嶸墨的意識逐漸回籠,他把自己玩死了…
好像也沒有,他記得修瑾送他的戒指救了他…
完了,修瑾看到他這個樣子肯定又要嚇傻了。
耳邊好多聲音,吵的嶸墨頭疼,身體也好疼,心口,肩膀,哪裡都好疼…
彆哭了,誰這麼能哭啊,他還沒死吧?
嶸墨忍無可忍的睜開眼睛。
終於看到了哭的斷斷續續的這群人。
是的,一群人…
其中姚深哭的上氣不接下氣,隨時一口氣就會撅過去。
修瑾緊握著他的手,眼尾泛紅,睫羽時不時顫動下,那冷峻孤傲的臉碎了一地,委屈的像個大型巨嬰。
\"………\"
哎又把人嚇哭了…
嶸墨眼珠轉了下,還有譚臨,譚臨也哭了?他哭個屁?哭他居然沒死?
還有幾個就是他的室友,更令他震驚的是還有陳芸。
離譜,離了個大譜,他殺了她老公,她跑來給他哭喪。
優秀,這個世界依舊那麼變態,差點以為隻有他自己變態。
嶸墨收回視線,敲著手指輕碰修瑾的掌心。
男人身子一頓,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視線就落到了他身上,略微沙啞的嗓音帶著輕顫\"嶸墨…\"
嶸墨想笑安慰下修瑾,結果臉上帶了個氧氣罩,沒笑出來…
眼淚在修瑾眸中泛著細碎的光,他極力的忍耐著什麼,薄唇動了動,隻是紅著眼睛,緊緊的盯著他。
嶸墨動了下胳膊,還好胳膊能動。
他伸手抓向修瑾的衣領,將委屈巴巴的人扯了過來,強撐著身子隔著氧氣罩吻向修瑾的唇。
病房瞬間死一樣靜謐…
修瑾也愣在原地,淚滴從眸中湧出,順著優越的下顎線墜落。
\"你們……\"
譚臨驚愕的張著嘴巴,姚深幾人也忘了呼吸。
如遭雷擊,大腦一片空白。
他們在乾嘛?
一吻即分,嶸墨脫力摔回病床,細長的指節抓住了修瑾微涼的手,他艱難的開口安撫麵前的男人。
\"彆…哭\"
話音一落,嶸墨就傻了。
這是他的嗓子?吞了刀片一樣的痛,一說話一股子血味兒,讓鬼鎖喉了一樣是他的嗓子?
修瑾的眼淚徹底被堵回去了,錯愕了好一會,滿腔怨念與怒火,硬生生被這個吻憋了回去。
他沉默半晌,悶聲開口\"彆說話了,你嗓子破了,昏迷了三天…說不出話正常的\"
嶸墨動了動唇,眼睛緊盯著修瑾,不聽話,\"我…是不是…成醜八怪了\"
修瑾眼睛又紅了,強忍著酸澀,輕哄道\"沒有,墨墨美著呢\"
\"喂,你倆是不是看不到我們?\"
譚臨從震驚中回神,終於忍無可忍的打斷眼神拉扯的兩人!
其他幾人也反應過來了,姚深接著開哭…
站在他身邊的張建安無奈扶額
\"姚深,你彆哭了,你都要抽了…你冷靜點,小四都醒了,你彆嚇著他\"
姚深想反駁,想開口說話,結果急的直打嗝。
啊啊啊啊,他好想和小四說話啊,可他哭的太過了,說不出話來了,一著急嗝的更厲害了,雪上加霜。
丟臉又覺得自己不爭氣。
小四!姚深試圖用眼神和嶸墨對話。
嶸墨無力的回了他個白眼,表示自己看不懂他在說什麼屁話…
溝通失敗!
姚深認命的被拎出去了。
房間裡隻剩下了欲言又止的修瑾,和表情複雜的譚臨。
譚臨現在的心情無法描述…
沒想到修瑾和嶸墨竟然是這種關係?倆人不才見過幾麵麼?
還有…嶸墨從嫌疑人變成了受害者…
姚深醒了就把被帶走的事情告訴他們了。
然後他的思緒發生了天翻地覆的改變…
他看不懂嶸墨,尤其昨天畫展上陳芸那一通感謝,背後才知道,嶸墨竟然也不是為利。
所有所有的懷疑,在這一刻全部化成了巴掌打在了自己的臉上,打的他鼻青臉腫。
或許他應該相信這世界上就會有人絕對的善良,會這般完美?
他抿著唇,不敢看嶸墨。
修瑾覺得譚臨站在一邊礙眼的很,沒看到他倆有話要說麼?像個麻瓜一樣在這杵著。
\"你閒著沒事就去辦案,彆在這發光\"
\"………\"譚臨不想吐槽修瑾懟人的嘴了,這些天他見識的太多了。
就是動一下,對方都說他有跳蚤就出去彈。
話之難聽,他何其無辜啊,至於麼?喘氣都是他的錯。
\"我走,我走…\"
求放過,惹不起他滾的起。
房間裡就剩下了修瑾和嶸墨,修瑾平日裡冷冽的氣質蕩然無存,他現在就像個擱淺又重新回到大海的魚,窒息過後,又活過來了。
\"嶸墨,你怎麼可以這麼壞\"
\"………\"
修瑾果然要找他算賬了…
\"彆這麼玩行麼?我寧可你放火燒我,你知道我有多害怕麼?\"
修瑾的臉貼著他的手背,溫熱的眼淚落在手背上像火在燒,那麼的灼人,燙的他心都跟著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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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彆哭…修瑾,對…不起\"
\"彆道歉,嶸墨,彆道歉,我不想聽,我要你好好的,你想做什麼,告訴我,我來做,你逼我好不好,彆逼自己\"修瑾壓製著,心臟抽痛的他快窒息了,嶸墨鴆酒一般的愛,上一秒醉在夢裡,下一秒鮮血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