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皇帝還是歎息,好似失望又好似不是,更像是一種無奈和痛惜。
張德蓮自然要揣摩帝心,因著淑妃的緣故,知他對薑清若也是不一般,便真心誇讚起來
“七公主的箭法也是當真了的。”
皇帝也有同樣的想法,像個普通人家的老父親一樣,欣慰的道
“她就是學東西快,隻要想學,一學就會。”
“那是公主生性聰慧,有福氣的。”
張德蓮也隱約知道皇帝擔憂的是什麼,自然不能往上靠。
皇帝也心知肚明
“就是性子倔啊。”
“也不知道隨了誰,眼裡容不得一點沙子。”
張德蓮自然也知道薑清若的那些事跡,皇帝也沒少罰過,隻是七公主就是倔啊,一點不改,皇帝拿她沒辦法,往日裡沒說和他說過
“有陛下在,誰還能讓公主吃了虧。”
敢欺負薑清若的自然沒幾個,更沒有比皇帝更大的,隻是都是狠角色。
“孩子們都大了,都有自己的想法了,昨天,月娘還說朕老了。”
張德蓮暗歎,也隻有淑妃林月敢這樣說,換個人估計已經砍頭了,心下再次了然。
皇帝微微苦笑一下,想起一堆糟心事,又變的神色難辨起來,不再言語。
薑清若一開始看不出什麼名堂,隻覺得手裡這弓,用一個詞形容,就是輕巧。
起初她以為是個擺設,嘲笑一番,沒想到這不起眼的東西,給她上了一課。
但是細看,還是讓她在弓體上發現了貓膩。
一個小篆字樣,墨。
前朝墨家最善製器,那把朝顏也是出自墨家之手,隻可惜這樣的大族還是在戰亂中消亡滅跡。
薑清若也出奇的歎息出聲,這樣的好東西,世間不會再有第二件。
最後,看著剩下的人脫靶的脫靶,放空箭的放空箭。
唯有薑清若射中了。
但薑清若臉色並不好,一起故意讓著她?
薑祈成收了弓無所謂,沒拿到就沒拿到,反正父皇想把這東西給誰才是最重要的。
溫雅笑著向薑清若道喜
“七妹好箭法,恭喜。”
皇帝最希望的就是子女和睦,薑祈安自然也要做做樣子,尤其在父皇心裡,他和薑清若關係要更親近一些的,也上前恭喜薑清若,賀她奪的朝顏。
“二哥,三哥謙讓了,若不然妹妹也贏不了的。”
打個招呼說兩句敷衍的話,讓父皇高興高興,薑清若覺得她裝一下,還是能做到的。
不過現在是咬牙切齒的。
他們什麼意思?
就是不知道父皇心裡又要怎麼想她。
不過她才不管。
她高興就好。
薑清雪這邊若不是齊延哄著,薑清若才不能那麼好好的取得朝顏。
“延哥哥,你為什麼要那麼誇她,她根本就不如你,剛剛你們都放水讓她贏,讓她白白得了那麼好的武器。”
因著在心上人麵前,薑清雪就是再生氣,也稍微壓製著自己不說那麼難聽的話。
但是,她真的不想薑清若好過。
她就是不喜歡薑清若,那個生來奪走父皇所有注意力的孩子。
憑什麼有她,不然她就是唯一的公主,父皇也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撓她要嫁給誰。
齊延早已想好說辭,知道要說些薑清雪愛聽的
“沒有誇她,隻不過是迫她上場,想給她一個教訓。”
剛剛有沒有放水隻有他自己知道,所以也驚歎
“但她還真有三分本事。”
但據自己觀察,準頭是好的,力度就不太可觀,終究是女子,殺傷力不行,用處也不大,不足為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