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渦散去,小王八暈乎乎的在半空晃蕩兩下。
白團子眼睛畫著圈圈,一陣天旋地轉。它在嶸墨身邊待的好好的,這是跑哪來了?
綠豆眼眨了眨,白團子看清了麵前的人影,一口氣差點沒上來,暈死過去。
幽深的眼眸猶如迷霧深鎖的寒潭,讓人不寒而栗,白團子小尾巴不安的蜷起。
灼影給它的衝擊實在太強,剛到天道司那會兒,它和複仇部的其它統關係還不錯。
直到某一天,灼影破空而來碾滅了所有係統,並將其他係統的數據強行灌入它的數據庫。
從此它成了複仇部唯一的統,熬過百年等來了嶸墨這個宿主。
白團子綠豆眼轉了轉,直接朝灼影撲了過去。
沒等碰到衣衫,無形的屏障就橫在了它和灼影之間。
\"砰\"
白團子一個刹車沒刹住撞的頭昏眼花,順勢拿出小手絹甩著擦眼淚,活像個遭人始亂終棄的小炫富。
訴說著委屈,\"祖祖,都是玄曳逼迫我做的,團團什麼都不知道。\"
識海裡的玄曳青筋一蹦,好你個白團子,上次蒼舟的事看你被白景打了一頓,他沒說什麼,你還敢往我身上甩鍋。
就他媽沒見過自己背叛自己的!
玄曳氣不打一處,儒雅的形象蕩然無存。
灼影半闔著眸子,擺弄著手中的半塊玉佩。
玉佩散發著微弱的光芒,修瑾眼底浮現出一絲暖意。
白團子視線頓住,揉了揉眼睛,剛才他好像看見祖祖笑了…
視線相撞,白團子一瞬間恍惚,沉寂在眼底深處的死水動了,它一個不察深陷進去。
大意了…
白團子瞳孔放大,淚水還框在眼中,哭泣的動作戛然而止。
視線忽明忽暗…思緒塵封,白團子四肢無力的垂下去,眼睛變得黯淡無光。
識海陷入一片黑暗,玄曳從玉台上起身。
四周伸出無數道藤條朝他的身體纏來,玄曳想要躲開,腳步踏出,身體竟輕飄飄的浮了起來。
\"刷刷刷——\"
藤條破風聲震耳,困住了玄曳的四肢,帶刺的藤棘嵌入皮肉,鮮血頃刻間浸透衣衫,連同他的神魂一起,禁錮在半空。
這隻主子手裡有名的刑具,藤棘會吸食血液,麻痹靜脈,斬不儘,落地可再生,直到活活將闖入的獵物吸食成枯骨。
額間滲出細密的汗珠,玄曳半點動彈不得,完了,主子動真格的了,嶸墨你自己保重吧,這回真有心無力了…
赤焰感受到主子的靈力波動心下駭然,在看到白團子麻木的眼神,擔憂的捏緊了衣袖。
主子信不過玄曳了,玄曳這臭小子真是的,總覺得主子不追究就是脾氣好了?真出手不扒層皮都算你長的結實。
赤焰分出一縷神魂,試圖探入小王八的識海。
\"嶸墨的位置\"
剛要動手,灼影的聲音在房間中響起,嚇得她嬌軀一顫,忙收了心思。
眼神麻木的白團子掏出虛擬麵板,上方西伯利亞虎和孟加拉虎飛速奔跑在樹林間。
\"主子…我這就去把他們帶回來!\"
幫,肯定是幫不了了,隻希望她把虎帶回來能平息主子的怒火。
話剛落,赤焰腳下一沉,向下看去,以她為中心的地麵浮現出繁雜的紋路,她站在中間,靈氣全然消逝,渾身上下提不起一點力氣。
僅是片刻,赤焰渾身癱軟倒了下去。
頎長的身影在她視線中漸漸遠去。
完犢子了,主子連她也不信了,赤焰心在滴血,好不容建立的友誼小船啊。
玄曳我恨你!
修瑾和嶸墨一路不停歇的向山上跑,有黑鳥在規劃路線,他們很輕鬆的避開巡視的工作人員。
\"主人,樹林向東南方走兩公裡,就是深山,那裡樹木茂密,無人機飛不進去,要想尋找隻能靠人力,相對安全\"黑鳥舒展著翅膀,盤踞在修瑾和嶸墨上方。
修瑾體魄強健,又用了黑鳥在係統空間兌換的藥,前爪的傷已然恢複如初。
他警惕巡視四周,走到嶸墨身邊問道\"累了嗎?\"
\"不累\"
私奔這麼嚴肅的事,他怎麼能說累?生平第一次和男人私奔,還挺有紀念意義。
\"團子,快幫我和修瑾拍下來\"
耳邊沒有傳來白團子叫渣渣的回應,嶸墨疑惑向後看去。
小王八尾巴垂著,丟了魂似的在他身後飄著。
\"白團子?\"嶸墨在識海裡叫了聲。
白團子沒聽見一樣,他又伸爪子拍了下白團子。
小王八還是一動不動。
???
白團子何時練出在空中睡覺的本事了,他怎麼不知道?
嶸墨伸出虎爪把小王八勾了下來。
耳邊傳來修瑾的呼喚,\"墨墨,我們走吧\"
\"哦好\"來不及管白團子奇奇怪怪的行為,嶸墨應了聲,立刻起身跟上。
坨在身上的小王八,瞳孔猛的一顫,墨綠色的眼眸凝了層蒙白的霧。
踏入深山,嶸墨已經累的上氣不接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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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獅虎園時大亮的天,現在已是一片昏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