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二麻子平靜回視。
明明是仰視的動作,此刻人做起來沒有低他一等的感覺,他給的壓力也沒對人產生絲毫影響,眸子平淡無波窺探不出任何情緒。
"你不是二麻子",嶸墨篤定。
二麻子總把鄭老板掛在嘴上,不用說都知道他很崇敬鄭秀安。
這是第一次,他聽到二麻子叫鄭秀安全名。
而且說出來的話經不起推敲,如果鄭秀安知道巫寨的前身,他就不會和他一樣被追的四處逃。
越想越可疑
嶸墨眯了眯眸子,從什麼時候開始二麻子變了個人?
可以肯定,踏進這間墓室時,二麻子還是以前的二麻子。
那就是在他拿下那把劍之後?
二麻子眼眸幽深,唇角泛起弧度,挪開視線,"我一直跟著你,不是我還能是誰?"
"是麼?",嶸墨手臂環在胸前,冷笑道"既然如此我們算算賬吧,你射我幾箭我打你幾拳公平吧?"
二麻子微怔,淡淡道"我覺得還是先從這兒出去…"
他話還沒說完,嶸墨掄起拳頭,帶動著風,掄在他臉上。
毫不留情的一拳打在二麻子臉上,直接把人打得栽倒下去。
嶸墨見機撲上去,對著人麵門又是一拳。
就在要打第三拳時,二麻子一隻手穩穩抓住他攻過去的手,用另一隻手擦了下唇角的血跡,"我隻射了你兩箭,你的仇報完了,救命之恩怎麼算?"
"還說你是二麻子,那傻逼射了我三箭!",嶸墨直勾勾盯著身下的人。
"什麼?",二麻子有一瞬怔愣。
另一箭是在下墓之前,他剛投入世界時二麻子射的,顯然眼前的人不知情。
嶸墨反手掙脫束縛,刀抵在二麻子肚子上,"說,你到底是什麼玩意?"
刀抵在肚子上,二麻子依舊波瀾不驚,半晌輕笑道"好像沒機會說給你聽了"
"???"
下一秒,身後傳來一串腳步聲。
鄭秀安一行人衝過來,見到嶸墨按著二麻子,瞳孔驟然一縮。
林莽指著嶸墨怒斥"嶸墨我們對你不薄,趕緊放開二麻子"
不薄?
他幾次差點命喪黃泉,你好意思說不薄?
嶸墨沒動,還把刀壓的更深。
"放開吧,下次一定告訴你",二麻子無聲動了動唇,那感覺有點寵溺,眼眸含笑,即便模樣平平無奇,還是讓嶸墨心底劃過一絲異樣。
嶸墨咬咬牙起身,二麻子拍拍身上的灰,從他身邊走過回到小團體,"誤會,這兒有很多蟲子,嶸墨隻是在幫我檢查"
其他人懷疑地看了眼嶸墨,那架勢可不像是。
二麻子指了指地上他踩扁的蟲子,"大家小心些,蟲子都在陶罐裡,你們進來的時候沒打破吧?"
"沒有,我們聽到這邊有響動就過來了",黃達聳聳肩,主要是沒看見啥值錢玩意,他們就沒停留。
"嶸墨你身手怎麼回事?",鄭秀安視線直逼嶸墨。
"大學,散打社的",嶸墨言簡意賅。
"隻是這樣?"
"不然呢?",嶸墨心情很不好,二麻子在鄭秀安身後似笑非笑看著他,怎麼看怎麼像在挑釁。
他瞪了眼,二麻子笑容凝滯,無奈地歎了口氣。
鄭秀安不打算放過嶸墨還要說什麼,身邊的劉傑站出來擋在嶸墨身前,"每個人都有秘密,不知道也正常"
"沒錯,鄭老板也有事情沒告訴我們吧",劉文也在一旁幫腔。
局勢扭轉,鄭秀安視線掃過幾人,一臉陰鬱,他不好再說什麼,隻能作罷。
黃達搓搓手打破尷尬的氣氛,"那個,我們找個地方睡會兒吧,跑了一天一夜,再這樣下去大夥身體吃不消"
"你沒聽到二麻子說有蟲子麼?你不怕被蟲子吃了?",林莽瞪了眼黃達,豬八戒分家一個頂倆。
活沒乾多少,淨想著吃和睡。
"我真是沒有力氣了",隊伍裡就他一個探洞的,屬他跳來跳去最費力氣,在巫寨裡就沒睡好。
"那就休息會兒,留下兩個人輪流守夜吧"
鄭秀安卸下背包,在墓室門口撒了些黃色粉末,"蟲子不會進來了,但也要小心些"
"謝謝鄭老板,那我就先睡了,一會兒我換你們",黃達嘿嘿一笑,果斷從背包掏出睡袋鑽進去。
"你們休息,我守夜",二麻子找了處空地坐下。
"我和你一起吧",林莽站起身。
"不用"
"………",好人啊!林莽沒客氣,自己主動要求的,他們巴不得享清閒。
很快幾人聚在一塊,酣睡聲此起彼伏。
"大大,他們見到你怎麼一點反應沒有?",白團子撓撓臉蛋,先不說嶸墨長相如何,變了個臉這群人問都不問是不是太奇怪了?
睡袋裡嶸墨把自己藏的隻剩顆腦袋,他在想白團子的話。
"你說我們有沒有可能又進入了一場幻覺?"
所以他們看到的還是他原來的模樣,這樣就說得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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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團子點點頭,"也有可能"
嶸墨咬著唇瓣,眼珠時不時轉一下,半晌戴上夜視儀探出頭偷偷看著不遠處的背影。
不會侵占主角團的身份,可修瑾一直是那個特例,萬一彆人不能,修瑾能呢?
一直坐在台階上的人動了,嶸墨閉上眼。
腳步聲由遠及近,落在身上的視線侵略性極強。
二麻子在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