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終於吐完了,扒在他身上蹭來蹭去,修瑾無奈的歎了口氣,從嶸墨口袋裡摸出車鑰匙將車鎖好,才把軟成一灘的嶸墨抱在懷裡。
他租住的地方很小,是特意為了躲家裡的那些人。
看了看昏睡中的嶸墨,修瑾忽然後悔沒找個好點的房子。
有點委屈這位矜貴的少爺。
"你乖一點,換身衣服就不難受了",修瑾輕聲哄著,解開嶸墨身上的外套,將人放倒在他的單人床上。
目光落在整潔的襯衫上,他又想起那一晚上的瘋狂。
迷離魅惑的人,長腿勾著他的腰,咬著襯衫,將自己的全部展現在他麵前。
"………"
真是瘋了。
到底在想什麼。
修瑾厭煩地抓了一下頭發,找出件自己的體恤放到一邊,打算幫嶸墨把身上的衣服脫下來。
手指才碰到紐扣,昏睡中的人就動了,細長的指節抓著他的手腕,指尖微涼。
"你…在脫我衣服麼?"
青年眸光瀲灩著,指腹在他腕骨處若有似無的摩挲,癢癢的。
修瑾臉色驀地紅了個透,半醉半醒的嶸墨簡直就是勾魂的妖精。
他帶著自己的手,放在脖頸處,指尖劃過細嫩的皮膚,停在第三顆扣子處,看著他笑一副認他采頡的模樣。
"脫吧…"
"??",修瑾鼻腔一熱,險些流鼻血。
他顫抖著手蓋住嶸墨的眼睛。
不行…
這一次絕對不能發展成那樣的關係。
"你不要動,我帶你去洗澡,好麼?",他希望青年能聽話一些。
然而喝醉的嶸墨滿腦袋都是澀澀,聽到洗澡也隻能想到浴室py。
笑得更加妖媚,"好啊,都…聽你的"
他偏頭在修瑾掌心蹭蹭,感受到熟悉的溫度,唇瓣張著含住指尖,動情的桃花眼半斂,細碎的眸光緊勾著修瑾的視線,觀察著變化。
見修瑾隱忍克製的模樣,他輕咬了下修瑾的指尖,又將臉埋在修瑾掌心鼻尖輕輕蹭著,"瑾…"
很輕的一個字,重重撞在修瑾心上,震得他呼吸一滯。
"你叫我什麼?",修瑾的聲音抑製不住地發顫,眼尾驀地紅了,他以為自己聽錯了,急切的想確認。
但人已經睡過去了,沒能得到回應。
修瑾頹喪地落在地上,"哈…真是瘋了,到底在乾嘛…"
他埋著頭,渾身的血液都在沸騰,叫囂著蠶食那個引誘他的人。
"我想追你…"
修瑾抿著唇,委委屈屈的看著嶸墨,"不想見麵就和你睡"
回答他的隻有均勻的呼吸聲。
修瑾感覺自己的心臟難受死了,跳的又沉又悶。
黑鳥和白團子在後麵看戲。
"你家主人犯什麼病?",白團子哢嚓哢嚓嗑著瓜子。
那天還沒這麼純情呢。
黑鳥橫了他一眼,"我家主人這輩子是備受寵愛的小少爺,是年少成名的天才導演,
不過幾年前寵他的哥哥姐姐出意外死了,他成了家裡的獨苗,他爹讓他放棄自己的事業回去繼承公司"
"哇,好慘啊",白團子誇張的張大嘴巴。
"還有更慘的,小少爺心智不堅,突如其來的壓力讓他生了逃避的心思,
得了抑鬱症,我家主人來了才走出他藏的那個房間,代入後多少有點影響"
沒出來多久就碰到嶸墨,還破了處,頭一次戀愛,還自閉。
黑鳥生無可戀的攤攤翅膀,"哎,主人又要過度腦補了"
"………",那怎麼辦?修瑾腦補起來真要命,"你多開導開導他啊,可彆傷我家大大的心"
"嗬嗬,是我能開導的麼?"
主人瘋起來就嶸墨拽的住,它說話隻會被捏的鳥眼凸出!
修瑾困在自己的思緒裡走不出來,又看嶸墨醉的難受,甩甩腦袋讓自己清醒,站起身把嶸墨拉起來,抱到浴室去
浴室很小,隻有乾濕分離的玻璃擋著,修瑾長得又高又大,嶸墨也不是較小的體型,兩個人進來隻能勉強站著。
把嶸墨放下,連回身的餘地都沒有了。
修瑾隻能將門敞開,自己站在外麵,將嶸墨衣服褪去。
梳的有型的頭發散了下來,淩亂地擋在額前,白日裡西裝禁欲的青年,在他麵前這下全部防備,變得柔軟。
說不心動是假的。
他打開花灑,淋在嶸墨身上,青年的身體很漂亮,他上次也看過了,但不論看多少次,都會讓他臉紅心跳…
修瑾目光落在白皙的脖頸處,他留下的痕跡淡得快要看不見了。
有種在印幾個的衝動。
就仿佛嶸墨帶著他的印記,就打上了他的專屬標簽。
他克製著,告訴自己不能那麼做。
視線挪開,他幾乎是閉著眼睛,簡單替嶸墨衝洗下身子。
瀝瀝的水聲模糊了他的心跳。
覺著差不多了,修瑾扯下浴巾想把嶸墨抱出去。
回身的功夫,睡得著人突然醒了。
四目相對,修瑾呆愣在原地,緊接著慌亂地解釋"我…隻是看你難受,幫你洗下身子,沒…彆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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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釋完,他又覺得有點此地無銀。
直抿著薄唇不說話了。
嶸墨也沒說話,等了半天,修瑾抬眸看向嶸墨不算清明的眼睛。
原來不是醒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