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後,嶸墨在修瑾戀戀不舍的眼神中和他揮手告彆。
等人一轉身,嶸墨火速跑進機場更衣室,換了身雅痞休閒裝,戴上墨鏡,保持著不緊不慢的距離跟著修瑾登機。
到f國十三個小時,修瑾買的是頭等艙的雙人間。
才在包廂裡坐下沒多久,就聽到有人在敲他的門。
他以為是空姐,開門那刻愣在原地。
青年壓下自己的墨鏡,露出一雙笑得狡黠的桃花眼。
"方便我去坐坐麼?",嶸墨朝修瑾拋了個媚眼。
"方便…",修瑾聲音微微顫抖,伸手抓住嶸墨的手腕,把人扯進房間,壓在床上。
他激動的呼吸有些急促,"你怎麼來了?"
"我被派去f國分公司…",嶸墨勾住修瑾的脖頸,話還沒說完,唇被吻住。
他嚇了一跳手用力抓著修瑾的肩膀,聽著修瑾打鼓似的心跳,慢慢開始回應,直到修瑾平複下來,壓在他身上,臉埋在他頸側。
"本來打算給你個驚喜",嶸墨拍拍修瑾的背,側著頭臉蛋蹭蹭修瑾的耳朵,"這回要換你罩著我啦"
"好"
嶸昭在華國擔心的睡不著覺,分公司定在f國就是從人家嘴裡奪食,免不了被打壓。
而他的對手在國際地位舉足輕重,就是他也不敢保證,能不能達成共識。
他擔心一個多月,這天收到嶸墨發來的消息。
隻有短短兩個字搞定
"???"
搞定什麼?
嶸昭打電話去過沒打通,然後他在外網看到,isi繼承人求婚他兒子的消息。
那張臉還無比眼熟,就是他見到的那個導演。
"啊啊啊!"
辦公室裡傳來嶸昭崩潰的尖叫聲。
隔天他就殺去了f國。
修瑾住在嶸墨的彆墅,因為嶸墨時常會和他爹視頻通話聊工作上的事,為了不讓嶸昭嘮叨,他就搬過來了。
但他沒想到嶸昭會來。
一大早響起催命的門鈴聲,昨晚兩人折騰的狠了,嶸墨還在睡。
修瑾怕把人吵醒,穿上睡衣打開門。
就看到嶸昭手裡托著個行李箱,雙眼通紅。
四目相對兩人都愣住了。
"你!",嶸昭顫抖著指向修瑾,上次修瑾坐在他對麵,他還沒覺得太有壓迫感。
現在人站在他眼前,比他還要高出一頭,神聖的金眸配上那張鬼斧神工的臉以及身後歐式的裝修,像極了希臘神話中刻畫的神明。
想罵人的話憋了回去。
他冷著臉問,"嶸墨呢?"
修瑾對嶸昭的印象不咋地,曾一度想拔刀砍了他老丈人的頭。
現在也一樣,嶸昭往他老婆床上塞女人的事,他可是還記著呢。
"還在睡",修瑾側過身,"您請進"
雖然用了敬語,態度還是冷冰冰。
嶸昭看修瑾也不順眼,這是他的彆墅,他很硬氣,看著修瑾質問"你為什麼會在這兒"
修瑾坐在窗邊的餐桌前,一舉一動優雅至極,嶸昭看到了修瑾手指上的戒指,想起他兒子手指頭上也有一個一樣的。
豈有此理!
他一直以為許溫慈是嶸墨的心頭好,合著是他兒子轉移他火力的倒鉤?
"你倆什麼時候開始的?",嶸昭不顧形象氣衝衝坐到修瑾麵前。
修瑾抬眸看他一眼,"尊爵顧垚下藥那次,少爺包了我"
"什麼?!!"
嶸昭聲音大得驚起一地飛鳥。
修瑾沉著臉,開口死人不償命,"小聲點,他還在睡"
"我兒子他…",嶸昭氣得想哭,居然是尊爵那次。
該死的顧垚!
還是把嶸墨給毀了啊。
而且時間那麼早,他竟然沒發現。
嶸昭悶聲悶氣的抹眼淚,"說吧,給多少錢你能離開我兒子?"
修瑾眉峰一挑,"您是看了新聞來的吧?"
"………"
嶸昭沉默了,差點忘記這貨是isi繼承人,還是f國為數不多的貴族。
國際地位上,他還差人家一頭。
錢沒有用了。
他開始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咳咳,你父親他同意你倆的事麼?"
"伯父不用擔心,我家裡人已經要死絕了"
原主哥哥姐姐母親意外去世,父親鬱鬱寡歡,早些年逼他放棄電影事業繼承公司,後來他跑了。
現在回來他爹開心著呢。
嶸昭汗顏,奇怪地看一眼修瑾,這孩子說話真不避諱。
"我不管你是怎麼想的,我偌大的家業不能沒人繼承"
"那會兒您都入土了還需要想這麼多麼?"
"哢嚓"
嶸昭裂開了,他愕然抬眸,看向修瑾那張淡漠無波的臉,還以為自己幻聽了。
"你…你說的這是什麼話?",嶸昭大力的拍著桌子。
嶸墨都沒敢這麼和他說話,臭小子比他兒子還氣人!
"華語您聽不懂麼?",修瑾很認真的想了下,用f語重複了遍剛才的話。
"你閉嘴!"
嶸昭整個人像極了暴躁的獅子,氣到跳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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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下的咆哮聲驚醒了嶸墨,他迷迷糊糊爬起來,走出臥室,站在樓梯上眼睛還眯著,嘀咕了句"是我還沒睡醒麼,我怎麼聽到那個老登在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