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團子劃拉著四肢,聽著嶸墨的話,明白了。
幾人探出水麵,河岸離地下河兩米高左右。
泥土被浸泡的很軟,落腳困難,黃達看了眼,拍拍鄭秀安的肩膀,指了指河岸,"你帶著劉文他們先上去"
他們有潛水設備還能撐上一會兒,河水太冷,他怕沒有潛水設備的人會抽筋。
在這兒暗流洶湧的地下河抽筋,那可就凶多吉少了。
鄭秀安自然明白其中道理,點點頭,從包裡拿出匕首,跟著幾人托著嶸墨向上爬。
上了岸,他們又把黃達和米拉拽上來。
"媽的,我是被榨乾了",黃達扯下頭套,望著延展的樹枝,疲憊地眨了眨眼睛。
好困…
好想睡覺…
"彆睡",鄭秀安拍拍黃達的臉,"馬上就能出去了,死在這可不值"
"能彆咒我麼鄭老板,大家夥跟著你拚命,也不知道說點好聽的",黃達揮開鄭秀安的手,從地上爬起。
腳步踉蹌了下,其他人也都是互相攙扶著才站起來。
"上頭是你炸碎的石頭,我們得撥開,還有…",鄭秀安欲言又止,"可能會遇到那些長頸妖怪"
他們就是被那些東西追下來的。
回去極有可能再次撞上。
鄭秀安從包裡拿出幾塊乾糧,"就這些了,大家分一分,成敗在此一舉,衝不過去就做個伴吧"
幾人一陣沉默,從他手裡拿走餅乾。
剛好剩下兩塊,鄭秀安抬了下眼,把多的那塊遞給黃達,"開機關還得靠你,拿著"
黃達啃著餅乾,彆過頭擺擺手,指了指嶸墨,"你留著吧,萬一臭小子醒了呢?"
鄭秀安微怔,動了下唇,把餅乾揣回口袋,邊啃邊朝洞口走去。
"你乾嘛去?",黃達抻著脖子喊道。
"我先去洞口看看,沒問題你們再過來",鄭秀安沒回頭。
林莽拍了拍濕噠噠的衣服,跟了上去,"老板我和你一起"
短暫休息片刻,幾人身上衣服還在滴水就再次背上行囊。
劉文和劉傑攔住想拉嶸墨的鄭秀安,"我們哥倆來吧,左右欠小弟條命"
如果遇到那些會飛的腦袋,帶著嶸墨的人,生還希望一定會比其他人小。
鄭秀安神色複雜看著兩人,劉文撓了撓頭發,"你彆說什麼煽情的話哈,我們就是報恩,跟你沒關係"
"好",鄭秀安對兩人笑了笑,"我們上路吧"
一行人拖著沉重的腳步,走進山洞,黃達身手好一點,人還瘦,先從縫裡照了照。
小聲對幾人道"安全,可以出去"
推開碎石,黃達爬了出去,環視四周,伸手將鄭秀安拉上來。
"奇怪,那些腦袋和大龍都不見了"
劉文背著嶸墨,抬頭看了眼一地狼籍的墓室,"還是得小心點,沒準在哪藏著"
"弟,一會兒換我背吧"
他們等會兒要爬繩索,背著人很不方便,劉文搖了搖頭,"不用,我力氣大,更好爬,你幫我把嶸老弟嘴纏住,我怕他醒了咬我"
劉傑想了想從包裡拿出之前跑路換下來的襯衣,撕成布條纏住嶸墨的嘴。
一股惡臭鑽入鼻腔,嶸墨差點被熏"醒"。
劉文擰著眉頭,咦了聲,"我滴個親娘,你是不是把之前塗鄭老板偏方的衣服撕了?"
"沒辦法,就那一件,反正嶸墨沒醒聞不著,你撐到上頭我換你"
熏到失去味覺的嶸墨………
幾人曆儘萬難,終於爬上嶸墨留下來的繩子。
"我在這兒留了記號",黃達摸著牆壁上自己用匕首刻下的記號,興奮的道"在往前走很快就能到大門了"
"你們有沒有覺得很奇怪?",鄭秀安出言打斷黃達。
"這一路一個長頸妖怪和蟲子都沒看見"
明明罐子還在下麵,出來的時候他特意踢了其中一個,裡頭是空的
"那麼些蟲子和頭去哪了?"
"這…",幾個人麵麵相覷。
黃達擺擺手,"彆想了,看見了才頭疼"
鄭秀安抿了抿唇,他是怕那群東西在哪等著他們。
就像之前那個男人和蛇一樣。
穿過墓道,這次他們沒有進各個墓室,速度要快上很多。
沒過多久便見著了大門,還有那道懸崖。
說不激動是假的,能活著誰也不想死,幾個人差點喜極而泣,眼睛都酸酸的。
"出來了!真的活著出來了"
劉文和劉傑背了嶸墨一路,要過索道,鄭秀安將嶸墨接了過來。
"你們歇歇,我來背"
黃達在統計他們身上的工具,聞言抬頭看了眼,"過了索道換我,大家體力都消耗的差不多了,彆可一個人壓"
"行"
鄭秀安沒和黃達客氣。
最後黃達整理出六瓶酒精,四張阻燃布,以及兩把工兵鏟和三把軍用匕首。
"我好懷念我的土炸藥",他背包沒丟的話,能省不少力氣。
黃達將兩把鏟子遞給劉文劉傑,"你們倆力氣大,拿鏟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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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他又把匕首遞給林莽鄭秀安他們一人一把。
"我拿著酒精和阻燃布,要是遇到蟲子,往我身邊靠"
分工明確,幾個人沒有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