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得好。陳彪一拍桌子我再拿酒去,我們兄弟再喝。
喝!王義讚同道。
第二瓶酒開了剛倒上酒,王義的手機突然響了,他搖搖晃晃地到院子裡接去了。陳彪在屋裡聽了兩耳朵,好像聽到了有什麼葛老板之類的,所以王義一回來他就問道哪個的電話?好像是葛老板打來的吧。
王義楞了一下但沒有回答,他坐到桌子旁又喝了一口酒才說陳老弟,我跟你講實話吧。葛老板在緬甸也待不住了,他有可能也要把生意擴張到國內來,再加上何公子的投資,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什麼?陳彪曆來對錢不大精明說明我們勢力大了唄。
你這樣理解就太淺薄了。王義說我是站在我們兄弟的角度想,葛老板和何公子都是財勢強大的人,這些錢是能乾大事的。如果他們真的把生意做到了南江,那在這個地頭上還不得靠我們嗎?你明白嗎?靠我們!如果我們真的跟兄弟一樣,哪那個搞得掂我們?總有一天,這所有的錢還不是落到我們手裡?!
陳彪一楞,他實在從來沒有過這樣背信棄義的念頭。
王義又獨自喝了一口酒,咂了一下嘴又說兄弟你得想開點,像我們這樣刀頭舔血過日子的,說不定哪天就死了。到時什麼情、什麼義,都是火葬場一縷煙。
陳彪這才恍然大悟哦。原來你跟我交朋友是有利用我的地方的呀。你講吧,你想要我幫你做什麼?
我把我的想法講給你聽因為我們是兄弟了,講對講錯,做或不做都不能再跟任何人講半個字。
那當然。陳彪說我從來一言九鼎!
好,我沒有看錯你。王義點點頭然後一字一頓地說我知道的可能比你清楚,那個何公子原來是何市長的兒子,現在他老爹關著還沒判呢,他還是個通緝犯。但他手裡有錢,他跟我說過,以前跟他合作的一個馬老板欠了他一大筆錢跑了,讓我想辦法找到這個人。不然他怎麼舍得出這麼大一筆錢做這種生意?何公子想讓我找到這個馬老板把這一大筆錢要回來。怎麼樣,是個好生意吧?
說完他拿一種大有深意的笑望著陳彪,看他的反應。
事情好像不是這樣的。陳彪說在這件事上的來龍去脈我還是懂一點的。這你知道的。
我當然知道。王義說當年你是周荷夫手下的總教練,有周氏集團的財勢罩著你,在南江就是我們當公安的不也讓著你三分嗎?
這些英雄當年勇的事就彆提了。我是說馬老板的事我知道不像何公子說的那麼回事,這個馬老板辦黃金海岸時的投資全是周荷夫出的,而且還給了他百分之五十的股份。周家出事後,周荷夫的股份被私下轉賣給了何市長的前妻。這個馬老板就靠自已這百分之五十的股份跟那個何公子合作的。他不應該欠何公子這麼多錢呀!
還有這麼一說?王義用手指敲敲喝得發暈的腦袋說可是何公子對我說,馬老板把不合法的股份統統轉讓給了他,臨跑時還卷走了不少錢。起碼這些錢要分給他一半的。
陳彪眼睛盯著王義,心裡卻在想。這個混帳的世道把人變成什麼了?!隻要有點死無對證,隻要牽扯金錢,這人什麼無賴都耍得出來。要說該向馬老板討債的,最應該是周荷夫或者說是他陳彪!但他得聽聽這個王義怎麼講,如果真找到那個頭滑得如一頭海豹的馬老板,他怎麼出手,弄出來的錢歸哪個就由不得王義說了算了。
想到這裡陳彪感到酒都有點醒了,他一下變得態度爽朗、溫和地問王義道
你的意思?
我想法找到這個馬老板,你出手把這筆錢要回來,然後,我們兩合夥把這個姓馬的跟那個牛逼烘烘的何公子一起殺了,錢我們各人百分之五十怎麼樣?
此話一出,就連殺人不眨眼的陳彪也楞了一楞——
真是武將打天下文人坐天下,想不到這個王義的心真是比毒蛇都毒!要是從前,陳彪早把杯裡的酒潑到他臉上了,但現在他不一樣了,他越九死一生越覺得錢的重要了,他覺得沒有必要表達不滿,最好是駛順風船,看看這個心黑手辣的王義下一步怎麼出牌再說……
哈哈哈。陳彪胸有成竹地大笑起來想不到我們還有這種緣份,看來你真是給我帶了福氣呀,你一來,我釣了這麼大個老鱉,還知道了馬老板的事。來,我們再乾一杯!
可王義的酒量不行了——
來,來就來。他說著伸手去拿麵前的杯子,卻一頭撞到桌子上又從凳子上歪到地上,醉得人事不知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