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眼淚戛然而止,白團子歪著腦袋道"乾嘛可憐自己,我很好啊"
"你好我不好…"
白團子看著嶸墨一直挪動著腳步,眼角抽搐瘋狂暗示,滿臉不解,
異香越來越濃,從身後散開,夠得腦袋昏昏沉沉。
白團子實在受不了了,捂住鼻子嚷嚷,"哎呀,先把蓋給人家關上,嗆死了"
說話間餘光一瞥。
玉棺四敞大開…
它不由瞪起眼睛,驚呼,"你什麼時候把蓋都推開了?!"
嶸墨捂著嘴,生無可戀翻了個白眼,用手指著它身後,示意它回頭。
"咯噔…"
心臟一緊,白團子有種不好的預感,緩緩轉過圓滾滾的身子。
身形高大的男子背對著他們站在玉棺前。
長發肆意散在腦後,男人上身赤裸,露著堅實的臂膀,肩披銀佩由剔透的寶石串聯在一起,銀穗垂在腰窩,引人遐想。
腰間僅有一條絲滑的綢緞被銀鏈係著,手腳都配有銀鈴,動一下"叮咚"作響。
喘息聲在墓室裡尤為清晰,他像一條擱淺許久的魚重回大海,貪婪的呼吸著空氣。
詐!詐屍了!!
白團子兩眼一翻,身子墜下去被嶸墨伸手接住。
廢物,還不如他禁嚇。
嶸墨緊盯著那道背影,提著白團子,輕輕挪動腳步
下去太危險就隻有身後的山洞可以藏。
偷偷藏起來等他離開是目前最明智的選擇。
"叮鈴…"
銀鈴輕撞發出脆響,嶸墨頓時繃緊身子,閉上眼。
鈴聲猶如催命號角越來越近,異香完全將他包裹,他能感受到那東西身上散發寒氣。
沒有心跳,卻有呼吸…
他怎麼什麼事都能攤上。
完了完了,要死了。
嶸墨緊閉雙眼,聽著自己打鼓似的心跳等了很久。
隻要攻擊,他就拿出小紅,把它斬了!
遲遲沒等來攻擊,喘息聲尤為清晰,嶸墨眼睛眯開條縫。
暗中觀察。
站在自己身前的男人,長發披散,額前箍著枚鳳凰頭飾,從鼻梁遮到眉骨,墜著的流蘇半遮著眼。
薄唇嫣紅似血,妖異感和神聖感碰撞,好熟悉…
嶸墨眨了眨眼睛,盯著人唇看了又看。
不是他色。
是這唇形有點像修瑾…
身形也像,視線順著銀佩勾勒的線條看到人腹間,嶸墨拿手比了比。
兩掌半,尺寸對上了。
嶸墨打著手電照在對方臉上,正常強光照射在眼睛上都會躲。
他卻沒有反應。
"嗬…"
薄唇間溢出一聲低嗬,修瑾眼眸半闔,微側著頭,在聽他的聲音。
"你不能說話?"
嶸墨抬手指尖撥開長發,露出黯淡無光的眸子,心尖一顫,"眼睛也看不見?"
他看著修瑾長睫顫動,低著頭將冰冷的臉貼在他手心,貪戀著他的溫度。
內心一片柔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