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明目視前方,隨口搪塞了句,\"放在行李箱裡驅蚊蟲的,今晚帶的忘了摘\"
林依依沒有起疑,走在長廊裡手中的符扣還會發出淡淡的光,這說明宮明還是人。
跟著宮明走了一會兒,他們竟然真的沒有受到攻擊。
一路暢通無阻的上了樓。
\"我們要去哪啊?\"站在漆黑的走廊,林依依緊張的渾身戒備。
宮明的聲音聽不出情緒,\"去七層我們彈鋼琴的地方\"
\"為什麼要去那?\"
宮明沒說話,他現在不想和林依依做多餘的解釋,隻要他們再彈一次永恒的鋼琴,就再也不會分開了。
嫉妒和怒火讓他失去了理智,隻想證明他比嶸墨強,哪怕不是出於愛,林依依也不可以選擇嶸墨。
宮明的沉默令林依依感到恐懼,身邊的男人是她熟悉的臉,可陰鬱的氣勢是她從來沒見過的。
\"宮明我不想去那\"
林依依站在了原地不動了。
宮明抓著她的手腕,不顧她的反對大力的向前扯,嘴裡的話鬼都不信,\"隻要去了七層我們就安全了\"
\"我不要,宮明你放開我,我手疼!\"林依依掙紮著想把手腕從宮明手裡解脫出來。
奈何兩人力氣懸殊,她覺得自己的手腕都快脫臼了,疼的深吸口氣。
林依依害怕的向後挪動,揚起手裡的符咒,結果兩隻手都被宮明抓在了手裡。
男人的聲音帶著不屑的輕嘲,\"我可不是你想象的那種東西,我是人\"
林依依淚眼婆娑的望著宮明,\"你彆這樣我害怕,\"
\"你害怕?\"宮明突然笑出聲來,\"哈哈哈,你潑嶸墨硫酸的時候怎麼沒見你害怕?\"
\"什麼?!\"林依依驚恐的睜大雙眼,\"你…你怎麼會知道?\"
她做這件事的時候還不認識宮明呢,宮明是怎麼知道的?
林依依顧不上害怕了,她好像從來都不了解宮明。
黑暗裡模糊的臉扭曲的可怖,像褪去偽裝的野獸,一點不比那些索命的惡鬼差。
宮明摸著林依依有些蒼白的臉蛋,笑道\"我當然知道啊,沒有我他怎麼會毀容呢?\"
一個二十歲的小姑娘,有做壞事的膽量已經難能可貴了,他還能強求什麼呢?
所以,他就代勞了,找到了林依依買通的人,又給了他一筆錢,讓他準確無誤的將硫酸潑在了嶸墨臉上。
隻有嶸墨的光芒熄滅,他的光輝才能被人看見。
\"嶸墨他什麼都給不了你了\",宮明捏著林依依的臉蛋,臉幾乎要貼到對方的臉上,一字一頓道\"而我什麼都能給你\"
林依依腦袋發懵一時難以接受。
宮明才是害嶸墨毀容的罪魁禍首?她隻是個替罪羊羊?
每天生活在怕被發現的恐懼裡,這些恐懼確實替彆人承受的?
林依依眸中漾出清淚,嬌唇微微顫抖\"所以…你一直知道我和嶸墨的事?\"
一串森冷的笑聲落在她耳側,男人笑累了才語出驚人的輕歎道\"不,我是知道嶸墨的所有事情啊\"
因為嶸墨他才會注意到林依依,唯一一個被嶸墨帶在身側的女生。
好奇林依依怎麼有這麼大的魅力,才會著手調查,沒想到這一查就查到了些有意思的事。
本來嶸墨毀了容這事也就畫上句號了,意外就出在嶸墨喜歡上了林依依,反過來對其展開攻勢,不惜放下驕傲的身段成為一個被人人嘲笑的舔狗。
這不就是落井下石的絕佳機會麼?他當然不能錯過。
他允許林依依對他彆有所圖,允許嶸墨在林依依身邊獻殷勤,看到嶸墨卑微的樣子會讓他得到滿足。
可為什麼,嶸墨變了?又變成回了淡漠疏離無法企及的存在,甚至比原來更甚。
這時候林依依跟著嶸墨離開無疑是將他的自尊放在腳下反複碾壓。
難道他宮明還比不過一個人見人嫌,毀了容的廢物麼?
宮明眼底的寒光無情的吞沒著林依依,他把林依依連拖帶拽的拖上了七層。
林依依拚死反抗,被宮明按在了琴鍵上。
\"錚!\"
刺耳的琴音在空曠的教堂回響,第一個琴音落下他們之間的願望已然實現。
\"宮明!你給我放開她!\"
清脆的音色橫插進來,一直消失的嶸墨跳了出來,一臉正義的像拯救公主的氣勢,莫名有點中二。
他的身後沒有跟著那個高大的男人。
\"依依彆怕,我來救你了!\"嶸墨浮誇的扮演著救世主的角色。
現在的林依依必須由他來拯救。
白團子在一旁拿好了瓜子,宿主大大戲精屬性又竄上來了,攔都攔不住。
能咋辦,看著唄…
林依依望著突然出現的嶸墨,差點哭出來,嗚咽著扭動著身子,用眼神傳遞求救信號。
\"嶸墨?你對她還真是一往情深啊,不過你來晚了,我們之間的契約已經成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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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明當著嶸墨的麵親吻了林依依的手,就是為了氣嶸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