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老是舔我",嶸墨小聲抗議,捂住修瑾的嘴。
黑龍金燦燦的瞳仁裝著他的影子,嶸墨汗顏修瑾癡漢屬性算是根深蒂固了。
不是說惡龍是邪惡的象征麼?
就這純得跟雛似的哪看得出來半點邪惡。
他把修瑾放開,黑龍拍打著翅膀在他身邊轉悠。
似乎在問他怎麼不抱了。
蘭登懷著忐忑心理打開門。
迎麵兩個黑魔法主教拄著權杖,激動得手都在打顫。
"塔主…您召喚出惡龍了?"
他邊說邊往屋裡看,滿地狼籍中魔法陣還散發著微弱的光芒。
但惡龍卻不見了。
他們不敢詢問,惡龍的黑暗之力仍有餘威他們不能感受錯。
惡龍和普通魔寵不同,它不會把召喚者當成主人,隻會作為降世的媒介完成對方一個心願。
所以對於惡龍消失這件事他們誰也沒提,生怕惹怒了黑暗之主。
蘭登本想否認不是自己召喚的,他才張開嘴巴。
嶸墨突然上前一改剛才傲然的態度,臉上對著笑,有點諂媚的意思,"塔主召喚出惡龍是當之無愧的暗夜王者,以後我們在也不用怕魔法師協會那群家夥了"
蘭登震驚地瞪大眼睛,不明白嶸墨為要在這兩人麵前偽裝,他看到嶸墨微微抬頭,借著魔法袍遮擋對著他眨眨眼睛。
"………"
哥哥這是在暗示他?
蘭登很聰明,黑亮的眼珠一轉,閉上嘴。
雖然不知道哥哥要做什麼,但少說話肯定沒有錯。
蘭登漂泊多年,各色各樣的人他都見過,那幾個黑魔法師對他很好的樣子,但他隱約覺得目的不純。
哥哥和他們是不同的。
和哥哥在一塊很舒服,哪怕哥哥也不像個好人,但他可以肯定哥哥不是壞人。
而且他很在意哥哥口中的魔法師協會。
母親的死和魔法師協會有關,他一直想調查,但沒有足夠的力量,他連魔法師協會的大門都碰不到。
黑魔法師和魔法師之間的鬥爭持續很久了,他們還叫自己塔主,或許他可以利用黑魔法師接觸魔法師協會?
少年眼中閃過精光,輕易被嶸墨捕捉,鬥篷下的唇角微揚。
他果然沒看錯人。
是個聰明的孩子。
"大大你是不是忘了你祖父是魔法師協會的會長啊",白團子忍不住提醒。
把蘭登的注意力吸引到魔法師協會上去,那不就是自己人打自己人?
左手打右手?
"他隻是想查母親的死因,他母親又不是伯格公爵殺的"
兩者也不衝突。
他有意培養蘭登,一來是他有培養的價值,身為黑魔法師他們本就屬於同一陣營,如果將來厄運之子的身份還是被曝光,他也有東山再起的資本。
魔塔將會是他的保障。
二來為了防一手伊米蕾手下的另一員大將,那個魔法師協會的大魔法師威得利·加菲爾德。
白團子不理解,"他和你發小,還是伯格公爵的得意門生,你防他做什麼?"
原主和威得利從小玩到大,也沒有仇。
它覺得威得利是三個人裡最好策反的一個了。
嶸墨卻不這麼認為,"他和原主關係那麼好,為何還會投入氣運之子的陣營呢?"
這種背叛還不如陌生人站隊,世界線裡原主最後被處決,那位發小也在一旁看著。
他壓根不想在威得利身上費心思,以他看人的水平,不用見都可以直接把他淘汰掉了。
主教拉著蘭登一通寒暄,話裡話外掩蓋不住激動得心情,蘭登目標明確,不再抵觸黑魔法師。
順坡下驢,就當黑龍是自己召喚出來的,來拉近和黑魔法師之間的距離。
兩人心照不宣,默默達成共識。
主教開心壞了,朝嶸墨投去個讚賞的眼神,"傑夫你有功了"
能得到主教誇獎是件很榮幸的事,在塔主沒出現之前,主教就是魔塔的掌權者
黑魔法師和魔法師最大的區彆就是,他們等級製度嚴明,過分團結。
沒人會想得到至高無上的權利而明爭暗鬥。
他們數量不多,隻為黑魔法師能到延續而奮鬥。
與其說他們是黑魔法師不如說是個紀律森嚴的組織。
其中一個主教恭敬地對著蘭登說道"您今天好好休息,明日我會正式教您戰鬥魔法"
他們認可了蘭登的天賦。
蘭登知道惡龍不是自己召喚出來的,他初級魔法還沒學會,一時愣在那不知做何回應。
還是嶸墨咳嗽兩聲,換回思緒,才點點頭,"好…"
蘭登遲疑看了眼身後的玻璃,漂亮的塔頂現在已經四麵漏風變得破破爛爛了。
這還能住麼?
兩個主教捂著心口一臉肉疼,塔頂的玻璃可都是稀有魔法材料,非常昂貴,曆代塔主代代相承,也沒有哪個把房子拆了的。
他們隻能深吸口氣,露出個比哭還難看的笑,"我們這就給您安排其他房間。"
蘭登嗯了聲,跑到嶸墨身邊扯住他的袖子,回頭對他們道"我要和傑夫一起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