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不對,你彆想這麼糊弄我們"
有人不樂意了,腦袋瘋狂運轉,殺他們弟子的不管怎麼也是魔族的人,總得給他們吐出點好處吧?
嶸墨不耐煩地看向說話那人,"樓淵樓雪已經死了,魔族傷亡不比正道少,諸位還有何不滿?"
一群人被繞暈,想來想去,還是覺得不對勁。
"段南識一個無名之輩,為何能命令你魔族修士?堂堂魔主手底下的人都管不住麼?"
"???",你這就有點碰瓷了吧?
嶸墨嗤笑一聲,"本座還想問問你們正道如何教導手下弟子的,竟能讓其入魔"
這話一出眾人齊齊看向冷妙清。
宗主嘴角抽了抽,咬著後槽牙盯著嶸墨
好小子,你往我身上潑臟水。
"至於為何魔族聽命於他,是因為他受了我的傳承"
正道一個個眼珠子瞪得老大。
段南識受了很重的傷,看著魔主一出來就弄死了嚴家家主,他還挺爽的。
這會兒被點到頭上內心激動不已。
在他看來,接受魔主承認就等於拜了魔主為師。
未來在魔族前途不可限量。
就連正道都覺得魔主是要庇護他了。
誰知嶸墨話音一轉,"雖然不知你在哪裡撿到本座的傳承,但本座沒有認可你,段南識與我魔族沒有關係,諸位請便"
什麼?
段南識傻了,他接受的是魔主傳承還有魔主的護道使護道,魔主卻說不認他?
他一時心急顧不得傷,朝嶸墨跪了下去,"魔主晚輩受您傳承,便拿您當做師父"
嗬,這會兒怎麼不拿出你那不卑不亢的態度了。
你也是會審時度勢的嘛。
嶸墨冷笑,目光陡然淩厲,"放肆!"
泄出來的魔氣,震得眾人心頭一顫。
"本座何時說過要收你為徒?"
隻是傳承而已,又不是親自傳授,最多算自己運氣好撿來的。
而秘境中各種傳承多的是,段南識這波操作屬實是有點不要臉了。
段南識心裡委屈,明明是護道使將魔主信物給了他,才會讓他有這種錯覺。
他不敢反駁嶸墨,瑟瑟發抖跪在地上,內心無比慌亂。
怎麼辦,魔族不要他,他還對天玄宗大放厥詞。
段南識向黑袍人投去求助的目光,"前輩…"
結果人一言不發站在嶸墨身邊,連眼神都沒給他一個。
"秘境中的奧妙諸位慢慢探尋吧,我魔族就不摻合了"
嶸墨負手而立,視線掃過魔族這些殘兵敗將,"回魔域"
魔主發話,魔族很快整合從秘境消失。
雙方都傷得不輕,短時間內需要回血,肯定是打不起來了。
嶸墨到這個世界以來,第一次踏入魔域。
整個魔域被一片黑暗籠罩,這裡沒有白晝隻有黑夜,卻並不陰森。
如人間那般富有煙火氣,繁華的市井明燈無數,燦若星河。
最中心處,屹立著一座宏偉的宮殿。
那便是魔宮。
魔宮周遭雲霧飄渺,沒外麵那般熱鬨,跟在嶸墨身後的各位長老一直在偷偷打量著他。
不僅是他,還有他身邊的修瑾。
他們在魔主身邊那男子身上沒有感受到魔氣。
嶸墨登上首位,視線從一眾長老身上掃過,"一群莽夫,平日不是慣會逞能,總想與仙門一較高下,這會兒怎的都不吭聲了?"
一群人低著頭,成了鬥敗的公雞。
這也不能怨他們,事發突然根本就沒有準備。
"回魔主,是那段南識拿著您的信物…"
嶸墨靠坐在寶座上,翹起二郎腿,冷笑道"本座閉關期間,你們不都在按樓家的命令行事麼?"
原主混的要多慘有多慘,在場幾十人沒一人是原主親兵。
因此也知道樓淵篡位並對魔主下達追殺令的事。
一時間全部噤若寒蟬。
如今魔主不僅回來了還成功突破,而樓家經此一劫徹底沒落,他們不服能怎麼辦?
打又打不過…
嶸墨也沒想秋後算賬,真要算賬那得殺不少人。
都是些牆頭草罷了,嚇唬嚇唬就成
"清理好傷亡人數,最近都給本座老實點,再生事端,彆怪本座的劍不留情麵"
底下的人身子一抖,"是,屬下明白"
"行了都下去吧"
嶸墨站起身回到寢宮,修瑾已經換下黑袍在屋裡等著他了。
裝完逼,累的一批,嶸墨直接撲進修瑾懷裡,閉上眼在修瑾胸口蹭了蹭。
修瑾輕撫著他的背,低聲問道"累了?"
"是啊",一天沒消停可不是累。
嶸墨連胳膊都不想動,修瑾見狀抱起他,替他捏了捏肩膀。
白團子時刻留意著段南識情況。
段南識這陣子裝的逼比嶸墨還多,這會兒沒有魔族庇護成了眾矢之的。
看著奄奄一息的人,白團子都覺得肉疼。
"大大,段南識他修為被廢了,手筋腳筋都被斬斷了"
白團子邊說邊點開虛擬屏幕,"氣運也變成了綠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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嶸墨懶懶地動了下眼皮,眼睛想睜沒睜開,在識海裡懶懶地回"就是說我可以殺他了?"
"沒錯,他已經被這個世界徹底放手"
"那還等什麼,叫傀儡娃娃去收人頭"
他懶得自己出手。
"好的大大",白團子操作著傀儡娃娃去找段南識。
它抬起頭看了眼在修瑾懷裡昏昏欲睡的嶸墨,"仙魔兩道你打算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