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團子搖搖頭,"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休想從它嘴裡套話!
白團子一溜煙藏回係統空間。
壞蛋,還敢跑?!黑鳥咬咬牙冷哼一聲。
修瑾輕輕抱著嶸墨,靈氣順著指尖沒入嶸墨四肢百骸。
都是些舊傷,新傷就隻有…
視線落在嶸墨頸間極為明顯的紅痕上,眼中殺氣騰騰。
沉默片刻,修瑾起身不容置疑地對幾人開口道"啟程回天玄宗"
"可是段家",曲染話還沒說完,人已經不見了。
緊接著,一座豪華的飛行方舟從虛空中緩緩浮現。
豪華程度驚掉一群人的下巴,引得過往修士駐足觀望。
"我天,這是哪位世家公子來天鼎城了麼?"
"哎!看那標識,好像是天玄宗的修士"
"怪不得,不愧是最古老的仙門,出手就是不一樣"
"剛才晃過去的人影是不是清月真人啊?"
"不會吧,清月真人怎麼可能出現在這兒"
曲染眼看人群越來越多,連忙示意身後弟子跟上?
他怕在磨蹭下去,清月真人會毫不猶豫將他們扔在這裡。
待人全部踏上方舟後,曲染從納戒中掏出一袋靈石,扔給樓梯口處不敢向前的小廝當做賠償。
飛舟駛離天鼎城上空,周遭事物成了殘影,穿梭在雲層中。
高階飛行道具,他們也是頭一次見,天玄宗弟子稀奇地這摸摸那瞧瞧。
"真人的東西你彆亂碰",吳旭抬手拍掉一邊躍躍欲試的爪子。
身邊的小弟子悻悻地揉著手背,訕笑道"我這不是沒見過麼"
吳旭瞪了他一眼,視線幾次投向嶸墨所在的房間。
小弟子靠在一邊,跟著他看一眼,嘖嘖兩聲,"同人不同命也不知道他有什麼好的,能做真人弟子,我看他資質還不如我呢"
幾天相處下來,嶸墨完全是個普通人,資質平平,才鍛體初期,按理來說段家出生的孩子,八歲怎麼著也得個練氣初期了吧。
"修為不能說明一切,能被真人選中,一定有他的特彆之處",吳旭不想聽彆人說嶸墨壞話。
選什麼樣的徒弟是真人說的算,修為又不會一輩子都止步不前。
隻看眼前,未免太膚淺了些。
小弟子撇撇嘴,"要不說他命好呢,有真人做師傅,就是用丹藥堆也能堆出來個元嬰來"
他有這命他也行,嗑藥誰不會。
吳旭聽得煩,擰著眉頭從小弟子身邊離開。
心裡有些擔憂,現在就有這麼多人嫉妒小師叔,等回到宗門後指不定會被人說成什麼樣子。
修瑾房中
小娃娃身上的傷已經處理好,脖頸纏了圈紗布,顯得蒼白的臉更加柔弱。
他忍不住心生疼惜好像從小家夥出現開始,他一成不變的世界開始有了顏色,向來沉寂的心跟著泛起漣漪。
修瑾端坐在床邊,抬起手想摸摸嶸墨的臉,瞥見滴溜轉的眼珠忍了下來。
"醒了就睜眼"
"………",乾,他怎麼知道我在裝睡…
嶸墨悄咪咪睜開一隻眼,裝作剛醒揉了揉眼睛,才軟糯糯地叫了聲,"師傅"
一聲師傅叫進修瑾心坎裡,這還是拜師後嶸墨第一次喊他師傅。
原來收徒是這種心情。
就還…挺不錯的…
修瑾嘴角止不住地上揚,察覺到自己反應有點過了,輕咳兩聲,看著軟萌的小娃娃道"為何把自己弄出一身傷?"
"啊?",嶸墨心虛地撓撓臉蛋,修瑾最忌諱他不愛惜身體上演苦肉計。
小娃娃眼珠繞了繞去,一看就在打什麼壞主意。
"我是被人欺負的",嶸墨說起謊話來臉不紅氣不喘。
修瑾沒有戳穿他,隻是背對著他問,"想報仇麼?"
嶸墨身子微頓,張了張唇,"如果我說想…你會怎麼樣?"
修瑾回眸,眸子平淡如水,"替你殺了她"
"………",可以這很修瑾,不過樓雪留著還有用,嶸墨展開笑顏,"報仇還得自己來才爽。"
修瑾沒說話,隻是意味不明的看著嶸墨,歎了聲,"萬事以自己為先"
小家夥應該能明白他什麼意思。
對上能洞悉一切的眼眸,嶸墨越來越虛的慌,不自覺地給自己辯解,"我身受重傷,之前反抗不了嘛"
他不是找借口,是真打不過樓雪。
看著小娃娃抿著唇瓣,委屈巴巴的模樣,鼓起臉蛋嬰兒肥軟嘟嘟的,又軟又乖。
修瑾動了下唇,到底說不出什麼重話來苛責嶸墨。
隻是抬手輕輕揉了揉小娃娃毛絨絨的腦袋,"你想做什麼,與我說便是"
他沒注意到自己說話時,語氣都比平時輕上很多,帶了幾分哄著的意味。
心裡這麼想的,他便如此做了。
小娃娃頭發鬆軟順滑手感很好,修瑾鬼使神差地撚著一縷發絲繞過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