傀儡軍帶著這支軍隊繞了一大圈,將這支軍隊溜得心浮氣躁之後,傀儡軍開始派出小股部隊襲擾敵軍,而傀儡軍主力則始終和聯軍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慢慢的與之周旋。
聯軍派出哨兵想要吃掉不斷製造緊張情緒的傀儡軍,結果所有出去的哨兵,一個都沒有回來。
“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戴著公爵頭冠的總指揮沉聲問道,他的聲音帶著抑製不住的憤怒。
這支軍隊的總指揮是聖教國名下附屬國的一個公爵,聖教國發動南侵戰爭時,他是最先響應的,聖教國對於這種聽話忠犬還是挺大方的,帶著玩了幾把,讓公爵前期也跟著吃了一點肉,在北境劃下了幾座小城
但後麵獨領一軍時,公爵能力不足的毛病暴露出來了,他在戰場上犯了錯,於是便被貶到了後方帶新人。
對於這個結果公爵肯定是不滿意的。
前期隻有跟著搖旗呐喊助威就能獲得戰功,現在帶出十支隊伍才算一次小功,如此大的落差,公爵打心眼裡不樂意。
於是他便到處找關係,然後好不容易要到了這次任務,傀儡軍在公爵眼裡就是一雪前恥的對象。
傀儡軍就應該老老實實的被他一腳踩死才對,可現在情況卻好像倒轉了過來。
“大人,派出去的哨兵全部失聯了,剛才已經釋放了三顆鳴金信號彈,但仍舊沒有隊伍歸隊,恐怕”後麵的話親衛沒說透,但在場所有將官也都明白,沒回來的那些哨兵恐怕已經凶多吉少了。
聯軍總指揮邁步到營地邊緣,伸長脖子眺望營地外深邃黑暗的大地,群山投下的陰影就好像是深淵裂地獸的巨口,往裡填多少哨兵都喂不飽它
傀儡軍總指揮怎麼也想不明白,明明己方兵力遠勝敵人,並且一開始也是自己碾著對方跑,但跑著跑著,怎麼就攻守易型了呢?
五萬大軍被對方堵在臨時搭建的營地裡,出去不敢出去,進攻不敢進攻,公爵一輩子就沒打過如此窩囊的戰鬥。
就在聯軍總指揮猶豫著是堅守到天亮還是直接發信號求援時,天空中傳來了淒厲的尖嘯聲。
那種聲音很難用言語就描述,就好像女人用尖尖的指甲不斷刮擦玻璃,或者是利刃交疊在一塊摩擦發出的聲音,反正就讓人很難受。
萊茵士兵全部抬頭看向了密布繁星的天穹,在璀璨的銀河中,一隻模樣怪異的銀色飛行魔獸正朝著營地俯衝而來。
“這是什麼魔獸,為什麼以前從來沒有見過?”
“它要襲擊營地嗎?要不要擊落它。”
“為什麼是銀色的啊,是雷屬性魔獸?要不要讓士兵躲起來,雷屬性吐息能人傳人”
議論聲還沒有落下,死亡便降臨了。
魔能火神炮發射時的聲音就好像上萬隻蜜蜂在你耳邊嗡嗡叫,所以它有一種說法,就是當你聽到火神炮發射的聲音時,證明它不是在朝你射擊。
橙色的光雨從天空灑落,在營地內部犁出一道死亡之路。
沒有聽到嗡嗡聲的騎士走的很安詳,密集光雨直接將他們打成了篩子,這種死法看著很殘忍,但對當事人其實挺友好的,一點痛苦都感受不到。
那些聽到嗡嗡聲的士兵就有些倒黴了,他們親眼目睹了隊友陣亡的一幕。
那種恐怖隻有經曆過的人才明白,隊友前一秒還和自己吹著牛逼,說等怪鳥高度再低一些,自己就一箭將對方射下來。
結果話音剛落下,整個人就和抽筋了一樣,在原地一頓扭,等紅色的霧氣散去,前不久還生龍活虎的同伴,此時已經變成了身上全是穿透性傷口的屍體。