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見段南識認慫,走前還嘲諷了句,"慫貨"
這讓一直負有天才之名,又剛得到功法的段南識怒火中燒。
一群內門弟子,不過是嫉妒他罷了。
想到自己的身份,段南識不由得呼吸加速氣上加氣。
沒有嶸墨橫插一腳,他早就拜入其他峰當親傳弟子了,何須看彆人臉色?
都怪嶸墨,讓他一個修道天才隻做了個身份低微的灑掃弟子。
段南識越來越覺得自己被嶸墨耍了。
不想看人臉色,他站起身"我去尋出口"
話落,段南識頭也不回的離開,有弟子見他這副不鹹不淡的態度,氣得擼起袖子。
一邊的人把那弟子攔了下來,"師弟算了。"
"我不明白你們怕他做什麼!"
天才,他們哪個不是天才?
真當自己是盤菜了,看誰都有三分不屑。
欠揍的東西。
"我們當然不是怕他,小師叔對他最好,你總得給小師叔點顏麵吧?"
氣囊囊的弟子噤了聲,小師叔好端端地怎麼就對這個白眼狼這麼好。
段南識一個人離開在仙府中轉悠,途中他來到一間石室,那裡麵屹立著一把威嚴的石椅。
心裡有個聲音告訴他過去,他踏入一步。
卻被一道無形的力給轟出來。
揉著摔疼的屁股,段南識扶著牆壁站起來,看著那石室百思不得其解。
不讓他進?
為什麼?
他又試了一場,依舊被一道力彈開,甚至力度比剛才更重。
裡頭一定有好東西!
段南識想看看有沒有什麼禁製,卻聽一聲空靈的恒古之音,直震得靈魂震顫。
"速離!入內者誅!"
他被這道聲音震得喘不過氣,段南識驚恐看著空無一物的石室。
那把石椅竟然憑空消失了。
段南識黯然離去,總覺得有什麼東西從他身體裡抽離不再屬於他了。
一路上他一直在想那裡麵到底有什麼,沒注意不遠處隱藏在黑暗中的人影。
等他過去,黑影已經站到了他眼前。
"你是何人?!"
段南識視線一凜,話還沒說完,那黑影出手極快,他甚至沒來及的反應就兩眼一黑倒了下去。
醒來已經不在仙府中。
視線逐漸清晰,周圍是他來時的那片戈壁。
段南識四下看了看,不遠處黑袍人負手而立在黃沙間身形忽隱忽現。
這人是個高手!
他嘗試著和人溝通,"不知前輩將晚輩帶到這兒來所為何事?"
黑袍人微微側過身子,臉上扣著一副厚重的麵具,整個人沒露出一點皮膚。
就連手都是用黑色布條纏住。
到底是有多見不得光…
段南識目光不卑不亢,絲毫沒有因為對方神秘強大而露出恐懼。
還在凹造型?
傀儡娃娃裡的嶸墨不屑輕嗤,不怪他說這個世界裡的人是腦殘,明明就是目無尊卑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
得了個氣運之子的身份,就成了不卑不亢,他都不清楚自己是個隨時都可能被人捏死的螻蟻麼?
顯然,段南識沒有。
甚至還在他麵前站起身,"前輩,晚輩是天玄宗清月真人門下弟子,可否請前輩告知來意"
"………"
嶸墨小拳頭捏緊了,段南識說他是清月真人門下弟子?
要不要點臉,和他家男人沾什麼邊?
晦氣!
事情還沒搞,自己吃一肚子醋。
嶸墨沉著聲音道"就是你受了吾主傳承?"
段南識身子微僵,對方說的傳承應該是他剛得來的那個。
聽稱呼這人應該是那功法主人的下屬?
段南識了然,點點頭,"是晚輩有幸得了傳承"
黑袍人聞言,微伏下身子,"從今日起,吾將聽命於你"
"???"
段南識被嚇了一跳,黑袍人修為看不透猜不透,但從出手時的速度來看,這人絕對是個隱士高人。
段南識小聲試探道"不知我所受傳承,出自哪位尊者?"
黑袍人隻說了兩個字"魔主"
"什麼?",段南識表情一寸寸皸裂,臉色沉下去,冷聲道"我與魔主不共戴天,不需要接受他的傳承!"
"你已經受了"
"那我就自毀功法!"
呦嗬還挺有骨氣
嶸墨看著段南識冷笑道"吾主失蹤多年無半點消息,同你何來血海深仇?"
還不承認!
段南識緊緊盯著黑袍人道"四年前,天鼎城段家滿門被屠,出自你魔族之手,你認是不認?"
"當年一事乃魔君同正道所為,吾主一向閒散,不問政事,早在七年前便離開魔域,魔族人人皆知"
原主閉關三年突破,緊要關頭遇害,至今確實七年沒有現世,嶸墨沒說假話。
段南識怔住,魔君樓淵他知道,那日正是樓淵帶著魔族殺入段家。
過後樓雪更是步步緊逼,若沒有清月真人那一擊,他與嶸墨早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