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風高,殺人放火啊,她一看就沒憋好屁",嶸墨又誇張的比劃靈堂。
"再看她把我們放置在靈堂,多陰毒,她一定是在哪養精蓄銳,等著恢複元氣,將我們…",嶸墨比了個抹脖子的手勢。
女孩被他誇張的表演唬得小臉白了又白。
"那我們豈不是死定了?"
腦海裡浮現出女鬼猙獰的臉,女孩就忍不住瑟瑟發抖。
嶸墨見時機差不多了,話鋒一轉,"也不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你有什麼辦法?"
女孩好奇地湊過來。
"當然是趁她病要她命啊"
"什麼?",女孩被驚到,不可思議盯著嶸墨"我們怎麼可能打得過她?"
前不久她還被掐個半死,要是沒有脖子上的玉佩死的就是她了。
"她不能動,你怕什麼?"
"你怎麼知道她不能不動?"
嶸墨朝著靈堂裡的棺材楊楊下巴,"她能出來不就早來殺我們了?"
"你是說,她在棺材裡?",女孩捂住嘴巴,向後退了兩步,"那我們更得跑了啊"
等到女鬼出來,他們想跑都跑不了。
"跑有什麼用,女鬼能控製我們,我們出不去的",嶸墨壓低聲音,"我們把她的棺材抬走,等到了沒人的地方直接把她弄死,從根本解決問題豈不是更好?"
"你要不要聽聽你自己在說什麼?",女孩愣愣地張著嘴巴。
去偷棺材?
虧嶸墨想的出來。
棺材多重,她們才幾個人啊,再說靈堂裡還有個睡著的守靈人。
他們明目張膽地進去偷棺材人不醒才怪。
根本就不現實。
女孩嫌棄地看了眼嶸墨,她的發小好像不大聰明。
修瑾在旁邊忍俊不禁,泄出一聲,淺淡的笑。
嶸墨冷著臉瞪了修瑾一眼,他立刻彆過頭裝作無事發生。
彆以為小爺沒看見,敢笑話我,先記在本本上,出去收拾你。
"女鬼的棺材當然和普通棺材不一樣",嶸墨拉著女孩繼續胡謅。
夢裡女孩是無所不能的。
那守靈人是不醒麼?
當然不是,是女孩想逃,心裡祈求著守靈人彆醒,作為夢的主導,守靈人當然不會醒。
同理,偷棺材也一樣。
在外麵兩個人當然抬不起一口棺材。
夢裡就不一樣了,隻要女孩想,她單手都可以拎起來。
這點女孩並不知情。
嶸墨也不打算讓女孩知道。
"我替你把風,怕什麼,女鬼醒不來,就那麼一個守靈人,我們三個人,偷不走我們也能跑啊"
女孩看了眼嶸墨又看了眼修瑾,想想也是。
兩個大男人還托不住一個守靈人麼?
她心思了下,擼起袖子,"好吧,我去試試,但你得陪我,我一個人不敢"
"好說好說,你一個人去我也不能放心啊",嶸墨露出哥倆好似的笑容。
將女孩忽悠的雲裡霧裡。
兩人一拍即合,最後修瑾在一旁給兩人放風。
嶸墨和女孩摸向黑漆棺材。
和嶸墨想的一樣,守靈人睡的像頭死豬,根本沒有醒的跡象。
女孩放鬆了不少,嘗試著抬起棺材,結果根本沒用力。
棺材紙糊的一樣輕,她很容易就把棺材抬了起來。
"哇,你說的是真的",她開心地叫出聲。
"噓噓噓!",嶸墨皺著小臉,提醒她噤聲。
女孩後知後覺閉上嘴巴,和嶸墨鬼鬼祟祟把棺材偷走了。
"現在我們該怎麼辦?",女孩望著棺材總有種說不出的恐懼。
她一隻手抬著棺材,另一手擦擦汗。
嶸墨瞥了眼她腕上拴著的紅繩,女孩見他再看自己,想起自己一個女孩扛著口棺材有點不好意思。
"那個要不你來幫幫我?"
她好歹是個女生,旁邊兩個大男人都不伸手幫他一把的麼?
嶸墨連忙收回視線,擺擺手,"女鬼是你打跑到的,說明對付她的方法在你身上。我們來扛,萬一她直接起屍怎麼辦?"
嶸墨說得很嚇人,女孩頓時打了個寒戰,"好吧,那我們趕緊走,我怕她出來"
出來是不會出來了。
嶸墨似有深意看她一眼,走在前頭,"我們就順著這條路走吧"
"好吧"
女孩看了眼望不到邊的小路,吞吞口水周圍就這一條路,也隻能這樣了。
嶸墨走在前頭,修瑾走在後頭,女孩在正中間扛著口黑漆棺材。
月光照在空無一人的小路上,寒風瑟瑟,籠著層詭異的氣息。
他們一直走,走了不知道多久,這條路沒有儘頭一樣,直到天放亮,遠處泛起蒙白得朝光。
天亮了…
"不行了,我好累",女孩感覺自己有點脫力,她腦袋渾渾噩噩,隨時要跌倒。
嶸墨在這時突然出聲"看到頭了!"
女孩聞聲望去,距離他們不遠的地方是條公路。
他們四周是一眼望不到邊的田野,田野中堆著柴火垛,是她所熟悉的一切。
老家的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