嶸墨被哭聲吵醒,眼皮酸澀,腦袋昏昏沉沉哪裡都不舒服,尤其是腰和腿,酸的酸疼的疼。
饒是和修瑾糾纏了十幾輩子,他體力還是跟不上這個狗男人。
抬手在修瑾常喜歡咬的地方摸了摸。
呦嗬,不疼。
狗男人出息了,昨天沒咬他。
凱琳光顧著低頭哭,連嶸墨醒了都沒發覺。
嶸墨揉了揉眉心,拍床發出聲響,"彆哭了,扶我起來"
他嗓子疼得像有刀子在刮,轉念一想罵了一晚上,還能說話已經很不錯了。
凱琳抬起頭,眼淚模糊著雙眼,聽著嶸墨嗓子啞成這樣更加心疼。
諾曼斯特皇室成婚早,作為帝國未來的掌權人,殿下身邊未來該是某個貴族家的小姐,不該是個對殿下毫無幫助的騎士。
凱琳擦掉眼淚,扶起嶸墨,隨著動作衣領散開的更多,殿下鎖骨下的紅痕觸目驚心。
"您和騎士大人的關係千萬不能被人發現"
"這不需要你說",嶸墨挪開手搭在身側,不耐煩地趕人,"你出去吧"
"………",凱琳抿著唇看向嶸墨,卻見嶸墨垂著眼不想理她。
心中一陣脹痛。
殿下身邊有了修瑾,對她越來越疏遠了。
凱琳恭敬地站起身退了出去。
白團子探出腦袋看著黯然離去的背影,轉頭不解地問嶸墨"大大你為什麼不喜歡她?"
那麼多世界裡,宿主身邊也會有其他人,和人說話,一直是和善的,但對凱琳它明顯感覺到嶸墨不耐煩。
"她管的太多"
一個侍女,處處想左右自己的主子,這叫僭越。
"可她對你很忠誠呀"
"一個下屬連最基本的忠誠都要拿出來當做優點,那這下屬還有留著的必要麼?"
白團子哽住,想反駁又覺得嶸墨說得有道理。
嶸墨揉揉發酸的脖子,扶著腰緩緩起身,結果扯到難以啟齒的地方倒抽口氣,彎身垂床,罵修瑾"狗崽子,也沒給他戒葷,用這麼大力"
強忍痛走向書房,嶸墨坐在椅子上,翻出提早寫好的計劃出神。
得知兩個主教參與刺殺後,他就替這群人規劃了第二次刺殺。
就在年末的狩獵季,霎時皇室和貴族都會出席,伊米蕾皇子的身份想帶賽勒斯混進去簡簡單單。
可主教被抓,他不確定會不會打草驚蛇讓賽勒斯不敢動手。
拖得越久對他越不利,狩獵季是最好的機會。
得想個辦法,讓賽勒斯沒有顧慮地在獵場動手。
修瑾回來發現床上的老婆不見了,找一圈在門縫中看到了拄著下巴垂眸沉思的人影。
他端著手中特意做的菜走過去,來到書桌前嶸墨都沒有看他,還在盯著桌上的信紙發呆。
修瑾伸手將信紙拿起掃了眼,嶸墨也被他的動作驚醒。
看到刺殺兩個字,修瑾眸色微沉,撐在桌上視線緊鎖在嶸墨臉上。
"你又想了什麼餿主意?"
"嗯?",嶸墨想事情想得有些懵,反應好一會兒才起身把信紙從修瑾手裡搶回來,順帶橫了眼修瑾。
"說誰餿主意呢?明明是智慧"
還有誰能想到這麼完美的計劃?等到伊米蕾在獵場上對他動手,就能順勢抓捕他,將他刺殺皇太子的消息散播出去。
皇帝就算在偏袒他,能堵的上那麼多貴族的嘴?
修瑾抬手揉揉嶸墨的頭發,點點桌麵,"先吃飯"
嶸墨注意力很快被分散過去,折騰一晚上確實餓了,他拿起筷子夾進菜裡忽地想起什麼又放下。
"你過來喂我"
害的他睡到現在才醒,還想偷懶什麼都不乾,豈有此理!
"好",修瑾寵溺地笑笑,來到嶸墨身邊。
嶸墨很配合站起身,看著修瑾坐下,一屁股坐在修瑾腿上,不小心撞到某處,疼得他臉色一白。
修瑾摸上他的腰從後麵貼過來,"疼麼?"
"你還有臉問?"
"………",修瑾有點心虛,也隻是一點,抱住嶸墨的腰把人按在懷裡,"是你說試試的"
"???"
試什麼?嶸墨沒聽懂。
白團子一臉猥瑣飄過來,擠眉弄眼地暗示他,"加男德啊"
嶸墨狐疑地張著唇瓣,明白過來氣笑了,伸手捏住修瑾的帥臉,"我是讓你這麼加的?"
修瑾低眉順眼地靠近他,手按在他手背上摩挲著,倒打一耙,"我以為你是這個意思"
話落,他還特純真地看嶸墨"難道不是麼?"
"………",嶸墨張了張唇,如鯁在喉。
某個不要臉的狗男人還蹭了蹭他的手,順勢把自己的臉解救出去,他剛想在捏,狗男人就把臉貼在他掌心,拖著調子委屈地看著他"那是我想錯了,對不起寶貝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