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工明顯緊張原主是不是受傷,而且世界線裡說過,原主自殺被護工救了。
"那他們為什麼對你那麼冷淡啊?還有點厭惡"
"和李木木一樣"
白團子一拍爪子,"他們被氣運之子利用了?"
"楊凡想讓這倆人更討厭我,最好是能幫他一起刺激我"
"這也太惡毒了吧!",白團子蜷起爪子。
人都要被逼瘋了,他們還不罷休,非要把人往死裡逼麼?
白團子憤憤不平,頭一次碰到這麼惡心的氣運之子,"宿主大大你要趕緊離開這才行,不然他還會來欺負你的"
"怕什麼,我又不是原主,他送的東西也刺激不到我"
"沒錯隻要你不發瘋,我們很快就能出去的。"
嶸墨撲哧笑出聲,歪著腦袋看給他出謀劃策的白團子,"我得發瘋啊"
"對得…",白團子一愣,"嘎?為什麼要發瘋?"
"怎麼可能那麼快好,你不怕他們狗急跳牆直接弄死我?反正我有自殘傾向"
雖然可能性不大,這兩個護工儘職儘責走一步跟一步,也不排除這種可能嘛。
嶸墨摸著下巴,想起白團子上次說起,曾經有任務者在這裡失敗過。
"之前那些失敗的任務者,是在外麵被害死的?"
"是啊",白團子問"有什麼問題嗎?"
"沒有死在精神病院裡的任務者麼?"
白團子又把虛擬屏幕拿出來看了眼,"沒有,不過有瘋掉的"
"瘋掉?"
"嗯,有一個任務者在這裡住了一年,然後他瘋了"
"任務者瘋了會怎麼樣?"
"任務就失敗了啊,會被抹殺世界線重啟"
在這兒住了一年瘋了?有係統為什麼會瘋呢。
嶸墨陷入沉思,而他的一舉一動都通過監控映在屏幕上。
"老板,嶸墨手上多了傷,要不要看下病房監控?"
離開取藥的那個護工正恭恭敬敬站在一扇玻璃門前。
玻璃門那邊映著一道人影,看不清模樣,隻能聽到冰冷毫無情緒的男聲從裡傳來。
"調出來吧"
"是"
護工來到電腦前,調出監控畫麵,表情有一瞬間凝滯。
平時瘋瘋癲癲的人,今天一整天都很正常…
沒摔東西,沒打人,還和病友有說有笑,忽然他看到嶸墨被李木木推倒在地,捂住手腕。
護工離開電腦,和裡頭的人彙報"不是自殘,是摔傷,不過他和我說是自己不小心撞的"
"他是這麼說的?"
"是的老板"
不是自己弄?那個力度不至於傷成這樣吧?
"老板,他今天的狀態很穩定"
人影抬抬手,對他道"回去吧,有問題向我彙報"
嶸墨在診室等了好半天,等到無聊趴在桌子上眨著大眼睛看兩個小人飛來飛去。
白團子已經習慣嶸墨動不動就愣神盯著某處看,自己趴在桌子旁半縮在殼裡淺眠。
護工推門走進來,看到趴著的人,不由放輕腳步。
他以為嶸墨睡了,結果抬眸對上晶亮的眸子。
"我給你塗藥"
嶸墨坐在椅子上,乖乖伸出手腕。
護工擠出藥膏塗在肌膚上,少年皮膚白皙嬌嫩,腫起來特彆明顯,護工沒忍住看了眼麵前的人。
嶸大少爺模樣是出了名的俊俏,當年beta的時候就有不少人追捧,不過脾氣也是出了名的臭,各種關於他不好的傳言,他們聽得耳朵都要起繭子了。
真難以相信會有這麼乖巧的時候。
他瞥見少年抿起的唇瓣,手上放輕力度。
"疼嗎?"
嶸墨搖搖頭,唇咬的更緊了些。
護工突然有點想笑,"你以前撞過牆,跳過樓梯階,把自己腿摔殘,拿鏡子碎片割過腕…"
自從嶸墨各種傷害自己後,病房就禁止除吃食以外的物品進入。
嶸墨微怔,難怪洗手間是露天的,鏡子都是反光紙。
屋裡頭連個水杯沒有。
原主這是多想死啊。
"我犯病的時候,是這樣的嗎?",嶸墨顫著長睫呐呐的問。
"你不記得?"
"有時候腦袋很亂,想點東西會頭疼…"
護工張了張唇,沒說什麼,塗完藥用繃帶把手腕纏住。
"回去吧,快吃晚飯了"
嶸墨聽話起身,一直表現的很乖順,護工又問"還能看見小人嗎?"
嶸墨瞥了眼小天使和小惡魔。
"能…"
小天使"可憐的孩子,天天都要被人問"
小惡魔"你可以說沒有啊"
嶸墨"醫生說過要誠實"
護工一愣"你在和誰說話"
"那個小人",嶸墨回。
"………",護工左右看了看,剛剛嶸墨好像在看這邊。
"護工哥哥你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