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霧中,清瘦的身影款步而來。
佩拉德怎麼也沒想到出現的人會是嶸墨。
關鍵眼前的人和他見到的嶸墨有所不同,氣質完全變了,麵上的稚嫩褪去,添了些許曆經無數歲月後的冷漠薄涼。
還有那雙看不透的桃花眼,一旦對上便從心底升起陣陣寒意。
\"嶸墨?\"
佩拉德努力在腦海裡回想關於嶸墨的信息。
他不是莉莉安的血仆麼…
血紅的瞳孔映著他的身影,像無法逃脫的牢籠禁錮著他。
這種壓迫感不可能是普通的血族。
佩拉德知道自己被騙了,可是血族裡沒聽說還有哪個貴族了。
心情越來越煩躁,對麵一男一女始終沒有說話,就看著他一個人焦躁不安。
佩拉德眼底閃過狠厲,管他是誰,直接弄死就是。
\"你真讓我意外,但又能怎樣呢,我的血統在你們之上\"
嶸墨聞言眉頭挑起,以天生上位者姿態,對著佩拉德命令,\"跪下\"
極輕的兩個字看似毫無重量卻如千斤重般砸在了佩拉德身上。
他的身體不受控製的跪了下去,來自血統的壓製根本無法擺脫。
\"哇,宿主大大,男主怎麼這麼聽話了?\"
白團子圍著跪下的人轉圈圈,驚奇的抬頭。
\"你以為我設計他換心是在做慈善啊?\"嶸墨在腦海裡翻了個白眼。
自然是為了讓佩拉德繼承羅坦尼的血統,更好的打擊報複。
這血脈壓製,男主還不是任他拿捏。
嶸墨滿意的哼哼兩聲,麵上依舊維持著親王的逼格,高貴無比。
佩拉德震驚到瞳孔放大,他甚至不能抬頭去看對麵的身影。
耳邊傳來細碎的聲響,帶動著清風從他耳畔拂過。
他的頭上多隻手,正輕輕的撫摸著他的頭。
不用想都知道這隻手是誰的。
來自血統的依戀,竟然讓佩拉德渴望同對方親近,然而頭頂傳來不對付輕柔動作的生冷話語。
\"逆子,就是你讓人來釘你爹是吧?\"
這口惡氣嶸墨可是一直憋到了現在。
佩拉德的頭發被大力的扯起,他疼的眉頭緊皺,身子紋絲不動的跪在地上,入目是水晶般的血紅瞳孔。
廢了好大勁,佩拉德才找到自己的聲音,\"你是…默多克?!\"
\"傻孩子,得叫爹啊,來自血統的指引還不夠你認清現實麼?\"嶸墨惡劣的唇角上揚,欣賞著佩拉德痛哭的屈辱樣。
媽的,你們談戀愛,你釘老子做甚,還讓血族給你們的愛情買單。
想想就氣。
\"宿主大大你要殺了他麼?\"白團子飄到嶸墨身側,按照自家宿主大大脾性,放過佩拉德絕對不可能。
可它也沒從嶸墨身上感受到殺意。
不殺麼?被釘的日子宿主大大每天都要把佩拉德和慕曉罵幾百遍的說…
\"當然要殺,但不是我來殺\"
嶸墨嫌棄的鬆開了手,不能殺怎麼也得打一頓。
\"你們談戀愛,殺我助興是吧?!\"嶸墨哞著勁一拳掄在了佩拉德的臉上。
體魄強勁的血族全力一擊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佩拉德他不是一般人。
成了血族的他這種傷除了疼不致死,是個很合格的沙包。
嶸墨上下打量了被打飛出去的佩拉德。
很好,沒壞,還能玩。
沒了顧及的嶸墨,拳頭向雨點似的落在佩拉德身上。
\"混賬東西,老子睡的好好的,你踏馬偷襲不講武德\"
\"砰!\"
莉莉安抬手擋住了臉,不忍直視身著貴族華麗服飾的父親,擼著袖子對著鼻青臉腫的佩拉德瘋狂輸出…
直到身後傳來一連串的腳步聲。
嶸墨才氣喘籲籲的停止。
\"打完收工,快撤!\"
莉莉安還沒反應過來,他爹已經跑了。
智勇雙全和龍虎兄弟帶著羅森追了上來。
看到佩拉德一群人雙眼放光。
\"哇,莉莉安姐姐你太厲害了,這是你打的麼…\"
正想著逃跑的莉莉安…………
\"嗬嗬…是啊\"真好又是替他爹背鍋的一天。
被打的毫無還手之力的佩拉德,腦袋一片混沌,全身上下沒有一處好的地方。
催其皮肉不傷其筋骨是被嶸墨玩明白了。
\"他隻是被我打的不能行動,要想徹底消滅他,還是要血獵協會的除魔手段才行\"莉莉安轉身看向智勇雙全。
這是父親一早就給佩拉德定下的死法。
讓他死在人類手中,用他最常用的手段。
莉莉安隻想說便宜他了,作為讓血族衰敗的罪魁禍首,她是想狠狠折磨佩拉德的。
智勇雙全相視一眼,一手拿出了錘子,一手拿出了十字架。
\"早說啊,我們帶了\"
\"那就勞煩兩位了\"莉莉安麵帶笑意的讓來位置。
佩拉德是被疼醒的,他的臉被打成了豬頭,眼睛勉強才能睜開條縫。
視線清明就見,文武雙全笑的傻兮兮的敲著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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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四肢被綁捆住,四周是黑漆木板。
他對這種場景簡直不要太熟悉。
這不就是血族睡的棺材板麼?
羅森舉著攝像頭站在高處,對著他狂拍。
\"我們即將迎來,拔掉血族毒瘤的重要時刻…\"
血族…毒瘤?
兩個諷刺至極的詞彙伴隨著剝皮抽筋的痛感刺入耳膜,直擊心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