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得一聲響,再抬頭,那門已經關的嚴絲合縫。
他
他剛剛怎麼能心存僥幸呢?
還想著公主能記得他,上次在望北樓他們見過,還說過話。
果然癡心妄想。
“任統領既然有令在身,那就按令執行,捉拿刺客為重,不必有所顧慮。”
薑清若背靠殿門,十分冷靜的敘說。
任赤又驚又喜,後麵便是疑慮。
那公主你倒是開門啊!
薑清若哪還管門外的人,她要去看人藏好沒有。
進到內室就看二人還在站著,站著做什麼呢?
給人看嗎?
還是給人抓?
到時候誰的臉麵都不好看。
皇後舍了一身榮華頂多也就保謝藺不死。
張明達被匆忙進來的少女怒目瞪了一眼,謝藺也受到一樣的待遇,倒是不為所動。
二人就站在床邊。
“都什麼時候了,楞什麼?藏起來啊?”
不動算什麼情況?
薑清若要急死了,如果不是她的地盤,她用得著著急嗎?
張明達指著床底,意思不言而喻,世子你倒是進去呀!
他不想被公主瞪。
謝藺看向薑清若,沒顯得那麼不願,更多的是就事論理
“藏了也是白藏,床底難道不是重點搜查的地方嗎?”
這房間布置的簡簡單單,一眼便看到底,櫃子裡也藏不了人,藏了也要被撈出來。
至於床底,怎麼看怎麼像奸夫之流。
到時候罪加一等,更說不清了。
“上去,上去。”
床底下確實不能藏人,那床上總行了吧!
就他話多。
薑清若推著人上去,又匆忙把軟榻上的錦被抱過來。
不夠。
把櫃子裡的幾床都抱出來堆在床上。
謝藺也沒二話,脫了鞋就進去了,反正是她同意的。
同意了那他就上去了。
不過上下之分,也算不得什麼。
薑清若堆好錦被,再一看腳踏上還擺著一雙繡了雲紋的緞靴,黑色的鞋麵很是醒目。
藏又沒地方藏,拉開被子就扔到床上人的懷裡
“抱著。”
謝藺迎麵就飛來兩隻鞋,自己的也不好嫌棄,就是嫌棄,頭上被子也被人再次蓋好。
張明達看著那堆起的被子,真不好說話。
這就差插個牌子說這兒沒人了。和此地無銀三百兩有什麼區彆?
既然當事的兩位不說什麼,他也就沒什麼意見。
薑清若又回到門口,來回踱步,這根本就不能讓他們進來搜宮。
她心虛。
畢竟真的藏了人。
隻能心裡又把謝藺千刀萬剮一次。
“臣能做點什麼?”
看公主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張明達在一旁默默出聲詢問。
薑清若煩躁的心慢慢靜下,指著他身後的椅子
“你就坐那,不要動,他們最後要是進來了你就說你是來給我看腿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