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至和周相行的屍體大部分還是修瑾在處理。
嶸墨磨蹭了會兒就擺爛了,主要是太繁瑣了,他很少自己去殺人,做起分屍拚接這種事多少有點力不從心。
做到一半,嶸墨扯過椅子坐在一邊靜靜的看著修瑾從容的手起刀落。
\"沈至什麼時候成為臥底的?\"
修瑾握著針線的手頓住,對著嶸墨笑了笑回道\"神諭\"
\"哦~神諭是你降下的?\"
\"………\"修瑾無奈輕歎,\"彆試探我了,想知道什麼就問吧,我不會瞞著你\"
嶸墨冷笑反嗆,\"你沒瞞著我,私自出來解屍?\"
\"寶貝兒,這是個意外…\"
\"行,這回不會再有意外了吧?\"
\"回去說給你聽\"
修瑾剪開沈至的皮肉,\"哢嚓哢嚓\"的聲音不斷傳進嶸墨耳朵裡。
聽的他一陣反胃,\"今天洗不乾淨你就彆上床了\"
\"好~\"
白團子的王八殼已經不足以給它安全感了,藏在一邊瑟瑟發抖。
它以為的凶殘隻是修瑾的冰山一角。
嶸墨也沒好到哪去,還能和人平靜的聊天,他在肢解屍體啊,你不要這麼淡定好不好?
兩個瘋子的腦回路真是令統子費解。
修瑾手上的工作有條不紊的進行,到最後逐漸加快了速度。
骨骼的拚合是最難的,要用鋼釘在鼻梁骨和下頜骨處固定,將兩具骨骼交接在一起,才能進行皮肉縫合。
修瑾舉起錘子,視線掃了眼後麵的嶸墨。
\"墨墨…你回去等我吧\"
\"為啥?你還怕看?\"
修瑾抿了抿,\"不是…你一會兒還能吃的下飯麼?\"
嶸墨摸著下巴挑眉問道\"你給我做的什麼?\"
\"三鮮豆腐羹,醉蝦,糖醋裡脊…\"
\"………\"草,嶸墨站起身瞪了修瑾一眼,看完腦花讓他吃豆腐,是想把他苦膽吐出來麼?
\"墨墨,等下\"
修瑾叫住了要離開的嶸墨。
嶸墨沒好氣的問道\"乾嘛?\"
修瑾溫聲細語的提醒道\"這兒有洗手間,洗洗脖子上的血跡\"
\"………\"想的可真周到,嶸墨鑽進了洗手間,把脖子血跡清理乾淨,出來的時候對著修瑾喊了句,\"走了,你快點\"
\"好\"
修瑾沒有回頭應了聲,又叮囑了句,\"乖乖等我回去,彆讓我找不到你\"
嶸墨抬眸看了眼男人寬厚的背影,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在修瑾話裡聽出了另一層意思。
哎…傻子,明明是故意讓你找到的。
白團子探出了頭,瞥見嶸墨唇角若有若無的笑意左右看了看兩人。
什麼鬼?
嶸墨回房沒多久修瑾就回來了,出去時穿著的黑色大衣換成了深色衛衣,露在外麵脖頸有些紅紅的。
看著人把飯菜放在了桌子上,嶸墨視線掃了一眼,豆腐羹沒有了。
他嗤笑出聲,起身朝修瑾走了過去,抬手摸著泛紅的脖頸,\"洗的還挺乾淨\"
都洗紅了…
修瑾抓住了他摸來摸去的手,親了親他的眼睛,\"怕你不讓我上床\"
嶸墨笑笑沒說話,轉身坐在了椅子上,傲嬌的翹起腿,單臂置在桌上,撐著流暢的下巴,有點陰陽怪氣的道
\"怕?你還有怕的東西?\"
\"………\"這是秋後算賬來了,修瑾淡笑一聲,張開手臂想過去抱人。
嶸墨橫眉豎眼,用眼神警告,敢抱我你就死定了。
修瑾的手僵在半空默默垂下,這兩天就在哄人了,哎,小家夥好愛生氣啊。
雖然生氣也很可愛,可總這麼氣下去,氣壞了怎麼成?
麵前的男人頭又聳拉下來,漂亮的眼瞄了他眼就被長睫掩住,再配上時不時輕抿的薄唇。
世界第一小可憐就是你啊。
嶸墨冷笑,又裝可憐。
\"滾過來!\"
一大隻磨磨蹭蹭的走了過來,哪有一點剛才從容解屍的樣子,溫馴的半跪在他身側,還討好的把下巴擱在他腿上。
看著是乖的,信他就是傻逼了。
修瑾視線輕輕的揚著,時刻觀察著嶸墨的表情變化。
嶸墨氣急,恨自己狠不下心教訓修瑾,憋了半天憤恨道\"你就是隻收起爪牙的狼\"
修瑾知道嶸墨又心軟了,薄唇泛起得逞的笑,眼眸半闔輕輕蹭了蹭嶸墨的手掌,向人示弱。
他從來不在意自己的長相,但能討到老婆歡心,這張臉也算沒白長。
\"彆蹭了\"嶸墨為自己又被拿捏而感到羞恥,越看修瑾那張帥臉越生氣。
一把推開了身邊的一大隻,剛推開的人立馬又黏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