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就是太注重那層假身份,也是被逼無奈,所有人都說他繼承了伯格家族的魔法血脈,為了不給伯格家族蒙羞,也確實自己喜歡魔法。才會選擇來到神殿。
但,他又不是原主,做這些都是為了過任務。
神殿對他不利,那他避開就是了。
乾嘛明知道有坑還跳。
"這…真是太可惜了",弗雷德輕歎著。
以皇太子殿下的劍道天賦,如果留在神殿,未來一定不遜於他。
可皇太子就是皇太子,帝國無需他上陣殺敵,他是皇權之上的裁決者,天賦這種東西,放在皇太子身上隻能算是錦上添花。
皇太子本就耀眼奪目,有沒有這層光環,他都是帝國未來的太陽。
"你不用替我惋惜,皇家騎士團也不差的"
嶸墨攥拳以一個朋友的姿態,向弗雷德碰了下拳頭。
弗雷德很是意外,再看皇太子這雙妖冶的紅眸心情不一樣了。
他怎麼能憑外表斷定一個人的善惡呢?
眼前這位是年僅十五歲,便扛起帝國重擔的皇太子殿下啊。
他第一次朝嶸墨發自內心的笑,是英雄惜英雄,認可的那種笑。
威得利握緊魔法杖,一股無名的怒火在胸腔盤踞,就像屬於他的東西被搶走了一樣難受。
皇太子何曾對彆人親近過,地位原因他對誰都要保持一定距離。
隻有他是那個例外。
可是眼前相視而笑的兩人,距離卻那麼近。
反而是他被一而再再而三的推開。
威得利眼底泛起晶瑩,垂頭喪氣地來到嶸墨身側,好幾次想要說話,都被嶸墨無視掉了。
明明他們才是朋友…
嶸墨拒絕了聖殿騎士團的邀請,這場行程就該畫上句號了。
他以國事繁忙為由,當天下午便離開了神殿。
實則是怕身份暴露,他也確實不喜歡那的氣氛。
越神聖的地方,他越是討厭。
相對神殿他更喜歡魂陰森林。
嶸墨踏上回程的馬車,威得利非要和他一起回來,還擠進了他的馬車。
兩人之間在外人看來感情深厚,坐在一塊理所應當,於是威得利很順利來到了嶸墨的馬車。
看著對麵一臉討好的威得利,嶸墨挑挑眉梢。
唯一一個主角團裡被他放棄的家夥,結果總是靠上來,這算什麼?
"那還不好?你就順勢收了他唄",白團子在他肩膀上趴著,提建議。
"我可不敢"
再好有什麼用,一次不忠,百次不用。
原世界裡他是主角團,比陌生人帶給原主的傷害還大。
彆說他不蠢,就是蠢也不會撞兩次南牆。
"殿下,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氣?",威得利沒頭沒腦冒出這麼一句。
嶸墨抬眸看向他,"為何這麼說?"
"您從見到我,就一副不想理我的樣子",威得利語氣很委屈,鉛灰色的眸子蒙上水霧彆提多可憐了。
他生得一副好皮囊,坐在那什麼都不做就賞心悅目。
嶸墨卻欣賞不來。
搞得他像個負心漢似的。
"沒有啊,神殿那麼莊嚴的地方,當然不能開玩笑"
你明明就有!
威得利坐在嶸墨麵前,看向嶸墨腕間的寶石手鐲。
放在以前,他送出去的禮物,皇太子都會放在最顯眼的位置上的。
就算手上已經有手環了,肯定也會拿下來戴上他送的。
這次沒有…
還是讓侍女收起來。
就像是尋常禮物,等著放在皇宮的角落裡生灰。
威得利很聰明,十幾歲的年紀能當上高階魔法師,不可能愚笨。
他還很有自知之明。
如果不是皇太子放下身段,他永遠不會觸碰到高高在上的太陽。
即便碰到,也會把他灼傷。
光照在他身上,是恩賜,是榮幸。
這份恩賜不會一直降臨在他身上,當收走的一刻,光是留不住的。
所以他無比恐慌嶸墨對他的疏離。
"殿下…我以後不會在做你不喜歡的事了"
"???"
他不喜歡的事是指什麼?
嶸墨凝眉沒有說話。
一路上威得利始終保持沉默,皇太子沒有說不見他,那就是還有機會。
威得利退到了君臣才有的距離。在下車後裡麵裡和嶸墨辭彆
嶸墨頷首和他說了聲再見,他便拉上魔法袍的帽子,離開了。
真是麻煩…
氣運之子的主角團,搞得他一個頭兩個大。
嶸墨回到皇宮整個人鬆懈下來,內政大臣兩天裡忙得腳不沾地聽聞皇太子回來了全都擠進了辦公。
還沒等他喘口氣,辦公桌上文件就堆成了小山。
他隻能拿起筆,怨念深重投入到工作當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