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皇帝醒了,修瑾故意嚇唬三皇子,讓他去查自己犯下的事兒\"
白團子一股腦給他補課。
才一天沒見,修瑾真會給他搞事情,把人往死裡逼,一點活路不給人留。
白團子隨著嶸墨的動作,飛上飛下,抽空問了句,\"宿主大大三皇子這麼急著見你,是要做什麼呀?\"
\"可能是要造反吧\"
\"嘎?\",白團子一臉震驚,\"現在造反對你們很不利哎,雲國那邊得到安明立皇太女的消息,已經整兵待發了。\"
\"所以我還得拖些時間,不能讓他現在造反\"
穿了這麼多世界,上戰場他是頭一次,搞搞小動作還好,用兵的事兒還是修瑾在行。
兩國交戰局勢還不一定怎麼樣呢,三皇子要是在後院起火,沒準真有幾分勝算。
如意坊的小廝在門口東張西望,似乎在找誰的身影。
嶸墨直奔大門,小廝剛要說話他便抬手製止,一路來到三皇子常約的雅閣。
推開門三皇子負手而立背對著門口,站在窗前,察覺人近來,幽幽開口道
\"京城夜色迷人眼,嶸兄這一路可曾好好看過?\"
\"我哪有殿下那麼好的雅興\"
\"那還真是可惜\",三皇子轉身,背後就是繁華景象成了背景板。
他站在那裡,目光落到嶸墨因為趕路而有些緋紅的臉上,不由的眯起眼睛,有些恍惚。
他已經很久沒有見到嶸墨了,知道自己對嶸墨的心思後,就無法再以君臣之禮待嶸墨。
\"盛景難得,不如你我出去走走?\"
嶸墨拍了拍褶皺的衣衫,挑了下眉梢,\"殿下覺得我現在有那個閒情逸致?\"
\"也對…\",三皇子瀲目笑了笑,\"將軍府忙著發喪,老將軍病重,安平監國,嶸兄應該很忙才是\"
\"您知道就好,所以喚我來是有什麼事?\"
\"嶸兄可知你兄長是為誰所害?\"
嶸墨眸光輕顫,眼底有了溫色,\"你知道是誰殺我兄長?\"
\"當然,我早就聽聞安平要對你兄長出手,本想將計就計,讓你兄長消失段時間,待你掌權再送回,到底還是我來晚了一步\"
\"我去,這都能圓?\",三皇子編瞎話的本事,白團子都為之驚歎。
嶸墨也沒想到對方會找這麼個借口搪塞他。
算了,演這麼久還差這一場戲了?
\"真是好歹毒的心腸,竟然踩著我兄長的屍骨上位\",嶸墨一掌拍在桌上。
下一秒擰起小臉,攥著拳頭甩了甩。
三皇子愣了下,看向嶸墨泛紅的指尖,忍俊不禁挑起一絲笑意。
小公子生氣起來竟這般可愛。
\"從皇帝病重,她就整日往返皇宮,老皇帝竟然真的被她蠱惑,立了一個女子為儲君,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嶸墨振振有詞,恨海難填,聽的三皇子渾身舒坦。
見知道時機成熟,直接開門見山的道\"嶸兄可會助我奪回儲君之位?\"
\"這是自然,我能走到今天,都是殿下賞識,安平殺我兄長,幾次侮辱我,我定不會讓她好過\"
得到肯定的答複,三皇子笑意漸深,\"那便三日後直逼皇城\"
\"這麼急?\",嶸墨腦仁一跳,時間剛好卡在雲國出兵前結束,既然不衝突,他就不用想辦法往後推了…
\"殿下可有把握?\"
\"自然\"
禁軍首領是他的人,一聲令下就能控製皇城,三皇子笑眯眯的盯著嶸墨道\"撫遠候手中的兵馬就要拜托嶸兄了\"
\"殿下說的哪裡話\",嶸墨端起茶杯,\"以茶代酒,恭賀殿下早日達成所願\"
三皇子爽朗一笑,視線緊隨嶸墨而動,兩人相談甚歡。
樓閣外,影一抱著劍蹲在房簷處,注視著笑顏如花的人,直到嶸墨從如意坊出來,隨後身形一閃。
禦書房
幾盞燭燈映射著修瑾冷峻的臉半陰半暗。
他身前擺著一排牆一樣的奏章,遮擋的近乎看不見身形。
大殿內時不時傳來翻閱紙張的脆響,半晌,修瑾將奏章扔在一旁。
半個身子斜臥在龍椅上,整個人懶散下來。
全是些雞毛蒜皮的瑣事。
恨不得哪家遭了賊搶了劫都要寫個折子上奏。
明擺著是在給他增加工作量。
修瑾揉了揉眉心,也不知道小家夥有沒有吃飯。
想來想去乾脆抓過黑鳥問道\"嶸墨做什麼呢?\"
\"在和三皇子密謀造你的反\"
\"哢嚓\",手中的筆杆生生折斷,\"他還敢去找嶸墨?\"
\"主人…你是不是搞錯重點了\"
謀反兩個字你聽不見是嘛?
\"嶸墨現在回去沒有?\"
\"………\"好吧你聽不見,黑鳥無奈的張了張唇,\"倆人正在開懷暢飲\"
\"砰!\"
修瑾氣勢洶洶站起身就要往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