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下去我們全得讓這蟲子吃了!"
自身都難保,誰還管彆人死活?
蟲潮來得凶猛,他們身後地宮大門還沒破解,需要時間,毀掉索道是最明智的做法!
鄭秀安沉默半晌也道"林莽說的沒錯"
黃達和劉氏兩兄弟算是舊相識,以前下墓走過合作,倆人都是本本分分的老實人。
也罷,能爭取的他也爭取了,隻能說命該如此吧。
無奈又看了眼狂奔的劉文和劉傑,黃達從包裡掏出汽油。
正在逃命的劉文瞅著黃達往索道上倒了,大聲質問"你們要乾什麼!"
劉傑腳下踩著索道,冷汗打濕衣襟,身後的爬行聲離他們越來越近,他大概猜到了這群人的用意,冷著臉道"這群狼心狗肺的東西!他們要殺了我們!"
來的路上,他們可沒少出力。
鄭秀安能說會道,在他們這個圈子名聲還不錯,得知他要去探墓,他們哥倆自動請纓跟過來,連費用都照彆人少收,一是他們確實想見見世麵,二來賣鄭秀安一個人情。
"狗雜碎!彆讓老子活下去,不然我高低弄死他!",劉文氣得雙目赤紅,死死盯著鄭秀安的身影。
黃達手腳利索,汽油很快在索道上蔓延開來。
正打算摸出火柴點火,身旁忽地撲過來個人影,差點把他推下懸崖。
"咣當"
黃達揉著撞痛的腦袋眯開條縫看看清眼前的人,"嶸墨你踏馬瘋了?!"
"不能點!劉文他們還沒上來!",嶸墨死死按著黃達。
黃達掙紮著,青年看著身材瘦長,力氣大得驚人,他無奈罵道"我他娘怎麼不知道你這麼仗義?他們過來我們都得死!"
死個屁他從不小瞧主角光環,沒點本事鄭秀安他敢闖龍潭虎穴麼?
這倆人他今天必須要救下來。
"文哥和傑哥是好人!",嶸墨像個傻小子一樣固執。
"把他拉開",鄭秀安實在看不下去,他們沒那麼多時間在這裡耗著。
"嶸墨你不知此行凶險,下一個死的可能是我們任何一個,鄭秀安也是為了顧全更多人"
林莽拽著嶸墨,用力一扯青年死死壓著黃達,把黃達壓得呲牙咧嘴。
"死孩子你踏馬輕點,我要讓你壓死了!",黃達拍打著嶸墨的手臂,少年眼眸晶亮,透著固執。
鄭秀安皺起眉頭。
從上山開始,他就覺得嶸墨在和他耍小脾氣對著乾。
嶸墨是自己忽悠來的,出於愧疚心裡他一直在包容嶸墨使性子。
"嶸墨,趕緊放開黃達!",鄭秀安眸中閃過不耐煩,跟著林莽一塊拉嶸墨。
兩個人愣是沒把嶸墨拉起來。
草,臭小子吃什麼長大的,看著挺瘦怎麼一身蠻緊。
二麻子盯著糾纏在一起的幾人,神色平靜從包裡拿出弩,"老板,林莽你們閃開"
兩人回頭見到了他手裡的弩,心臟一顫,全部閃一邊。
"二麻子你彆衝動!"
二麻子無視鄭秀安不算有誠意的安撫,弩頂在嶸墨後腦勺上,聲音聽不出情緒,"放手"
箭弩刮著後腦勺,很疼。
嶸墨依舊按著黃達不放,他命格在身,鄭秀安不會讓他死。
二麻子把弩移對準了嶸墨的手,意思再不放手就打穿他的手。
"………",我¥……
嶸墨抬眸,一雙桃花眼一瞬不瞬盯著二麻子,兩人視線相交互不相讓。
今天你要是敢射小爺,明兒這一箭小爺就還你丁丁上!
誰怕誰啊!
嶸墨拖延些許時間,劉文和傑趁著間隙加快腳步,死亡的氣息刺激著腎上腺素飆升。
三步並兩步一記猛撲。
兩人撲到懸崖邊,上氣不接下氣地喘著。
陳大龍已經被蟲子咬得不成人形。
劉文喘著粗氣第一件事一拳打向瞄著嶸墨的二麻子,"你踏馬敢動他一個試試!"
他倆毫不猶豫將嶸墨護在身後。
要殺的人沒死,站在自己麵前,未來還要共事彆提多尷尬,鄭秀安臉色變了又變,深深地看了嶸墨一眼,"劉文你冷靜點,我們沒想放棄你們"
"還當老子是傻逼?你們這群畜牲",劉文抬拳掄向黃達。
酒桌上把酒言歡的幾人,轉身就成了劍拔弩張的關係。
嶸墨拍拍身上的灰,起身扯住劉文,"文哥,你真誤會了"
現在正是抱團取暖的時候,他救這倆人就是想挑撥離間。
但,沒打算讓他們在這裡爆發。
心一散,不愁他們決裂的時候。
是不是誤會有腦子的都知道,劉文一時氣得失去理智。
這會兒冷靜下來,一番權衡利弊,最終忍下這口惡氣!
劉文也反應過來嶸墨什麼意思,最終冷哼一聲去拉劉傑。
黃達挨了頓揍,瞪著眼睛看嶸墨。
青年還有臉笑,指了指身後的蟲潮,對他道"達哥,快燒吧蟲子要來了"
鄭秀安現在肯定嶸墨和他耍了心思。
那說話時淡定從容的模樣,沒有丁點恐懼,他對嶸墨生了警惕,給二麻子遞了個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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