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擬屏幕上信息翻滾本來就眼花繚亂,眼前還總有個人影在晃,白團子腦袋發暈,終於它忍無可忍的叫出聲,"不要再轉了,修瑾他在路上,馬上就到!"
"?!!",嶸墨腳步頓住,一個健步衝到床上躺進被窩,眼睛一閉開始裝睡…
修瑾從宗主那裡回來,時辰已經很晚了。
見殿內燭燈還亮著,放輕腳步走了進去。
床榻上,嶸墨隻露出個毛絨絨的小腦袋。
睡著的小臉寧靜美好,不會再動不就動和他亮爪子。
還挺乖巧,修瑾輕聲來到床邊,不自覺地彎了唇角。
被子漏著嶸墨衣擺把一角,修瑾垂眸掀開被子。
嶸墨還是那身親傳子弟的道服,還是他親自選材縫製的。
修瑾眼中笑意更甚,是有多困,衣服都不脫?
手指落在嶸墨腰帶上,他熟練地打算伺候嶸墨寬衣,指尖搭在白玉腰帶上,猛地想起了嶸墨醉酒那日,指尖輕顫…
嶸墨閉著眼,呼吸放淺呼吸聽著動靜。
急的在心裡大喊,趕緊脫啊,這有啥不好意思的,又不是第一次見,順從自己的內心,不要磨磨唧唧的。
修瑾猶豫好一會兒,輕歎了聲,隻希望嶸墨老實一點不要動。
卸下玉腰帶,他小心扯著綢帶,給嶸墨的衣物都是法器,不是尋常布料,以至於過分順滑,僅是沒了綢帶舒服,衣襟便散在兩側,露出最裡麵的裹衣。
他隱約能看見少年露出的一小截白皙的腰肢。
臉肉眼可見地紅了…
收回手,修瑾按耐住破土而出的悸動背過身去。
真是瘋了,嶸墨可是他的弟子…
修瑾捏緊了衣袖打算離開,剛邁出腳步,身後嚶嚀一聲,修瑾身子一僵。
柔若無骨的胳膊蛇一樣纏在他身上緊接著嶸墨軟乎乎的呢喃傳入耳中,"師父,抱…"
撒嬌似的語氣是從來不曾有過的,撲通撲通的心跳聲無比清晰,震得頭腦發脹。
"你…醒著?",修瑾握著嶸墨手腕不敢回頭,噴灑在他背上的吐息隔著衣服滾燙無比。
嶸墨蹭著修瑾的背,悄咪咪睜開眼,瞥見紅透的耳朵尖,心中一喜。
害羞了!開竅了!
這不是開竅他跟修瑾姓!
真不容易,三年了,他以為自己在撩個和尚…
不,三年和尚也還該俗了,嶸墨差點哭出來。
修瑾一動不敢動,半天沒聽到聲音才緩緩轉過身,看著嶸墨合著眼長睫顫動,做了什麼美夢似的唇角帶笑。
"呼…",還睡著,修瑾鬆了口氣。
小心翼翼扒開腰間的手,伸手摟住嶸墨倒下去的身子。
小家夥成了水做的,渾身軟得不行,他費好大勁才把人衣服褪去,塞進被窩。
正欲離開平複心情,衣角又被拽住。
"師父…",少年發出無意識地呢喃,修瑾垂著頭站在原地。
"彆丟下我…"
"………"
黑鳥一看修瑾那微睜的瞳孔,就知道完蛋了。
果然,修瑾隻是猶豫片刻便棲身在嶸墨身邊躺下,手有節奏地拍打著嶸墨的背。
"主人,回來的時候你不是說隻是看看便離開麼?",它做無用的掙紮,試圖換回修瑾的理智。
他是打算回來看看便離開的,可是現在…
修瑾聽著均勻的呼吸,有了著落一般不想離去。
回想一天聚集在嶸墨身上的視線,以及三天裡嶸墨冷漠的態度,現下流露出來的依戀尤為珍貴。
他很怕嶸墨睜開眼,又是那副疏遠的態度。
"不走了"
留一晚上應該也沒什麼。
修瑾閉上眼將嶸墨拉進懷裡,淺香溢滿鼻間,侵入胸腔,滿足感油然而生。
再次睜眼,他下定了某種決心,目光決然。
現在嶸墨的身形對此修瑾有些較小,一整個被圈在懷裡,安全感十足。
他一晚上都維持著一個動作,生怕他一醒修瑾就龜縮回去。
撩人計劃一個沒有實現,但也算有了質的飛躍。
至少他躺在修瑾懷裡,一晚上!
自踏入聚雲峰這是頭一次。
他激動到天色漸亮才沉沉睡去。
次日
嶸墨挪動了下身子,睜開發酸的眼皮,視線逐漸清晰,身邊已經沒了熟悉的冷香。
他眨了眨眼,還處於發懵狀態。
大腦疲憊不堪,他緩緩轉過頭,視線在屋裡繞了一圈。
人又跑了?
"沒有,修瑾去在和宗主談事情",白團子頂著熊貓眼,眼睛熬通紅。
嚇了嶸墨一跳。
"你昨晚沒睡?"
你還好意思問?
白團子怨念深重,"不是讓我查段府的事情嘛?"
"我是讓你查,沒讓你熬死自己",嶸墨揉著眼睛起身,他也沒好到哪去。
"現在什麼時辰了?"
"卯時七刻",白團子打了哈氣,"你隻睡了一個時辰"
"第二場大比在辰時開始"
嶸墨點點頭,不緊不慢地下床,桌上擺著個食盒,白團子抬頭道"那是修瑾留給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