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子把他後話全部堵死,弗萊德沒有拒絕的理由,不管自己如何討厭皇太子,那畢竟是帝國的繼承人。
就連神殿也得給嶸墨幾分薄麵。
"能與皇太子對練是臣的榮幸"
嶸墨淡笑,比了個請的手勢。
三人來到訓練場,弗萊德等著嶸墨穿胸甲,卻見人直拿起一把鐵劍,全然沒有要防護的意思。
"皇太子殿下,您不穿護甲是會受傷的"
嶸墨睨了他一眼,旋即笑道"弗雷德團長都不穿,公平起見,我也不穿"
"???"
弗雷德看傻子一樣看嶸墨。
他不穿,是因為不需要,皇太子不穿豈不是在胡鬨?
弗萊德看不懂嶸墨的操作。
嶸墨會點擊劍,可手裡的劍不是擊劍用的劍,又比他認知裡的劍要笨重很多,握在上麵的感覺也不同。
他熟練地挽了個劍花試試手。
看得弗萊德和伊米蕾一臉迷惑。
皇太子在做什麼?這是哪裡來的劍術,他們怎麼從未見過。
嶸墨適應了下重量,大概心裡有數。
朝弗雷德揚眉,笑了聲,"來吧"
"………",弗雷德感覺自己是在哄小孩子過家家。
伊米蕾在他身後擔扯了扯他的衣袖,"弗雷德團長,你不要傷到哥哥"
麵對伊米蕾,弗萊德溫柔很多,"我們比試點到為止,二皇子不用擔心"
在不遠處的嶸墨仿佛一枚偌大的電燈泡,正在發光發亮,他無語地翻了個白眼,打斷兩人,"弗雷德團長,請吧"
弗雷德向他看來有的隻是冷漠和嚴肅,態度反差極大,堪稱川劇變臉。
嶸墨對此並不在意。
當弗雷德拿起劍的那刻,他周身迸射出耀眼的光輝,神聖而不可侵犯,那是嶸墨從沒見過的力量。
他體內的黑魔法師血脈,也在蠢蠢欲動,就像見到了久違的對手,憤怒地咆哮著渴望交鋒。
弗雷德身上的氣勢驟然淩厲,他打算一擊打敗嶸墨結束這場荒唐的較量。
腳步踏在沙地,濺起塵煙,劍重重舉起配上那強健的體魄,宛若一座無法撼動的高山。
伊米蕾緊張地盯著這一幕。
"砰!"
劍砸進土裡,生生刺入土層,發出巨大的聲響。
弗雷德沒有用全力,怕傷到皇太子,他隻用了三成力度。
可他此刻眼底布滿震驚。
他劍斬空了?
在那一瞬間,皇太子身體輕盈地躲過,猶如一片隨風飄搖的葉子,輕而易舉躲過了他極為自信的一擊。
弗萊德抽出劍,深深地看著麵前這個比自己矮上一頭之多的少年。
他氣勢沒自己磅礴,卻傲然而立,一雙眼眸淡漠無波,看得出他躲的毫不費力氣。
速度型騎士麼?
他對皇太子有點興趣了。
但也僅是有點,在絕對力量麵前,其他都是空談。
嶸墨捕捉到弗雷德眼中轉瞬即逝的趣味,隨後他又用那種勢在必得的眼神在看自己。
心裡暗暗搖頭。
是他對這個世界的期待值太高了麼?好像還不如修仙世界。
至少人家懂得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或許是成就帶給他遠超於常人的自信吧。
弗雷德握了握劍柄,蓄力於掌心,刹那間他手中的劍泛起光華,他迅疾衝向嶸墨,一劍掃出。
嶸墨旋身借力躍起拉開距離,卻被弗萊德掀起聖劍之力波動震得手心發麻,這是獨屬於魔法世界的力量。
"大大你也可以用魔法來抵抗",白團子看著嶸墨發抖的手,連忙提醒。
"我踏馬是黑暗魔法師,用個錘子魔法?",嶸墨喘著粗氣。
在人家神殿的人麵前使用黑魔法?虧白團子想得出來。
"你身上有可以轉化黑魔法的法器,就是你手腕上的寶石鐲子,那是原主母親特意為原主打造的!"
嶸墨視線落在那七彩寶石手鐲上,他以為這就是個普通手鐲,原來是個魔法手鐲?
幾乎是同時,腦海裡浮現出關於光明魔法的咒語。
嶸墨嘴巴張了又張,饒是他做了幾年的中二少年,都有點難以啟齒。
"大大,你還等什麼,他要衝過來了!"
眼看著弗雷德提劍朝他襲來。
嶸墨咬牙"閃耀的光輝啊,請讓無助的我進入你的庇蔭,外來之邪物將化為無形,在偉大榮光的守護下,出現吧!極光之壁"
隨著吟唱落下,他身前驟然凝聚出奪目的光芒,那重重的一劍落下猶如打進棉花,無形之間融化了所有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