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瑾手裡本來就持有嶸氏5的股份,再加上嶸老爺子給他的10,目前是嶸氏個人最大股東。
楊震海出意外的那段時間,董事會就幾次找過修瑾,提出他回到公司掌控大局。
修瑾一直推脫,最後隻派來個年輕的代理。
婚訊曝光,沒用他提出就有人找上門,請他回去,美其名曰遵從嶸老爺子的遺願。
這回修瑾沒有推脫,董事會上楊震海壓根沒有出席。
他生病的事不知被誰傳出去,搞的人儘皆知。
嶸墨坐在頂層修瑾辦公室裡透過落地窗,睥睨著窗外。
門外傳來人爭執的聲音。
"宮總您不能進去,修董事在開會…"
"砰!"
門被大力推開,宮柏安陰沉著張臉,推開一直看著他的助理,"我找嶸墨,不找修瑾!"
助理一臉為難,又檔了上來,"修董事特意叮囑,不讓人打擾大少爺"
嶸墨冷眼看著這場鬨劇,眼看著助理急的快哭了,抬了下眼睛,"行了,你出去吧"
助理恭敬的退下,宮柏安扯了下發皺的西服,"誰給你的權利發布會上承諾要救治那幾個罕見病症患者?"
嶸墨懶散地靠在辦公椅上,嘴角噙笑,看他的視線宛若在看一隻蹦躂不了多久的螻蟻。
"我們辦的就是慈善機構啊,回饋社會有什麼不對麼?"
宮柏安捏緊了拳頭,慈善機構隻是個空殼,哪來的錢去搞救助。
他還沒有回流到可以填上窟窿,嶸墨就把話放出去了!
"你知道罕見病症患者治療有複雜麼?不僅僅是錢的問題,還要去請專家,你是不是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了!"
嶸墨漫不經心的聽著,笑了聲,"我當你要說什麼呢,專家我有啊"
"你有?",宮柏安愣住,狐疑的打量嶸墨,嶸墨就是個草包廢物哪認識什麼專家。
嶸墨輕嗤,欣賞著宮柏安一陣青一陣白的臉,"修瑾什麼人脈手裡沒有?"
提起這個,宮柏安牙齒咬的"咯吱"作響,"真夠不要臉的,自己被標記了還能攀上修瑾"
他到現在還以為標記嶸墨的是個低等級的alpha,修瑾是s級alpha,信息素不可能淡成那副樣子。
嶸墨站起身走到宮柏安麵前。
隨著越來越近,宮柏安聞到了嶸墨身上濃烈的雪鬆香,他以為是修瑾辦公室點的香爐,沒往那上頭想。
看著嶸墨眼底毫不掩飾的嘲諷,宮柏安呼吸一滯。
"難道標記你的人是修瑾?"
"噗嗤"
嶸墨搖頭失笑,笑容晃了宮柏安的眼,不過此時他沒心情欣賞。
上次見到嶸墨隻是覺得氣質沉澱的清貴慵懶,再次找到嶸墨麵前,他竟有種仰視嶸墨的衝動。
他身上有絲毫不弱修瑾的壓迫感。
不會讓人覺得望而生畏,卻越看越心驚,像隻編織著網,等待獵物的蜘蛛。
那雙深不見底的眸子更像,印象裡這雙桃花眼看誰都深情,此刻他隻覺得有股刺骨的涼意。
他看著冷漠的人兒,朱唇泛起嘲弄的弧度,"被誰算計了都不知道的蠢貨"
宮柏安胸腔猛震一句話點醒了他,也什麼那麼多對他不屑一顧的商業大佬會主動和他提出合作。
如果是修瑾…
一切都說得通了。
他不可置信盯著嶸墨,"是你讓修瑾搞我?"
嶸墨轉過身,懶得和人廢話,"自己貪心乾嘛怪彆人"
"你放屁!",那些有頭有臉的人物主動找上門來,誰會放棄天降的富貴。
"我真是小看你了,以前隻覺得你壞,沒想到你如此惡毒"
嶸墨掏掏耳朵,吊兒郎當地笑道"行了,彆在這礙眼,當初我不也被你們算計的在精神病院待了四年?玩都玩了就要輸得起"
這句話刺激到了宮柏安,他壓抑到肩膀顫抖,惡狠狠的盯著嶸墨,"好,你不是想做慈善麼,我成全你!"
反正慈善機構的事是嶸墨自己公布的,責任人也是嶸墨,出了問題倒黴的隻會是嶸墨。
宮柏安摔門離去,嶸墨眯了眯眸子,點開電腦。
很快就有記者曝光,慈善機構隻是徒有虛名。
輿論壓力立刻向嶸墨湧來。
"草,他還能要點臉麼!",白團子看著滿屏的謾罵氣到跳腳。
修瑾得知消息,開完會便回到嶸墨身邊,"要我幫你解決麼?"
嶸墨笑著滑動網上罵他的話,輿論成一邊倒的趨勢,估摸著是有人請了水軍。
他回頭親了下修瑾,"不用,罵的越凶越好,你照常籌備我們的婚禮"
修瑾掃了眼那些不堪入目的言論,嶸墨不在意,不代表他不生氣。
隨手拿起手機吩咐助理收集好詆毀嶸墨的證據,待事情過後,逐一追責。
有關於自家老婆的事修瑾一向睚眥必報,零容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