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上個世界回來,嶸墨始終處在渾渾噩噩的狀態,做什麼都打不起精神。
他能聽到修瑾和他講話,他也會回答,但說了什麼轉頭就忘了。
好像腦子不是自己的。
不僅如此,還總是會浮現出沒有的記憶。
"大大,任務時間到了,你要不要和修瑾說一聲?",白團子晃在嶸墨麵前。
等了好久,才聽嶸墨慢吞吞的說了聲,"好…"
"???"
它怎麼覺得宿主大大好像開了倍速,反應如此遲鈍?
又過了好半天,嶸墨慢吞吞起身,龜速向前,往雪寶的飼養室走去,腳步緩慢沉重。
白團子不由得瞪大綠豆眼。"大大,你是沒睡醒麼?"
嶸墨這副樣子看著下一秒就要睡著了。
"額…還行"
"………"
修瑾在飼養室裡給雪寶喂奶,聽到開門聲回頭望去。
隻見蔫蔫的老婆打了個哈欠,似乎有話要對他說
"修…"
話還沒說完,嶸墨就消失在原地。
……………
喧鬨的包廂中,酒瓶滾落一地,幾個男女癡纏在一塊,場麵香豔至極。
不遠處幾個人仰靠在沙發上起哄,目光熱切地望著麵前的兩道人影。
"哈哈哈,溫慈快滿足大少爺吧,看把少爺釣的"
"用嘴喂!用嘴喂!"
許溫慈坐在男人腿上,麵色嬌羞,手指抵在堅實的胸膛,俯身注視著男人薄紅的臉蛋。
很難相信,一個男人會美成這樣,不清醒的模樣,直勾的人心癢癢。
許溫慈在起哄聲中仰頭喝下杯中的酒,摸著男人的臉,唇靠了上去,還沒等親到,嘴巴被一隻修長有力的手捂住。
昏昏欲睡的人睜開了眼睛,一刹那,他差點被這雙瑰麗危險的眼眸吸進去。
嶸墨還沒完全清醒,思緒停滯許久才發現自己身上坐著個人,而他下麵某個地方正精神的昂揚著頭…
臥槽!
嶸墨捏著那男生的臉直接把人推出去。
"砰!"
男生沒想到他會突然做出這樣的舉動,栽在地上,口中的酒嗆的他止不住地咳嗽,還有一些溢出唇瓣,唇角拉著銀絲。
眼裡咳嗽出來的淚,配上他此刻柔弱的姿態,媚到了骨子裡。
看熱鬨的人都傻了。
齊齊看向沙發上扶額的嶸墨。
"白團子,現在是什麼情況?"
以往進任務都是先接收世界線才和人群有接觸。
如此大庭廣眾,還是頭一次。
媽的。
要是他晚來一會兒,豈不是被人偷腥了。
一想到剛才男生身上的味道,嶸墨就惡心。
腦袋昏昏沉沉,胃裡有團火在燒,嶸墨忍不住站起身。
"嶸少,您要去哪?"
旁邊的人跟著站起,嬉皮笑臉的湊到他麵前,"是不滿意溫慈麼,一會兒還回來幾個小演員呢,肯定有符合您要投資的戲"
投資…
戲?
還有演員?
職場潛規則啊?
嶸墨視線環視四周,前邊還有幾個大庭廣眾之下為愛鼓掌。
不是普通的職場潛規則。
那幾個人的狀態明顯是嗑藥了。
嶸墨甩了甩頭,他不知道原主有沒有磕。
現在這具身體給他的感覺非常的差,意識朦朧,腳步虛浮,渾身在發燙,再結合剛才男生那麼大膽曖昧的動作。
多半是磕了。
"草",嶸墨煩躁的罵了聲。
那他更不能留在這兒了。
嶸墨抬腿就要走,身後衣擺被人拉住,回過頭是剛才那個嬌滴滴的男生,男生嬌而不媚。
是深受大眾喜愛的清新小正太,圓眼鵝蛋臉,看著挺甜的,做起動作來淒淒楚楚,很容易讓人心軟。
不愧是個演員。
至少現在的演技不錯。
他明明能從這雙眼裡看到厭惡,可他還是把祈求的表情拿捏的很好。
"是我弄的不舒服麼?"
"???"
你在說什麼虎狼之詞?
嶸墨下意識看向低頭看向自己身上的衣物,深藍西裝,黑色西裝褲,一眼的成熟禁欲,很符合一個投資人的身份。
沒有他說的麼曖昧。
"大大,嘿嘿,我來咯!",頭頂白團子盤旋一圈,擺了個風騷的造型落下。
在看到一屋子人時,嘴巴能吃下一個拳頭,"蛙趣,這是怎麼回事?"
它看了看拽著嶸墨的男生,還有此刻嶸墨微醺欲氣的臉。
"少廢話,世界線"
沒看出來他現在很急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