒給她你先喝這杯酒解解渴。我們這不談點事嗎?
彆在這裡談了。強崽說這裡吵得我頭都疼了,我們到樓上找個包廂好好再好好喝吧。
幾個人上到三樓找了個包廂坐下又喝了好一頓啤酒,出來時已是淩晨三點多鐘了。下樓的時候癲崽突然指著樓下停車場對強崽說哎,你看,那不就是大頭嗎?
齊天劍跟強崽馬上從走廊的玻璃窗朝下望過去,果然看見那個叫大頭的跟一個大個頭的男人正朝一輛停著的麵包車走過去。
齊天劍一下就認出了,那個高個就是在江裡漁船上劃船,跟著阿洪一起想劫他錢的人。這下他明白了,這裡跟陳彪的毒品肯定有關!
還有那個做泰國菜的緬甸人,這個人背後一定還有更大的魚!(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