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前的人,沒有說話,隻是笑著望著他,宛如迷亂心神,專吃人心的精怪,明明什麼都沒說,又仿佛什麼都說了。
嶸墨甚至不屑於用花言巧語哄騙他,僅是高高在上的俯瞰著他,就能引誘著他一步一步淪為信徒,盲目追尋。
蘇均認命的捏緊了卡牌。
不管嶸墨這麼做是為了什麼,他沒有拒絕嶸墨的勇氣,因為後果他無法承受。
兩人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了黑暗中,推開沉重的金屬門,熟悉的走廊再次出現在眼前。
他們回來了…
周圍是寢室的房門。
長廊裡已經有麵具男等候在此,在他們踏出金屬門的那刻,麵帶笑意的迎了過來。
手裡捏著絲絨質感的邀請函,邀請函上熨燙著華麗的玫瑰標誌,以及金絲勾勒的字體暗夜晚會。
麵具男機械化的響起,\"恭喜獲得暗夜晚會的邀請,請於九點之前搭乘五層專用梯前往宴會廳\"
嶸墨抬手接過,順著麵具男手指的方向,看到了走廊最裡側的電梯。
之前那裡也是一扇寢室門,原來打開是直達五樓的電梯。
拿到邀請函後,嶸墨沒有在走廊浪費時間。
摸出鑰匙帶著蘇均回到了寢室,進門第一時間就是坐到了床不遠處的小沙發上,攤開了邀請函。
邀請函中主要是一些布景圖,嶸墨反複的看了幾遍,將邀請函扔在了桌麵,仰靠在椅背上閉目沉思。
蘇均站在不遠處望著嶸墨燈光下半明半暗的臉,身子不受控製的湊了過去。
半張的唇瓣馬上就要貼上去時,細嫩的脖頸便被勁力的指節扼住。
窒息感湧了上來,蘇均沒有害怕反而露出癡戀的笑容,艱難的問道\"為什麼…我不可以?\"
嶸墨隻是冷冷的盯著他,視線落在了抱著他手的拚命搖頭的小王八身上。
\"宿主大大冷靜啊!不能殺,他是任務目標,想想任務,想想修瑾…\"
聽到修瑾,青筋暴起的手才鬆了力度,嶸墨把蘇均狠狠的甩在地上,自始至終沒有對人說半個字。
渾身上下散發的冷意近乎凝為實質,嶸墨看他的眼神不再是冷冰冰,而是毫不掩飾的輕蔑和鄙夷。
似乎是在嘲笑他的卑微。
蘇均自虐一般望著那張冷漠至極的臉,不肯挪開視線。
心臟被刺的鮮血淋漓,周遭的空氣成了刀刃,每一次呼吸都在生刮皮肉。
直到冰冷的視線都不願落在他身上,蘇均無聲的笑了,在靜謐的房間中,又哭又笑瘋癲又淒涼。
這個世界沒有救贖,把彆人也拖進黑暗就是他唯一的救贖,這是嶸墨對他說的話。
蘇均笑累了垂著頭,半晌,抬起布滿血絲的眼睛,沙啞著嗓子卑微祈求,\"你來黑暗裡陪我吧,好不好\"
嶸墨瞳孔微側,唇角泛起嘲弄的笑意,回頭看跪坐在地滿目悲傷的人,\"好啊,憑你的本事去拿你要的\"
\"………\"
蘇均悲傷的表情凝滯在臉上,瞳孔逐漸放大,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嶸墨這是答應他了?是答應他了對吧…
剛剛哭過的眸子還帶著水光,如今又因為喜悅染上笑意,蘇均的表情真的很像個瘋子。
白團子看的心驚,不明白嶸墨為什麼還要刺激蘇均,是嫌自己死的不夠快麼?
得到了答複的蘇均又變成了癡漢的模樣,視線始終跟隨著嶸墨,清麗的人占據了他全部的目光。
九點的鐘聲打響
再次從寢室走出時候,剩下的三個人已經換好了剪裁細致的晚禮服,一個個麵色紅潤,完全看不出經曆了一天的廝殺。
嶸墨在幾人身上掃來掃去,發現他們的衣服都彆有玫瑰胸針,看樣子是荊棘城堡發放的。
那為什麼他和蘇均沒有?難不成是因為手上的手環?
幾個人看到嶸墨麵色都變了,恨不得撲過去把嶸墨吃了。
他們可沒忘了在遊泳館嶸墨戲耍他們的時候。
看著一個個凶神惡煞的模樣,嶸墨忍不住嘖舌,不錯,仇恨值拉滿了。
\"宿主大大,你為什麼逮住誰刺激誰啊\"白團子忍不住在腦海裡問。
之前嶸墨還想扮豬吃老虎呢,現在拽的跟二五八萬似的,難不成是修瑾給了他勇氣了?
嶸墨不懷好意的露出一排小銀牙,\"這可不是給我拉的仇恨\"
\"嘎?\"宿主大大這是什麼意思?白團子順著幾人的視線落在了蘇均身上。
小心臟嚇得打顫,嶸墨不會是在給蘇均拉仇恨吧?
白團子張著嘴吧提醒\"你倆現在還連著的呢…\"
嶸墨無所謂的聳聳肩,\"一會兒就能打開了\"
\"啥?\"白團子腦袋發懵聽不懂,\"打開不就是在破壞楚沐陽的遊戲規則嘛\"
\"遊戲規則?\"嶸墨抬眸冷嗤,無比囂張,\"我認的就是規則,我不認就是個屁,弱者有談論規則的資格麼?\"
如今他為刀俎,楚沐陽是魚肉,怎麼割都要看他心情,開心就陪他玩玩,不想玩了就掀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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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服來戰嘛,反正他靠山來了,嘿嘿~
白團子被嶸墨不要臉的程度驚呆了,之前還說人家玩不起,到底是誰在玩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