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劉有種被耍的感覺,他皮笑肉不笑的對林方遠道"我沒空和你浪費時間,愛說不說"
等到現在,他還差那點時間麼?
"我說!我要說!",林方遠瞪著眼睛,拍著扶手,"你沒聽出來我嗓子都啞了麼?喝口水怎麼了?"
"你還挺囂張?",小劉被氣笑了,拿著自己的水杯找了個紙杯給林方遠倒了杯水。
隨後態度非常差地將水杯撂在林方遠麵前。
用的力氣之大,紙杯裡的水都濺了出來。
部分灑到林方遠身上,把藏藍色的長衫暈開暗色。
"你!",林方遠憤怒地注視著小劉,扯著手上的手銬,"我這樣能喝麼?"
"啥意思?",小劉瞪大眼睛一臉不可思議,"你不是還要我喂你吧?"
林方遠一愣,那怎麼可能,他想否認,又看小劉那眼底的嫌棄和厭惡。
被氣過頭的林方遠,秉著我不好你也彆想好的自爆態度,用力一點頭,"對,我自己怎麼喝?就得你喂我"
說完林方遠還露出個欠扁的笑容,配上他還掛著淚痕的臉,又可惡又可笑。
小劉差點一巴掌呼上去。
想想一夜未眠的自己,想想他們周扒皮,小劉忍了又忍,將紙杯拿起伸到林方遠嘴邊。
這是他的極限了。
"你是想讓我給你表演烏鴉喝水麼?",林方遠本意是故意刁難,他發現自己不好過的時候看彆人倒黴,心情就會好很多。
小劉青筋一跳,扯出個核善的笑,手一抬,一杯水全灑歪了林方遠臉上,把他本來就哭的濕潤的臉淋成落湯雞。
林方遠懵在原地,反應過來嗷一嗓子,"你是故意的麼?!"
"抱歉,第一次喂彆人不太習慣",小劉將紙杯扔進垃圾桶,瞥了眼暴跳如雷的林方遠,微微一笑"現在你不渴了吧?"
林方遠氣得,身子直抖。
看熱鬨的嶸墨,眯著眼睛嘖了一聲,"不對勁"
白團子湊過來疑惑地問"怎麼了?哪裡不對勁?"
"他倆不對勁"
這倆人怎麼看著有點打情罵俏的意思呢?
嶸墨眼珠鬼裡鬼氣地轉了轉,恍然大悟。
懂了。
霸道總裁的標配版,小劉成功引起了林方遠的注意。
孟怡婷的男朋友要有男朋友咯。
嶸墨把幸災樂禍的邪惡嘴臉表現地淋漓儘致。
林方遠不知道,是不是被潑了一杯水冷靜下來了,他情緒逐漸穩定,把自己知道的簡單陳述出來。
他沒有說自己是來自哪個家族,就說有人請他來破解寫字樓的法器。
小劉聽完一整個雲裡霧裡。
孟怡婷和宋青山的筆錄也都是些超出他們認知範圍的事情。
他們把宋青山當做神棍,但林方遠所說的明顯就專業多了。
而且林方遠確實有異於常人的地方。
就比如,和他人一樣變態的聽力。
小劉拿著記錄深深地看了眼林方遠隨後走了出去。
"周隊,你看現在怎麼辦?"
周隊長接過幾人的記錄,一整個風中淩亂。
"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
小劉撓了撓腦袋,猶豫地道"他們三個都是分開審訊的,串供的幾率不大"
也就說他們供述的很有可能是真的。
嶸墨見目的達到,他也不指望警察能把三人怎麼樣,於是返回到孟怡婷身邊。
審訊室裡,警察已經出去了,隻有孟怡婷自己坐在那裡,她臉色有些蒼白,眼神慌亂,指甲扣動著手指,很無措的樣子。
"怡婷",嶸墨輕聲喚著孟怡婷。
孟怡婷入夢清醒,看到嶸墨柔美的臉,如同抓到救命稻草一般,緊張地詢問"嶸墨我該怎麼辦啊?我不會坐牢吧"
孟怡婷之所以如此慌亂,除了那些坑蒙拐騙的事,她更怕失手殺人被警方查出來,所以她反應才這麼大。
嶸墨自然是知道的。
孟怡婷害死原主這件事除了孟怡婷和他沒人知道。
想要找證據也很困難,她純屬是自己嚇唬自己。
"彆怕怡婷,你不是知道殺人凶手的名字麼?直接告訴給警察就可以了啊"
林方遠和宋青山都不知道凶手的名字,孟怡婷她是聽見了的。
不過她一直處在擔驚受怕中,一時忘記了。
經嶸墨提醒,她才後知後覺地想起來。
"對,我知道殺人凶手的名字",孟怡婷呢喃著。
在審訊中大喊"來人啊,我有話要說!"
審訊室外頭的監控見孟怡婷神神叨叨的樣子全部拍了下來。
監控後注視一切的警察麵麵相覷。
"她在和誰說話?"
"不知道,他們說的那些不會是真的吧?"
這年頭無神論者居多,要是真的,那可真是顛覆了認知。
周隊長沉默片刻,拿起桌上的錄音筆"我去問問,你們繼續聯係該聯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