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景觀察著嶸墨的反應,見他麵露疑惑,肖景勾唇輕笑\"看來大皇兄確實忘了不少事呢\"
莫非這人知道原身的遭遇?嶸墨越想越頭疼,他之前在徐辭口中了解過原身種的蠱。
當時差點把他惡心吐了,因為這蠱是種在他腦袋上的。
來自萱國北族部落的一種嗜憶蠱,顧名思義對記憶有影響,還會給人製造幻覺,說白了就是洗腦。
所以原身忘了大萱皇室的所有人,偏偏隻對肖楚印象深刻。
嶸墨越想越心煩,他沉著臉對著肖景揚起大大的微笑…
這笑容好看至極,可肖景莫名的背脊發涼,本能的轉身想跑。
床榻上的人突然身形一閃,他的脖子就被這人握在手中,緊接著在他不可置信的眼神中,他的大皇兄瞳孔變成了暗紅色。
聲音輕柔卻帶著特殊的魔力。
\"乖…我問什麼,你就說什麼\"
白團子在一旁崩潰的大喊啊啊啊啊!宿主大大快停下來啊你自己的精神力啥樣心裡沒數麼?!這種程度的催眠控製會耗費你很多的精神力的!
嶸墨哪能不知道,他的腦殼已經在暈了。
但是沒辦法,他沒那麼多時間去慢慢調查,至少這人知道原身的事,總比他什麼都不知道像個無頭蒼蠅一樣亂碰的好!
麵前肖景目光逐漸渙散無光,乖順的坐在了他麵前。
嶸墨控製著自己的呼吸,腦袋裡的神經開始緊繃嗡嗡作響。
他忍著腦海裡的嗡鳴,整理著思緒,剛剛這人恭賀他將要大仇得報,肖恪去了大夏就一直緊盯著宸王。
隻接關於宸王的任務,難道是和宸王有什麼仇不成?
\"肖恪和宸王有什麼仇怨?\"嶸墨咬著牙,氣息不穩的問道。
肖景目光渙散徐徐說道\"宸王毒殺了嶸老將軍\"
嶸墨來不及細想,他隻能一股腦的把想問的問題都問了出來。
\"肖恪身上的奴印是誰刻的?\"
\"皇後…\"
\"大皇子的黨羽都有誰?\"
\"太傅吳庸,兵部尚書安瓊…\"
\"警告!警告!宿主精神力持續降低!\"係統的金屬音在腦袋裡響起。
本來就繃著的神經更加不堪重負,嶸墨的眼皮逐漸變的沉重。
最後一個問題!
讓他問完!
嶸墨額頭已經湧出細密的汗珠\"萱帝…做了什麼對不起大皇子的事?\"
\"………\"
回應嶸墨的是一陣沉默,看來肖景也不知道。
\"回去吧,你今天沒有來過錦陽殿\"
說完這句話,嶸墨就脫力的倒在了床榻上,他強撐著不讓自己閉上眼睛,直到肖景的背景消失在了錦陽殿,才徹底放心的暈了過去。
這一暈足足暈了三天。
萱帝差點被嚇壞了,連著三天下了早朝就往嶸墨這裡跑。
\"皇兒怎麼還沒醒?你們一個個的都是乾什麼吃的!三天了還沒找到病因!\"
太醫們跪在地上瑟瑟發抖,大皇子的病特彆奇怪,身體哪哪都正常,就是昏睡不醒。
\"你們這群酒囊飯袋!還不快去想辦法咳咳!皇兒若是醒不來,朕摘了你們的狗頭!\"老皇帝急的連咳嗽好幾聲,蒼老的臉憋的通紅。
皇後就給他留下了這麼一個兒子,如果不是因為那件事,皇後也不會對自己失望,不惜毀了他們的孩子也要報複他。
大皇子四年前離宮,他還以為這孩子再也不會回來了,如今剛見上一麵,好好的人就躺在了床上。
\"皇兒,你可莫要嚇父皇啊,你娘去了,父皇可不能在失去你了\"
老皇帝緊握著嶸墨的手,聲音悲痛的像是要給嶸墨哭喪了。
嶸墨就是被老皇帝嘮叨醒了,聽著他把原身從小到大的事墨跡了一個遍。
嶸墨汗顏,沒想到因禍得福,知道了不少原身的身世,雖然都是些無關緊要的事,大多為老皇帝和兒子的親子瞬間。
但嶸墨還是捕捉到了重要的信息,萱帝和皇後恩愛,大皇子聰穎,為人和善,束發之年就被立為太子。
打破美好的轉折在大皇子在朝堂上,因為戰事和老皇帝發生了爭執。
大皇子主和,老皇帝正值壯年好戰,想為大萱開疆擴土。
導致在與大夏一場大戰中,皇後的父親嶸老將軍被敵軍毒害。
從那之後,皇後變抑鬱寡歡,對萱帝避而不見,甚至毀了肖恪的帝王之路,親手刻下了奴印。
被捧上神壇的太子殿下,因為母親而淪為皇室的笑柄,大皇子深受打擊,請辭了太子之位…
好家夥,原來原身不是鬥敗的,是被他親娘給毀了。
所以原身就把怨念發泄到了宸王身上?肖楚是趁虛而入掌握了大皇子?
嶸墨剛醒來就接受了太多信息,腦袋裡還一片漿糊,這原身的仇是肯定報錯了。
宸王的實力根本不需要用毒去害死一個年邁的老將軍。
再加上肖楚和修思遠的密謀,嶸墨不由冷笑,怪不得這倆孩子的計劃敲定的這麼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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