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你不該說那句話的",黑鳥幽幽歎了口氣,自己被拿捏死死的,怎麼還敢口嗨,把自己創死了吧?
司機在車裡閉著眼睛枕著手臂樂得清閒。
老板有夫人周邊的溫度都暖和了。
以後也不用天天提心吊膽生怕老板不開心,臉一沉,刀了自己。
他想的美好,莫名身子一抖。
嘶…咋這麼冷?
空調沒關?
疑惑睜開眼,司機正對上車前高大的身影,因為是靠在車上,他隻看到個背影。
按了兩下喇叭,車前的人沒動。
司機按下車窗,伸出脖子喊了句,"喂!車裡有人呢,彆站人車前啊!"
說話的同時開了前燈。
修瑾被光晃得抬手擋住眼睛,陰氣沉沉轉過身。
"臥槽!"
司機嚇得頭發炸起,他家老板那張帥臉在光芒下更加清晰,黑的能滴出水來。
完了完了。
司機心裡打鼓,關上前燈,趕緊下車請罪,"老板我不知道是您…"
修瑾沒說話,重新把視線落在十層亮著的那扇窗。
失戀這個詞竟然也能用在他身上。
新領的結婚證還沒捂熱乎估計就要離婚。
黑鳥表示心累,修瑾遇上嶸墨就會變得非常離譜,像個智障,"主人,被退婚的那個不是你…"
代入感不要這麼強好麼?
修瑾選擇性失聰。
苦了司機陪著修瑾站著,絞儘腦汁猜修瑾心思。
"那個,老板要走麼?",他試探著問了句。
男人依舊抬頭看著什麼,半晌薄唇一動,"不走"
"………"
司機一個頭兩個大,回去不太好,陪著老板站著還有點傻。
周圍來來往往也有不少人。
看著他倆在路燈下站著投來異樣的眼神。
"哎,你看那個男人背影好帥!",路過兩個小姑娘指著修瑾小聲和姐妹說話。
另一個小女生抬頭向路邊掃了一眼,路燈昏暗,隻能看清男人的身材,和有些朦朧的臉。
身材一絕,臉不確定,不過和旁邊那個動來動去像條蟲子似的家夥一比,氛圍上就差出一大截。
"他好像有心事,好深沉",小姑娘星星眼,想離得近點看看。
身側的小夥伴一把拉住她,"彆過去了吧,這身形一定是個alpha,而且旁邊那個家夥好像有病"
司機搓著膀子的手頓住,朝兩個人看去。
你倆花癡就花癡,拉踩他乾什麼?
都是在這兒站著,憑啥他老板就是深沉他就是有病?
兩個小姑娘被抓包不好意思,拉著招手飛快跑走。
修瑾盯的眼睛發澀,想來想去腦袋裡全是嶸墨。
把外套扔給司機,他抬腳鑽進車裡。
可算是回去了!
司機如釋重負,跟著回到副駕駛,他把修瑾外套疊整齊放在副駕駛。
後邊伸出隻手來,"外衣口袋裡的東西給我"
清冷的音色有些沙啞像是哭過…
司機被心裡的想法嚇了一跳。
他們老板可是修瑾,那個在商業場上生殺予奪,殺人…
咳咳
哭?
隻會讓彆人哭才對。
不敢耽擱,拿出兜裡的東西,一個紅色本本是他們老板下午加急領來的結婚證。
他又摸了摸沒彆的東西了。
司機不確定地舉起結婚證,"是,是這個麼?"
男人沒說話,修長的手指從他手中把結婚證抽走。
司機風中淩亂,其實老板領完證後,他都覺得倆人是走個過場。
現在看來,老板是和夫人吵架了吧?
車窗外月光清冷,夜色沉寂,偶爾掠過幾縷清風,是個放鬆心緒的好天氣。
車裡氣氛卻很壓抑,老板在後頭冒著冷氣,還把車裡搞的烏煙瘴氣。
司機窩在駕駛室,借著後視鏡瞄了眼修瑾指尖的火星。
多少根了這是。
他想勸人少抽點,視線向上對上濃稠的眸子,惺惺彆開臉。
指尖縈繞著霧氣,不斷向上盤旋,煙吸太多嗓子會不舒服,修瑾最後隻是夾著煙,半闔著眼出神。
在司機幾次動來動去後,長腿踢了下椅背,"你回去"
司機一愣還以為出現幻聽,緩緩回頭,煙霧濃的他看不清修瑾的臉,"不了,老板我在這陪您吧"
"礙眼"
冷靜一下還要看個人影在前頭晃,心情好沒反而更差。
司機"………"
…………
嶸墨沒敢看修瑾離開的背影,聽到關門聲後就獨自癱在床上望著吊燈,嘴巴一癟,委屈的掉眼淚疙瘩。
瘋狂碎碎念。
狗男人不信他。
讓你走你還真走,怎麼不像以前一樣賴著他呢。
也沒有哄他。
無緣無故就吵架,真操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