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
商業場上爾虞我詐半輩子的老狐狸,麵對兒子的漠視,緊張的像個毛頭小子。
印象裡,他從沒和兒子好好說過話。
小時候沒空帶兒子,父子倆不親近。
長大了碰到那事,兒子成了一碰就炸的炮仗根本無法溝通。
偶爾說上兩句話,最後也都雞飛狗跳收場。
他的育兒方針就是要麼不管,要麼強製管。
能忍兒子的他儘量忍,忍不了就叫保鏢把兒子關個幾天,再來問錯沒錯。
父子倆結仇不是一天兩天,想緩和比登天還難。
"你媽和我說了,不讓媒體多關注你,這陣子你就老老實實在醫院待著,哪都彆去,等你好了,還是得去柳蕭潼道個歉"
"你是在這兒沒話找話麼?",嶸墨臉色沉了下去,還敢跟他提柳蕭潼?
"這叫什麼話,不為彆的,你那事做的也不對"
"咳咳",吳澄小聲咳嗽提醒嶸昭。
注意到嶸墨攥緊的拳頭,嶸昭張了張嘴,"算了,先不說這個,吃飯"
他揮手叫人把送來的藥膳擺在桌上,看著嶸墨掀開被子下床,腳落地便皺起眉頭。
下意識的,嶸昭走過去扶住嶸墨。
等反應過來父子倆都愣了。
嶸昭老臉一紅,扶住嶸墨胳膊的手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最後破罐子破摔,把他塞回被窩,拉過一旁的護理桌,"腿上有傷,就彆下來了"
嶸墨輕嗤一聲,躺會床上,打趣的道"看這架勢,您是要喂我啊?"
嶸昭沒這個打算,他哪有膽子和兒子一下這麼親近,聽嶸墨說,心裡有點小雀躍,唇角抑製不住的上揚,"我是你爹,照顧你不是很正常麼"
"嗬,看不出來嶸董還有父愛泛濫的時候",嶸墨說話夾槍帶棒,嶸昭臉更紅了。
硬著頭皮在嶸墨病床邊坐下"現在這兒沒什麼嶸董"
他在的位置,正好能看到嶸墨肩膀處的劃傷。
結痂的血痕,刺的嶸昭心臟一顫。
兒子從小嬌生慣養,皮膚嫩的能掐出水來。
早年多少人誇他兒子漂亮,比姑娘家還軟嫩。
每次聽到,他都挺驕傲,代表他養的好。
從小到大,除了生病,嶸墨沒因為受傷進過醫院,安保這方麵他做的向來很好。
沒想到孩子大了,弄出這事,想想嶸墨腿上縫了十幾針,嶸昭手有點抖。
兒子得多疼啊。
身邊傳來壓抑的喘聲,嶸墨喝參湯的動作一頓,瞳孔側去,嶸昭眼睛紅紅的。
"???"
老家夥哭了?
怕嶸墨看見,嶸昭拚命的眨眼睛,滑稽的樣子讓嶸墨沒忍住笑出聲。
"噗嗤"
嶸昭詫異抬眸,對上兒子那雙含笑的桃花眼,老臉紅了個透,惱羞成怒的道"吃飯就吃飯,笑什麼?沒規沒矩!"
"看你好笑不行麼?",嶸墨翻了個白眼,吃一口雞肉。
味道差點,不如他男人做的香。
嶸昭冷哼一聲,沒來得及父子情深,氣氛就沒了。
兩人相對無言,吃著飯,差不多半包嶸墨擦擦嘴巴,若有所思的道"父親最近被什麼人盯上了麼?"
"???",嶸昭詫異抬眸,不解的道"你這話什麼意思?"
"沒",嶸墨偏頭故作思索一下,目光落在嶸父臉上。
"前不久我在尊爵被人下了藥,差點媒體堵到曝光"
"什麼?",嶸昭激動的站起身,"你被下藥了?"
"什麼時候的事?怎麼沒跟我說?"
嶸昭直接把視線轉向吳澄,"你怎麼看顧少爺的?"
吳澄………
"行了,您能不能冷靜點",嶸墨皺著眉,嫌棄地看了眼他爹。
沒想錯,世界線中顧垚陷害原主,讓媒體和警察把原主按了個現行百口莫辯才有的牢獄之災。
之所以這麼雷厲風行。
就是因為嶸昭,以嶸昭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浪蕩樣,他根本不可能讓顧垚生下來。
在嶸昭眼裡,聯姻是聯姻,兒子隻有一個就夠了。
就是因為他花,他誰都不愛,更重利益,兒子也在他利益劃分之內。
他不會讓人威脅到原主的地位。
那顧垚生下來就點意思了。
不難猜,多半是什麼不正當的手段揣崽跑了,等生下來後帶著顧垚認親的無聊戲碼。
孩子都生下來了,怎麼說也是親生的,嶸昭就是在畜生,他能殺了自己親兒子麼?
以上種種,都說明了他對顧垚沒那麼在意。
至少要比原主差遠了。
原主惡少凶名人儘皆知,嶸昭也沒讓他收斂,誰都知道rz太子爺被慣的沒邊。
"事情都過去許久了,當時我以為是我得罪了什麼人,有人耍手段陰我,那些人大部分被抓起來,也就沒追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