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修瑾記下嶸墨的手機號,他隻是怕嶸墨醒來忘記聯係他。
他不怕被報複,打罵都好,隻要彆當做沒這回事。
至少…再見一次。
離開會所,吳澄將嶸墨塞進車裡,自己也跟進去坐在嶸墨旁邊。
他沒敢亂動昏睡中的嶸墨,隻是給嶸墨調整了個比較舒服的姿勢,正襟危坐在一旁。
聽說少爺去的那間包廂被警察封鎖了。
還好少爺不在那。
但是那群人服了藥,沒準少爺也粘上了,還是得去醫院看看才好。
至於那個。
吳澄腦海中浮現男生略帶挑釁的眼神,目光落在嶸墨西裝外套的口袋裡。
董事不會允許大少爺發展這種關係,這隻能是一次意外,既然是意外就不需要在聯係。
想了想,他把那張名片拿了出來,撕成碎片。
……………
病房
嶸墨不知睡了多久,漸漸恢複意識,手指動了動,立刻被人按住。
隨之而來的淡淡的香水味。
他猛地睜開眼,美麗溫婉的臉映入眼簾。
是一個女人?
"終於醒了,你這孩子,多大了還不知道照顧自己",女人語氣嗔怪,目光卻滿是憐惜。
她是這具身體的母親。
"媽?",嶸墨動了下唇瓣,聲音啞的厲害。
"嗯,聽吳澄說你病了,來看看你",秦雅將削好的蘋果遞給兒子。
瞧著蒼白的笑臉,長歎口氣。
"乾脆去媽媽那裡吧,你爸整年也不回那個家,守著個空房子有什麼意義?"
原主父母是商業聯姻,兩人沒有感情,前幾年就分居了,這些年都是各玩各的,秦雅是個事業型女性。
接管動能科技後忙得沒空關心兒子。
"我現在有時間照顧你了",秦雅摸摸嶸墨微涼的額頭,"回來吧兒子"
"我…已經長大了",嶸墨錯開視線,變相拒絕。
需要母愛的時候人不在,芯子都變了,母愛泛濫有什麼用。
無論是原主的父親還是母親他都不想有牽扯。
等出院,他就搬到河西那套彆墅去住。
感受到嶸墨的疏離,秦雅失落地扯了扯唇角。
和嶸墨父親沒感情,但孩子是從她肚子裡生出來的。
他們是血親,是唯一享有過雙方心跳,最親密的人。
"媽媽知道你長大了,如果你父親給你委屈受,不用忍著他"
"………",嶸墨微微揚眉,怎麼覺著秦雅話裡有話呢。
"夫人",門口傳來一道溫潤的男聲。
嶸墨側目望去,男人看到他恭敬的伏身喚了聲,"少爺"
"這次墨墨多虧了你"
秦雅站起身拿起放在一旁的大衣,走到吳澄麵前,"不過這次的事情你也有錯,時刻跟在少爺身邊是你的職責"
男人的頭更低了,"是,我一定會好好照顧少爺的"
"啪——"
男人被甩了一巴掌。
突如其來的一巴掌嚇到了嶸墨,手裡的蘋果差點滾下去。
這個媽…好凶!
秦雅揉揉手腕,"這一巴掌,是打你讓不三不四的人接近嶸墨"
"對不起…夫人",吳澄隻是低著頭,像個沒有感情的機器人。
秦雅冷哼一聲,轉過來目光落在嶸墨身上那刻又恢複了溫婉的模樣,"媽媽公司還有事,如果你改變主意,隨時都可以來找媽媽"
"好…的",嶸墨咽下嘴巴裡的蘋果,扯出一抹牽強的笑。
女人走了。
吳澄才抬起頭,仿佛剛才被打的人不是他,安靜的替嶸墨接了杯水放在櫃子上。
腦袋清醒了,有關於昨天的記憶湧了上來。
吳澄這巴掌挨的屬實有點冤。
他一直寸步不離守著原主,是原主被許溫慈忽悠著要過二人世界,把吳澄給趕出去的。
結果出了這檔子事,挨揍的還是這個可憐的小助理。
想起許溫慈,嶸墨挪動下身子想坐起身。
吳澄快步上前將枕頭塞到他身後。
目光從吳澄右臉處的巴掌印上掃過,看著都疼,秦雅這巴掌打得真狠。
嶸墨沒想崩人設,隻看了眼便收回視線,冷漠地問,"許溫慈呢?"
"………"
吳澄臉色有些不自然,很為難的抬眸看向他,"少爺還在擔心他麼?"
昨晚上的事少爺應該不知道,好不容易看到少爺對誰有好感,如果少爺知道了一切很可能是許溫慈設計的他會不會難過?
"回答問題"
嶸墨挑眉,神色不耐,"我不需要你問那麼多"
"他在醫院…"
嗬,就知道不會輕易把氣運之子送進去。
"少爺,要不要我去查下他?",吳澄試探著問,一個小演員,應該沒膽子來算計少爺。
"不用去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