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處異地,羅寧甚至不敢冥想,隻能像普通人一樣睡覺。
睡前羅寧檢查了一下屋子,在儲藏間裡發現了通往地下密室的暗道。
一般而言,地下密室都是用來放置主人家珍貴東西,但小彆墅的密室,被改造成了一間間牢房,這些牢房被修建的非常精致,和正常的貴族臥室差不多,唯一有些突兀的就是牆上掛滿的情趣道具和隔開的鐵欄杆。
羅寧稍微轉了一圈,沒有動任何東西,確定沒有其他人後,羅寧返回一樓,對今天的行動進行了複盤,過程雖然很不儘人意,但結果卻還行,至少最終的目的都是一樣的,那就是進入內城。
每一個城市的內城,都是財富、權力、天龍人的聚集地。
毀掉這麼一個地方,造成的傷害比摧毀一麵城牆要強太多了。
摧毀一麵城牆,對方人手組織得當一個星期就能完成修複,如果摧毀一座城市的中樞,那麼這座城市至少得癱瘓一個月,這還是有著通信設施的現代城市,如果是通信全靠人力的異界,那癱瘓時間將會翻上幾倍,因為就算知道了消息,也不代表著馬上就能恢複城市秩序,因為鎮壓暴徒、安置災民、恢複城防等等,都需要時間。
一夜無話。
第二天諾思早早就來串門,她帶來了一份豐富的早餐,然後像個女傭一樣忙前忙後,又是給羅寧係圍巾,又是幫忙夾菜的,好不熱情。
諾思雖然沒直接說自己的目的,但羅寧知道她為何而來。
飯後,羅寧趁著諾思沒注意,在一張白紙放到了顯眼的茶幾上,接著主動開口,答應了對方前往內城參與指控的事。
羅寧不知道諾思背後的人給她許諾了什麼,羅寧答應後,她竟然喜極而泣。
然後還想強推羅寧,美其名曰要報答他。
幫了她,結果還惦記自己的身體,這種好事羅寧自然不會答應。
後麵羅寧多嘴問了一句諾思她說服自己能獲得什麼,諾思淚眼朦朧的說出了“自由”兩個字。
對於一個每天規定至少要接多少單的罪人來說,這確實是一個無法拒絕的誘惑。
臨近出發前,諾思用食指輕點紅唇,最後問了羅寧一次,問他要不要在自己這個前伯爵之女身上飽嘗一下喜悅。
羅寧前麵沒答應,現在自然更不可能答應。
對方已經夠可憐了,再作賤對方,隻會體會羅寧人品的敗壞。
在諾思複雜的眼神中,羅寧登上了前來接送的馬車。
透過白色的紗窗,羅寧看到了正在朝自己揮手的諾思,她那雙眼睛不再暗沉灰蒙,而是變得亮堂了起來。
有一瞬間,羅寧不敢和她對視。
因為羅寧會覺得自己很殘忍。
給了她自由,然後又親手將其奪走。
輕歎了一口氣,羅寧隻能祈禱諾思能看到那張白紙,並且按照白紙的叮囑去做。
馬車一路前行,很快抵達了內城入口。
守衛並沒有想象中那麼嚴格,車夫遞過令牌後便直接放行,車內看都不看一眼,這讓羅寧狠狠鬆了一口氣。
他生怕自己在這裡被攔下來。
塑形法術隻是改變一個人的形態,並不能改變一個人的本質,如果有大師級的職業者在這裡,還是能看出羅寧身上端倪的,不過讓大師強者來看門,這想想也是不可能的事。
羅寧順利潛入了內城。
和艾瑞希王都內城差不多,裡麵不論是建築、還是生活的居民,都和外麵有著本質的差彆,
裡麵的一眼看過去,就知道這是一群不用從事生產的富貴人。
並且聖教國內城的風氣、以及人們的開放程度也著實讓羅寧長了眼界。
遛寵物是每一個貴族都會做的事,在艾瑞希傍晚的時候,羅寧經常看到缺乏運動的貴族被寵物遛得氣喘籲籲的畫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