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嶸墨沉思許久,還是想不明白,"我現在做的決定和我下線有什麼關係?"
"你殺氣運之子的母親,氣運之子會恨你啊",白團子眨眨眼,看著嶸墨稚嫩卻不掩絕色的臉龐,它又轉頭看看氣運之子。
哇,紅玫瑰和白蓮花哎。
一個淒淒楚楚惹人憐愛,一個絕色妖豔迷人危險,真是太難以抉擇了。
"收收你的口水可好?"
小東西,天天看彆人流口水,嶸墨在心裡翻了個白眼。
氣運之子恨不恨他和他死不死有毛關係。
隻要他是那個什麼厄運之子,那不早死晚死都得死?
想到這個嶸墨就忍不住吐槽,炮灰媽也真是的,本來兒子就一普普通通的正常人,非要起幺蛾子,把親兒子給詛咒了。
還顛倒黑白,把人家光明之子的名頭給占了。
該說不說,女配腦子確實可以,逼的皇帝都無法說明真相,就是太偏執,太鑽牛角尖。
黑就是黑,白就是白,真相總會有水落石出那天,這不純純坑兒子。
現在被坑的人是他。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伊米蕾在台階下跪了很久,久到膝蓋發麻,但他不敢起來,畢竟上麵那人手裡捏著他母親的命。
每等一秒都是煎熬,伊米蕾怯怯地抬頭偷看首位上一身華服尊貴至極的哥哥。
少年慵懶閒適,一雙微挑的桃花眼半斂,遮住了紅寶石似的瞳孔,朱唇染笑,坐在高位,無時無刻不散發著皇家與貴族結合而來的高貴。
同為皇子的他永遠也無法比擬。
都說父皇偏愛他,可是所有珍貴的東西都會送到哥哥那裡,就連禮服,也隻有重要場合父皇才會請人給他置辦。
今天送來這身禮服他還高興很久,現在衣服也在久跪後給弄臟了…
越想越傷心,伊米蕾淚水大顆大顆滴在地毯上洇開小片暗色。
同樣是父皇的兒子,哥哥可以享受敬仰,他卻要麵對永無休止的嘲笑。
直到現在那些看熱鬨的貴族,嘲諷的視線還像刀子一樣戳在他身上。
伊米蕾把頭低得更低,瘦弱的身體因哭泣微微顫抖,在偌大的宴會廳像隻搖搖欲墜的蝴蝶。
很讓人心疼,但沒一個人替他說話。
嶸墨抬眸找了一圈,也沒找到氣運之子的母親。
"你是換完衣服出來的,她已經被皇家騎士拖走啦"
原來如此。
嶸墨重新把目光落到伊米蕾身上,迎著一群吃瓜群眾的視線,他必須要做出一個符合皇族身份,又不能太殘忍的決定。
另外,他心裡還有一個疑惑。
伊米蕾母親是平民出身,她不該在受邀名單內,是伊米蕾畏懼人群,纏著母親陪自己出席,才會在宴會上一不小心將紅酒潑到原主身上。
是不是小心的這個先放一邊,暫且不提。
單從她不請自來,出現在這兒,就說明原主並非像世界線裡說的那樣有威信。
沒經過他允許,是誰敢把人放進來的?
下邊的人肯定不敢自作主張。
嶸墨腦袋瓜飛速轉動,瞬間了然,暗中嘖舌,合著這是給他挖坑跳呢?
原主這個爹不僅渣,心還挺狠啊自己兒子都坑?
要知道,平民在皇室麵前失禮,是允許被處決的。
這壓根不是個大事,彆說原主是皇太子,還是生日宴。
就是那些個貴族小姐舉辦的茶話會混進平民,還被平民破壞,都要發同脾氣。
一國皇太子生日宴被潑酒水,把人砍了,有毛病嗎?
沒毛病。
貴族最重禮儀,原主合情合理,他們肯定不會覺得皇太子殘忍?
那他殘暴,德行不端的流言是怎麼傳出去的?
多半是那個出軌爹推波助瀾。
白團子聽了半天嶸墨心聲,腦袋亂成一團,"大大你是不是想得太複雜了?"
"皇帝隻是喜歡氣運之子和他的母親,才會允許他們一同前往的,他怎麼能預料到伊米蕾的母親會把紅酒潑到你身上呢?"
那是宴會上發生的事,皇帝又不會未卜先知。
"所以她是不是故意的這個問題,不就顯而易見了麼?"
"………",白團子愣住,聽嶸墨這麼一說,他瞬間有種茅塞頓開的感覺。
"她…不至於以死來陷害你吧?",多大的仇,冒著被處決的風險也要潑皇太子一身酒水?
除非她腦袋有病,還不想活了。
嶸墨冷笑,"如果,她不知道自己會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