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頂風流臥底!
第一百八十七章初探包子鋪。
夜雨把街道淋得黑而發亮,每有汽車輾過發出一種絲拉拉的響聲。齊天劍站在一個貼著轉讓字樣的小店鋪的棚沿下麵,借著一棵行道樹的遮掩靜靜地觀察著對麵的這個小包子店……
棚沿上的雨滴還在不緊不慢的朝下滴著,像眼淚一樣掉在齊天劍的皮鞋上,齊天劍換了一下腳。
現在是早上七點鐘左右,初升陽光的舌頭剛剛舔上遠處那些大樓的頂尖,而這條小街還籠罩在未散儘的淡藍色的晨霧裡。這是打工一族開始活動得最為頻繁的時刻,有不少男女圍在包子鋪門前,在這些人一片黑乎乎的腦袋後麵可以看到一頂白帽在那裡飄動著,齊天劍知道那是王麗。從周荷夫外逃那天開始,齊天劍再沒有見過這個女人,但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她竟然一貧如是,更而甚之,她能選擇了這麼一個自食其力的職業。
這讓他感慨萬分,還有點敬佩。
齊天劍心底輕歎了一聲,說心裡話,這個女人在他的心裡和情感上還是留下了很深的印跡的,她張開的懷抱她的溫柔及少婦那種特有的熱烈都是讓一個男人難以忘懷的。最重要的,要不是有她的配合他的命早丟在周家大院了,所以無論於公於私這都是個有恩的女人。而他卻是那麼輕飄地就消失得無影無蹤,像一個紈絝子弟……
也不知站了多久,等包子鋪前買包子的人沒有剩下幾個人了,早晨的陽光也從高樓大廈的頂麵屈尊落到了齊天劍的腳下,他從斑馬線過了馬路,朝包子鋪那邊走了過去。
齊天劍先走到了左邊的一個巷子裡,轉到這排兩層的出租房背後觀察了一番。這排房子的背後是一片待開發的田地,荒草萋萋有些地方被人一塊塊的隨意種了些菜,再遠一些,腳手架林立,幾幢大樓正在拔地而起。這樣的環境倒是很適合隱藏和隨時逃脫的,齊天劍心裡的疑惑更大了。
齊天劍把前後左右都細細地觀察了一遍之後,再回到前麵來,包子店已沒有人了。他走了過去。看見王麗正背著身子在麵案上飛快地包著中午要賣的包子,一隻隻的包好了碼在一摞摞的蒸籠裡……
齊天劍輕輕地走到店門前,先朝裡麵打量了一下,裡麵除了兩張可供來客吃飯的桌子,一些小飯店的必備物品外,彆無它物,但他注意到了那張可以通到二層的小木梯。他把身子靠在門框上,直到這時認真包著包子的王麗根本就沒感到他的到來。
我買兩個包子。
齊天劍輕輕地說,但王麗還是像被針紮了一樣渾身一震飛快地車轉過身來。她的眼睛睜得溜圓,而且馬上溢出了淚水……
你怎麼了?
我沒怎麼。王麗扭了下臉用手背悄悄抹去了淚水把兩個包子遞了過來
如果你真想吃的話進來在桌子上吃吧,我這還有雞蛋紫菜湯。
我當然想吃你的包子。齊天劍說我就是為這個來的。
齊天劍進了小店,麵對著那個上二樓的木梯坐了下來。
王麗從湯鍋裡給他裝了一碗湯端了過來,看到他坐的朝向心裡一凜,湯水差點沒有全潑了出來……
陳彪在這裡落了兩天腳。先是她給他買了藥回來,可是雖然他的傷沒有傷到內臟和骨頭,但畢竟是槍傷而且貫穿了腰間的皮肉。所以雖然止住了血,但當天夜裡他就發起燒來了。王麗見他實在走不了,隻得又留上了他,直到今天淩晨五點種,陳彪才能搖搖晃晃的站起來,隻要一能動他也沒有故意賴在她這裡的意思,他執意要走,王麗就把自已每天要用的電動車給了他,看他一路在黑暗中朝郊外開去了。
天下竟然有這麼驚險的事,陳彪前腳走,後腳齊天劍就出現在這裡!這兩個有殺身害命之仇的對手,如果碰麵結果可想而知,王麗想到這裡心還是慌得快跳出來了。
你不舒服嗎?齊天劍看出了她的不安,問了一句你的臉色有點不對。
王麗楞了片刻回答到突然見到了你,能不震驚嗎?!
這句話在這時恰到好處,連齊天劍也覺得無懈可擊。如此看來,陳彪是不可能在這裡的了。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的?王麗的心裡安靜了一些,她拉了張凳子在一邊坐下來問道是梁倩倩說的吧?
你怎麼知道是她說的?不會是我偶然從這裡路過看到的?
肯定是她。王麗把眼睛望望自已的鞋子,用手拍去了落在上麵的麵粉從周家出事以後,就是我跟她聯係過兩三次。除了她我跟所有以前生活裡出現的人都斷絕了來往,我就跟出家人差不多了。
是嗎?齊天劍咽下一口包子抬頭笑了笑你以前是個多有活力的女人,這樣想太悲觀了吧?
是嗎?我以前有活力嗎?王麗輕歎了一聲突然把眼睛直盯著他問那你說我哪方麵有活力呢?
齊天劍的臉一下燙了起來,他低頭喝了一口湯,裝作沒有聽見。
王麗也沒有繼續追問,而是關切地問了另一句話這麼長時間沒見了,你還好吧?
我嗎?還是那樣。
還是哪樣?王麗突然用一種變得不大耐煩的口氣質問道還是像以前你說的,為人民利益臥底嗎?你還是以從事這種神神秘秘、鬼鬼祟祟工作為榮嗎?
齊天劍一下楞了,他還從來沒有聽過有人敢有這種刻薄的語氣菲薄過他神聖的職責。
你怎麼能這樣說話?齊天劍的語氣也嚴厲了一點我有做不好的地方,是我個人的原因。
那我問你,王麗毫不退讓地說你搞垮了周氏集團,那些企業和錢到哪去了,進了南江市人民的腰包了嗎?後來連何市長在內倒了一大批人,聽說查抄了巨額的財產,這些錢又到哪去了?為了你那神聖的事業幫過你,陪過你的女人,你連句告彆的話都沒有就消失了,是人民教你這樣忘恩負義的嗎?啊?你給我說呀!
齊天劍再一次無語……
為了躲開王麗的目光,他喝完了碗裡的湯把椅子挪了個方向。
街道上的車越發多了起來,就是這條小街上也開始熱鬨了起來。但齊天劍的銳眼還是一會就發現了有一輛車不正常,因為它在這條街上打了一個來回最後停在了對麵的一家商店門口。車上下來了一個三十歲左右,很精乾利落的男人。他先朝這邊默默地注視了一會,然後,點上一支煙慢慢地走上了斑馬線……
你怎麼不說話了?王麗幽幽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