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借著昏暗的燭光,來到了樓梯口,身後的怪物像是忌憚什麼一般,全部停住了腳步。
嚴之維瞥了眼逐漸後退的怪物,活動了下剛才打的有些發酸的臂膀\"看來這就是大boss了\"
四樓,未知的危險,誰都沒有上去過,就連這些已經瘋魔了的怪物,都忌憚的止步不前。
修瑾握住了嶸墨的手,似乎是在給他信心,嶸墨看著幽深的樓梯,心裡莫名的有種不好的預感。
不是怕他打不過,是他…再抗拒上去。
奇怪,他怎麼會有這種感覺?就算打不過他也有係統開外掛啊。
他看了眼一直飄在他身側的白團子。
白團子的光芒變淡了?
嶸墨皺了皺眉頭,來都來了哪有不上去的道理,想著他抬起腳踏上了樓梯階。
隨著三個人的動作,身後響起了一片\"吱呀\"的開門聲。
血色的月光湧了進來,回頭望去三樓就像一片血海,緊接著刺耳的悲鳴不斷響起。
隨著越來越靠近四樓,悲鳴變成了哀嚎,仿佛經受了什麼非人的折磨一般,哭聲撕心裂肺,能隱約聽到有什麼東西在痛苦的掙紮。
嚴之維聽的頭皮發麻,手心緊張的冒出冷汗,他看著麵前那兩個步履匆匆的背影,咽了咽口水。
他們倆都不怕他怕什麼?
他咬咬牙提了速度追了上去。
邁入四樓的那一刻,所有的悲鳴消失不見。
長廊裡的牆壁上的燭台緩緩亮起,燭光搖曳著照得走廊一片昏暗。
整個長廊,擺滿了十字架,牆壁上畫滿了奇特的魔法陣,所有的房門都被貼上了封條,封條上同樣刻畫著看不懂的咒語。
周圍安靜的可怕,甚至連風聲都沒有,剛剛的悲鳴就像是一場幻覺,長廊裡寂靜的落針可聞。
\"我…我覺得這地方有點嚇人…\"
嚴之維後退一步心裡有些發毛,相比那些撕心裂肺的慘叫,這詭異的寧靜更像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奏。
嶸墨向前邁了一步,借著昏暗的燭光拿出了那張布局圖。
目光在貼滿封條的門上掃視著,突然他注意到了一條乾涸的血跡,他們腳踩在金紅相間的地毯上。
地毯一看就價值不菲,哪怕經過歲月的摧殘,依然能看到若隱若現的金絲。
血跡一路向前蔓延,嶸墨邁開步子跟了上去。
修瑾緊跟在他身後,嚴之維打了個寒顫也湊了上去。
\"這血跡,不會是王吉他們的吧?\"
嶸墨看了嚴之維一眼,比了個噤聲的手勢。
這裡異常的安靜,連怪物都沒有,有點太不正常了。
血跡蔓延到一處木門,木門雕刻著古典的圖案,精致的像個藝術品。
嶸墨視線落到了門把手上,這扇門和其他的門不同,因為上麵的封條被人撕毀了。
他拿出圖紙對比了下,這就是那間院長辦公室…
嚴之維強忍著驚恐小聲道\"確定要進麼?\"
\"不然呢?答案就在裡麵了\"
嶸墨收起圖紙,深吸一口氣,按下了門把手。
\"吱呀…\"
門緩緩的打開,門內漆黑一片,刺鼻的血腥味混著令人作嘔的屍臭從裡麵飄了出來。
\"嘔!\"
他雖然有假象不會經曆視覺衝擊,可嗅覺還在,這味道刺激的他一個沒忍住yue了出來。
修瑾連忙扶住了他,大手捂住了他的口鼻。
嶸墨緩了好一會兒,輕輕拍了拍臉上的大手,安撫道\"我沒事了\"
修瑾猶豫著放下了手,擰著眉頭看向了裡麵。
嶸墨拿著從長廊裡取下的蠟燭,借著昏暗的燈光觀察著裡麵的場景。
他一步一步向裡麵挪動過去,一條斷腿從房頂上掉了下來。
嶸墨呼吸一滯,嚇得一句國粹差點脫口而出,強忍著不適他將燭光緩緩向上移。
不看還好,這一看嚴之維都沒忍住的yue了起來。
他們麵前釣著四具殘破不堪的屍體,那是之前的死掉的王吉他們。
兩具沒有頭顱的屍體被開膛破肚,身上的零件被一一用鐵鏈穿起。
那場麵彆提多震撼了。
三人屏氣凝神,房間裡的一道門突然自己打開了…
幽暗的空間泛著點點熒光,不用看就知道裡麵絕對沒什麼好東西。
嚴之維被嚇得腳有些打顫,嶸墨冷著臉捏著拳頭,他最怕的就是這種未知的恐懼了。
手上的長劍顫了顫似乎是在給他鼓勵,嶸墨愣了下。
這劍…難道是活的?
瞥了眼白團子,想詢問的話堵在了嗓子眼,算了等出去再問吧。
他握緊了手中的劍,盯著那到半開的門冷聲道\"一切未知的恐懼都來自於火力不足,不管裡麵是啥,先砍了他丫的!\"
說完他已經先一步提劍把踹門踹開了。
房間內沒什麼恐怖的景象,隻是擺著幾張挺屍台,周圍擺著忽明忽滅的蠟燭,蠟燭之下是一圈又一圈看的人頭疼的法陣。
挺屍台前一個佝僂老者,緩緩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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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動一下都伴隨著\"咯吱咯吱\"的骨骼聲,一副隨時要散架的樣子。
隨著他轉過身來,他們看清了佝僂老者的臉,他的皮膚褶皺著像是一張人皮套在骨架上,兩個窟窿裡什麼都沒有。
嚴之維微微一頓,不是被嚇到,而是這個怪物比下麵的好看多了,至少能看出人樣。
這…是大bos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