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開眼,修瑾那張帥臉近在咫尺,似乎沒想到他會突然醒來,視線一瞬間慌亂,從他身上起來。
修瑾差點沒拿住手裡的碗,麵上全是被抓包的窘迫,"彆誤會…你自己喝不進去藥"
嶸墨皺褶臉,抹掉唇上殘留的藥水,呸了兩下。
什麼玩意,難喝的要死。
"是修瑾在係統空間給你換的湯藥,很有用哦,藥到病除",白團子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他麵前多出顆山楂酥,"吃這個就不苦了"
"………"
視線向上,嶸墨看著修瑾略微褶皺的衣衫。
白團子賤兮兮地湊過來,"他照顧你一天一夜呢"
"哦…",嶸墨平靜地應了聲抬手接過山楂酥放進口中,甜味中和了苦味好受不少。
修瑾背對著他站得筆挺,耳朵尖紅成桃色。
"你剛剛…"
他話還沒說完,修瑾慌忙打斷,"是在喂藥"
"哦…",嶸墨眼珠一轉,"你很熱麼?耳朵這麼紅"
修瑾下意識摸了下自己的耳朵,聽到背後傳來的笑聲,快速放下手,"是有點熱,我出去透透氣"
嶸墨怎麼可能給他逃跑的機會,掀開被子拖著無力的身體下地,"一起吧,我也躺很久了"
"你還不可以",修瑾一把攔住嶸墨將人按在床上,卻不料嶸墨抓住了他的衣襟。
他身形不穩,整個人撐在嶸墨身上。
發絲從肩膀滑落,同嶸墨的發絲糾纏到一塊兒。
他想起身,嶸墨環住了他的脖頸,雙眸剪水一般視線柔柔地勾著他的視線…
"師尊,你的唇是抹了蜜麼?都甜到徒兒心裡去了"
說罷,嶸墨舔了下唇瓣頗有引誘的意味。
修瑾喉嚨一滾,想起那個吻。
他確實是要喂嶸墨喝藥的,隻是沒想到夢中的嶸墨會如此大膽地回應他。
修瑾臉色更紅,彆過頭不敢看嶸墨,"你先讓我起來…"
"不",嶸墨手臂用力,修瑾不敢強行脫身隻能被迫維持著曖昧的姿勢。
"師傅還沒回答我呢,是抹了蜜麼?"
"沒有的事…"
"我不信",嶸墨勾唇,一隻手捏住修瑾的臉,起身湊了過去,"在嘗一下才知道"
說完他還沒等修瑾反應過來,唇瓣便貼了上去。
清冷的氣息噴灑在麵門,修瑾身上的檀香味分外撩人。
他不顧修瑾掙紮,死死纏著人輾轉舔舐。
睜開眼,澄澈的金眸堆積著各種情緒,看得出修瑾此刻慌得一比。
稀奇,他在強製修瑾?
嶸墨小心臟不受控製地躁動起來,終於修瑾用力將他扯開。
嶸墨故意用犬齒咬破修瑾的唇。
他舔著唇上的血跡,看著修瑾薄唇上湧出的血珠,揚起笑臉,"看來師傅沒有說謊,都是徒兒心理作用"
修瑾身形一頓,嶸墨一醒就給他憋了個大招。
直接貼臉開大,他隻覺得渾身氣血逆流。
嗓子眼一熱,"咳咳咳…"
完了…
嶸墨笑容僵住,唇張了又張,"師傅,你不至於氣吐血吧?"
修瑾捂著嘴,血順著指縫往外流,好不淒慘,眼神卻像個情竇初開的雛兒,死死地盯著嶸墨嬌豔的唇。
嶸墨以為是氣得,實際上修瑾是在回味剛才的感覺。
眼前一黑,他差點當場去世。
黑鳥反應過來,衝過去扯著修瑾衣領,"清醒一點啊,你這個沒出息的,在看要血濺當場了!"
"………",修瑾將血吞回嗓子眼,忙不迭轉身跑出房門。
連運氣都不敢,全靠跑的。
嶸墨愣在原地,看著慌亂不已的身影,嘴角抽了抽,"他在搞什麼?"
白團子也同樣震驚,"不知道…"
"嗬,至於麼氣成這樣",嶸墨冷嗤,什麼毛病明明親的時候還知道伸舌頭。
裝什麼純情。
"大大,先彆管他了,宗門大比快開始了"
"這麼快?",嶸墨拍拍還有些燙的臉蛋,掀開被子起身穿衣。
會場上
宗主煩躁的磋磨著扶手,大典都要開始了,師弟怎麼還沒來?
付景懷小聲走過去在他耳邊說道"師傅,師叔說小師弟病了,大典他不出席"
"病了?"
那天還揚言殺進正道的狂妄小鬼,今天就病了?
定是他裝病纏著師弟。
宗主一臉憤恨拍了下扶手,豈有此理,魔族果然心思齷齪。
"你在看看,千萬彆讓他對你師叔做什麼"
付景懷愕然,"啊?師叔大乘期修士,這世間也沒人能把他如何吧…"
"你懂什麼",宗主一時心急差點說漏嘴,"讓你去就去!話怎麼這麼多?"
"………",付景懷聽話,不理解還是打算去尋清月真人。
剛轉身,便看見少年神色匆忙,向這邊跑過來。
嬌豔的小臉泛著紅,更加明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