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酒裡下了藥",白團子在一旁小聲提醒。
嶸墨心中哂笑,這麼多年還是沒有長進,過家家一樣,一套手段吃到老毫無新意。
其他人明顯也知道酒裡有文章,都等著嶸墨去接。
那他怎麼能不如人所願呢?
嶸墨伸手接過一飲而下。
暗地裡吩咐白團子,"解毒丹用了"
"好的宿主大大!"
酒水入口,嶸墨的唇瓣在燈光下泛著水光,襯得小臉更加誘人。
他們不由得吞吞口水,色向膽邊生。
等藥效發揮,就算睡了嶸墨,等醒了他也不會知道是誰做的吧?
到時候在拍下嶸墨的豔照,他肯定也不敢聲張。
一群人如狼似虎地緊盯著嶸墨,恨不得現在就撲過去把那礙事的襯衣撕碎看看裡頭的風景。
孫昊進嘴角噙著惡劣的笑,等你趴在地上求著我們的時候,看你還怎麼用高高在上的姿態對我們說話。
嶸墨擦了下唇,拿起桌上的紅酒,"既然是來開心的,大家都儘興些,彆光我一個人喝啊"
他給每個人都倒上了酒。
離得近了,嶸墨身上的淺香混著酒香撩的人喉嚨發緊。
上學的時候他們就知道嶸墨漂亮,但天天頂著個死魚眼,陰沉的跟個鬼一樣讓人提不起興趣。
不像現在,明豔動人,尤其是那雙眼睛會勾人。
酒水下肚,他們隻覺得身上燥熱感越發強烈。
宋南直接朝嶸墨走去,他眼神迷離,意識恍惚,嶸墨在他麵前成了雙。
他想抬手抓嶸墨,結果抓了個寂寞。
其他人則是開始脫起了衣服,整個場麵不堪入目。
"啊林少爺你做什麼?",幾個陪酒女慌張的想從身下逃走,卻被後頭的人一把按在地毯上。
"哇,大亂燉了",白團子捂住眼睛,它還是個孩子看不得。
嶸墨滿意地拍拍手,趁亂離開包廂,在走廊裡撥通報警電話"你好,我舉報泊威利聚眾淫亂"
正愁孫昊進身上沒什麼可以造成實質性的黑料,沒成想這些人怪體貼的,把機會送到他麵前來了。
嶸墨從兜裡掏出煙,抿在唇瓣間點燃,心情不錯地吐出煙霧,轉身離去。
走到一半,向來敏感的神經捕捉到一絲異樣。
嶸墨調轉腳步,走向人少的地下車庫,找地方藏好。
半晌一個清瘦的背影站在他消失的地方左右看了看。
嶸墨總覺得那背影有些熟悉。
他伸手朝那人肩膀抓去,對方反應迅疾,一記側踢攻了過來。
嶸墨閃身躲過,掃過來的腳貼著他麵門而過但凡他慢點,都得被踢成豬頭…
我去,利落的身手,這人是個練家子的呀。
對方也同樣震驚他的反應,上下打量著他。
他也終於看清了連帽衛衣下的臉。
"顧維楨?你怎麼在這兒?",嶸墨驚呼出聲。
"是我,嶸墨,彆打了!",他抬手示意休戰。
"我倒是要問你呢,你在這兒乾嘛?",顧維楨還維持著進攻的姿勢,沒有收手的打算。
嶸墨心裡咯噔一下,暗道不妙,"我受邀來這兒玩,有什麼問題麼?"
"那你為什麼報警?"
"額…",嶸墨撓撓鼻尖,"這和你有什麼關係麼?"
當然有!
泊威利是她家的產業,最近家裡在洗白,上頭不少人盯著,這時候嶸墨出現在這兒,還報警明擺著有問題。
"大大,你好像用力過猛,坑到自己人了…"
"???"
嶸墨瞳孔微怔,想起了顧維楨的身份。
不會這麼巧吧…
顧維楨年齡不大,平時看著冷冷清清的,較起真來倔的像頭牛。
他隻能把為什麼來這兒說出來。
顧維楨聽完神色緩和一些,冷漠地道"你不能跑,要給我們作證,違禁藥物是他們自己帶來的"
"好…可以嗬嗬…"
嶸墨還想著坑完就溜,這下泡湯了。
警察來的時候,嶸墨跟著過去做了筆錄,折騰到很晚才從警察局裡出來。
他站在無人的街道抬頭望著月亮,風掀動衣角,不知不覺中思緒放空。
顧維楨也配合警方調查,在嶸墨後頭出來,看到修長的身影,走過去,神色依舊是冷冷清清的。
"麻煩你了"
嶸墨回神,笑道"沒事,都是自己人"
顧維楨也沒和嶸墨客氣,拿出手機搗鼓一通,抬頭對嶸墨道"這個你或許需要,就當占用你時間的賠禮了"
話落,一輛林肯停到警局門口,中年男人恭敬地喚了聲,"少爺,回家吧"
顧維楨同他擦肩而過,嶸墨疑惑地拿起手機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